祝莫憂本身是很跳脫的人,且個性好玩。
但祝莫憂也有他的堅忍不拔的品質外顯的時候,比如說對家學的堅持。
祝莫憂無疑是抵擋得住外界誘惑的人,就是抵擋學習其他的傳承的誘惑。
豐裕鎮是當真臥虎藏龍,祝莫憂在豐裕鎮又是比較受歡迎的,還有豐裕鎮處在無仙國這個修士已然不是主導的國度,修士對自身掌握的傳承之類,大多數的情況之下是不怎麽恪守的。
說直白點,就是不介意教授給旁人,即便那個旁人並非自己的弟子,甚至只是朋友的關系。
祝莫憂身在藏著不少那樣的修士的豐裕鎮,卻沒有學習他人的傳承,足以證明祝莫憂一旦決定做一件事情,當中的堅持之堅韌之持久,是不容置疑的。
也就是祝莫憂被陸蘇安刺激到了,外加的確修煉上頭差點出了意外,這才借用了陸蘇安的幫助,尤其是借用了無比高端的《萬象銀河星辰訣》的金書原本,這對以往的祝莫憂而言,那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祝莫憂現在是顧不上以往的堅持了,原因很簡單,現在這個修真世界都有仙人下凡了,那可是仙人啊!祝莫憂要是執拗於只是學習家學,短時間內是很難對下凡仙人起了威脅的。
祝莫憂就有快速的提升實力的必要。
換句話說,祝莫憂是沒必要浪費時間從最低的那層“階梯”開始勞什子的角鬥的。
話雖如此,但別忘了一個事情,祝莫憂有把這處角鬥場的觀眾席的浮雕的立體投影全部記下,還有將之帶回去做那參悟領悟的心思。
祝莫憂就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幫助參悟的機會。
祝莫憂這就是打算與最低級別的活過來的浮雕的角鬥開始。
是從最低開始的來,還是跳著的來,區別肯定是有,齊乘風卻不在意這當中的區別,反正他是為了討好祝莫憂才整出了這次的事情,一切就以祝莫憂的決定為先。
齊乘風就退到了一旁,其實也不是退到了一旁,是被一個似若烏雲雲團的東西給托了起來的,飄到了一旁。
這不是齊乘風自身的法術,也不是他的法寶,是這處禁製的凝顯出來的東西。
是為所謂的“裁判”凝顯的。
換言之,齊乘風成了接下來的角鬥的裁判。
齊乘風當這裁判的原因也簡單,就是為了更好的防止意外的發生,免得祝莫憂在這處角鬥場出了岔子。
畢竟裁判之類有著終止比賽的權力。
而且齊乘風有著的不僅僅是終止比賽的權力,還有著為祝莫憂挑選對手的資格。
當然了,這份資格並不完全。
具體的說,便是齊乘風選定了某個浮雕的話,祝莫憂要面對的角鬥對手並不一定就是那個浮雕活過來後的投影,是那個浮雕即那個浮雕左右加起來的三五個浮雕之一。
實際上有著挑選的資格,就很是不錯了,因為即便是同一個階梯上頭的浮雕,也有著不小的區別。
這裡的區別不僅僅是實力戰力上的區別,還有戰鬥風格上的區別。
就如同修士有著玄修和武修之分一般,那些個的浮雕的戰鬥風格也有著似若武修和似若玄修的區別。
何況即便是武修或者玄修之中的任意一個,本身也是分門別類的有著無數種的情況的。
就比如勞什子的武修,武修可以大致的分為使用兵器和使用拳腳的兩大類別,而這兩大類別之下還有無數細致的劃分。
齊乘風對這處禁地的大部分的浮雕都有著不低的了解,因而齊乘風就不可能傻乎乎的挑選了同一種戰鬥風格的浮雕來與祝莫憂進行角鬥。
戰鬥嘛,敵人不可能一直都是同樣的一種存在,是必然有著風格不同的敵人的。
祝莫憂要的是實戰,自然不能限定於同樣的一種敵人。
不過祝莫憂要的又不是單單是實戰,他還需要利用這次的不一樣的實戰定出自己對敵的最優解的對敵方式。
那樣一來,祝莫憂就有必要對付同一種的類別的敵人兩到三次。
祝莫憂是妖,他在保持人形的時候,行的是武修的路線,對敵方式就是近戰為主,且在煉製出了畢燕骨爪過後,還是有著兵器的近戰。
當他是二哈原形的時候,好吧,這個時候的祝莫憂基本上也是用的近戰手段對敵,不過那個時候的祝莫憂的對敵武器就是自身的牙齒和利爪了。
齊乘風為祝莫憂當先選擇的對手便是近戰類別,就是稍稍有點意外的,並非齊乘風直接的選中的那個,是那個浮雕左側第二個。
那樣的一個浮雕活過來的進到這處角鬥場,是個有點像章魚的怪物。
章魚有八條觸手,那個怪物直接的就是有著七條手臂。
其實也不算是手臂,是和手臂很想的肢體,且每條似若手臂的肢體都有所不同。
有的是附著鱗甲,有的是長著厚皮,有的是蓋著長毛,而有的……好家夥!赫然拿著兵器!
那些兵器也全部都不一樣。
有長刀,有棍子,甚至還有扇子一般的玩意。
角鬥尚未開始,齊乘風為祝莫憂解釋說道:“都是死在這個禁地之中的修士留下的法寶和神兵。”
敢情這處禁地的浮雕還懂得武裝自己!
祝莫憂有點驚訝,卻也在驚訝過後,擺出認真的態度。
因為懂得武裝自己的活過來的浮雕,想來靈智方面已經有點層次了,這樣的對手,是必定有幾把刷子的。
祝莫憂不知道在這處角鬥場之中戰敗了會如何如何,他相信齊乘風也不敢令他陷入如何如何的危機之中,但是祝莫憂不想那麽早的就戰敗了。
角鬥場這種地方,在祝莫憂看的電影故事之中,戰敗便是死亡。
這處角鬥場是禁製凝顯出來的,戰敗的話,即便有著齊乘風的幫襯,結束這次的角鬥也是很有可能的。
祝莫憂就取出了畢燕骨爪,而後就被砸了。
是那個七條手臂的七手怪持著棍子的那條手臂重重的朝著祝莫憂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