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感應是一回事,幫上忙是另外一回事。
陸蘇安用以假扮澗花王子的分身幫不上本體那邊的忙。
陸蘇安的本體所中的招是魔兵的對敵招式之一,如若分身這邊輕輕松松的就幫上了忙,魔兵也就不會成為機關鳥一個聽聞就急忙展開搜尋行動的恐怖存在。
陸蘇安的分身就隻能乾著急,但也隻是著急而已。
因為陸蘇安的分身並非以常規的修真世界的煉化分身的手段煉製,分身與本體的關系就沒有明確的主次之分,兩者之間更像是一個大腦之下的左手與右手的關系。
因而即便本體那邊陣亡了,陸蘇安這個“人”也不會死掉,當然了,本體以往的經歷,分身與本體都是一個大腦之下的左右手的關系了,自然是非常清楚非常明白的。
陸蘇安就很是明了,單單隻是過往經歷的記憶的重現,單單隻有這種重現,斷然無法久久的將本體困住的。
陸蘇安可是在核平過後的崩壞世界之中活到了最後的人,甚至可以說,若無黑洞意外的降臨,陸蘇安沒有來到這邊,照樣是能活得好好的。
在那樣的現世都能活到最後,區區記憶重現,區區幻境,如若都能把陸蘇安永久的陷入其中,陸蘇安就不是陸蘇安了。
倒是……陸蘇安擔心魔兵還有其他的殺招的使出。
“要不過去看看?”
分身陸蘇安想要趕去本體那邊看看,隻是這個事情被拓跋韜帶來的《映月虹飛嶽》給打斷了。
分身陸蘇安奪取了澗花王子的一切記憶,就很是清楚《映月虹飛嶽》的重要性,但是那等重要的寶物,為何會出現在一個小小的莊園。
雖然從機關鳥的行為和七三五九傳回的消息,那個莊園顯得一點不普通,可再是不普通,也不應該藏有虹嶽帝國的鎮國之寶才對。
即便原先就有藏有,在虹嶽帝國的使團就在這斷仙城的當口,也應當轉移走才是。
“還有就是,你不覺得那個莊園的防備力量太差了嗎?”
話語,陸蘇安是朝著滿滿自得的拓跋韜說的,現在的拓跋韜,鼻子都要翹上天了。
也是,《映月虹飛嶽》一出,使團的核心官員些,除開分身陸蘇安假扮的澗花王子自己,其他的,包括澗花王子的親衛,全部都對持有《映月虹飛嶽》的拓跋韜持以尊敬崇敬乃至惟命是從的態度。
拓跋韜自己呢,也認為自己立了虹嶽帝國近幾千年最大的功,他這是挾功自傲!
但是那個莊園的防備力量的太差是必然的。
這裡可是無仙國,別的不說,持有電漿炮的捕快就能令使團之中的大部分人麻手麻腳,難有實力的施展,要是對上持有殲星弩的錦衣衛,好家夥,能有一戰之力的人,放眼整個使團,當真不多。
然而那個莊園沒有這方面的裝備,靠得居然是武技和法術之類的修真世界一方的對敵手段對付拓跋韜一行。
拓跋韜有他的解釋。
“這還不簡單?”拓跋韜笑著說道:“那個莊園的人其實都是來自我們修真世界的人,既然是來自修真世界的人,對敵手段當然就是我們修真世界的對敵手段。”
如此解釋看上去是合理的,可是分身陸蘇安卻非常的清楚那個莊園的官方背景。
說白了,那個莊園本身就是無仙國一處官府機構。
“何況,即便那是來自我們修真世界的人的莊園,那個莊園的人難道最近沒有看新聞?”
還是那句話,明明知道虹嶽帝國的使團就在同一城市的斷仙城,為何那個莊園的人不把《映月虹飛嶽》給轉移了?
拓跋韜不愛聽這些話語。
“澗花王子,你這是什麽意思?”拓跋韜蠻橫無理的頂撞道:“你是想搶走我的功勞,還是想趁機搶走《映月虹飛嶽》?你有點貪心了啊!”
拓跋韜是使團成員之一,待回到虹嶽帝國,準確的說是成功的將《映月虹飛嶽》護送回虹嶽帝國,整個使團都會因此收獲不小的功勞。
澗花王子是使團一員,還是決策層次的成員,他的功勞更不會小了。
再有就是,再怎麽說澗花王子也是拓跋韜傾心的紅葉公主的兄長,還是同父同母的兄長,看在紅葉公主的面子上,拓跋韜也不會給澗花王子少了功勞。
而且有著這份關系,待拓跋韜娶了紅葉公主,拓跋韜也是會全力的支持澗花王子成為虹嶽帝國的太子的。
至於澗花王子之前的,就是有意讓紅葉公主與陸蘇安那個糟老頭子和親的事情,同樣是看在紅葉公主的面子上,拓跋韜是不會與澗花王子計較的。
拓跋韜如斯之多的不計較和如斯之多的願意給予支持,澗花王子的再三挑刺就顯得很沒有風度,很沒有胸襟。
自然而然的也有顯露澗花王子想要獨佔功勞的心思。
由現實的角度去看, 如果找回《映月虹飛嶽》的全部功勞都是澗花王子的,澗花王子真還就有一舉借助此次功勞成為太子的可能。
為了這麽一個事情,澗花王子也的確值得做那搶功之事。
分身陸蘇安是服了拓跋韜這個被功勞衝昏頭腦的蠢貨了。
分身陸蘇安懶得理他,轉向神情變化不怎麽大的紅葉公主,問道:“小紅葉,你來說說,他這事有沒有可能是中了別人的奸計?”
“小紅葉”這個稱呼是澗花王子記憶深處對自己的妹妹紅葉公主的親密稱呼。
紅葉公主是好些年沒有聽到澗花王子如此稱呼自己了,微微有些怔神,卻也在怔神之後說道:“本宮也覺得事有詭異。”
頓了頓,紅葉公主看向拓跋韜,問道:“你是為何要去那個莊園的,據我方才所查,那個莊園與我們這邊相隔的距離可不短,而且又還是處在偏僻的郊區位置……”
拓跋韜沒敢說實話,就是幫著一名酒肉朋友,報復其情敵的事實,他沒敢說。
拓跋韜這是想在紅葉公主的面前一直保持優雅。
紅葉公主對那事實沒有興致,隻是問道:“有人引你去的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