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從來不缺聰明人,乘淵宗也是有聰明人的。
驤真子是必然有問題,他的背叛也有著有問題的相似問題。
背叛是需要代價的,驤真子本就是乘淵宗的一宗之主,無仙國想要他背叛,必定是能給出他渴求的東西,但是他想要的是無仙國本身,無仙國一方是斷然不可能給他的。
為了借無仙國的力量剪除三大老祖?開什麽玩笑!
乘淵宗的三大老祖代表著乘淵宗的三個派系,剪除他們三個,他們三個的派系成員得一同剪除,就算不剪除乾淨,當中的高手也得除掉,否則驤真子依舊坐不穩乘淵宗的宗主之位。
問題就在這裡!因為將三大老祖一個剪除再將那些高手一個剪除,乘淵宗能剩下以前一半的實力就不錯了,這還是不算上剪除過程當中出現的折損。
乘淵宗是受人歡迎的,主要是乘淵宗通過挖塚盜墓得來的寶物受人歡迎,乘淵宗也是遭人覬覦的,著實是乘淵宗拿出去賣掉的寶物都是挑選過後剩下的。
如果乘淵宗的整體實力驟減一半以上,相信有的是修士甚至修真門派跑來圍攻和瓜分乘淵宗。
倚仗石鯤補齊?乘淵宗煉製出來的石鯤百頭有九十頭都是炮灰,剩下的十頭也有七八頭也就內門弟子的級別,單靠那百分之二三的執事長老級別來做補充,煉製個上萬頭的石鯤都不見得能夠補齊折損的實力。
有人就意識到驤真子怕是被人冤枉了,驤真子的出手以及逼迫承禹之和某些長老的出手,說白了不過是驤真子無奈自保,而若驤真子的背叛是被人冤枉,承禹之的叛國和投靠乃是做戲的說法就有待商榷了。
聰明人能在第一時間做出自認為聰明的決定,於是想到這些的人第一時間的脫離戰圈,其中就有不少往島外的海裡鑽的人。
海是溟海,有著容納萬物之能,藏幾個人是輕而易舉,結果……承禹之被逼入了溟海。
“……”
聰明人之所以是聰明人在於他們聰明的智慧,他們的個人戰力不見得多高,眼力卻非常之高。
這個“眼力”可不僅僅是觀察能力的眼力,還有見風使舵的眼力。
是!承禹之的叛國和投靠乃是做戲的說法有待商榷,相對的,陸蘇安這個一心要置承禹之於死地的邪修極有可能沒安好心,說不定人家就是想要借著今日的種種削弱乘淵宗,但是偷溜藏在溟海之中的聰明人沒打算幫助承禹之。
承禹之是被人圍攻啊!陸蘇安一夥加上殞嶺老祖一夥,這個時候跑去幫助承禹之與找死有什麽區別?當然了,他們要是繼續藏著不動彈,待承禹之一個被擊殺,相信怒火攻心的殞嶺老祖不會放過他們。
因而心頭罵娘的聰明人們擺出“我埋伏你好久了”的神情,一個二個的跳出來,對著承禹之就是一陣法寶法術的猛烈攻擊。
他們這個時候有點後悔,後悔明明都溜了溜了,為什麽就不一鼓作氣的溜遠點,比如直接溜出這處核心秘境。
不過後悔歸後悔,即便給他們重新選擇的額機會,他們也不會一個腦熱的溜出核心秘境。
傾山老祖出去沒有多久就仿佛完全變了一個人,變得唯唯諾諾,再無昔日的威嚴,這太不正常了。
不正常代表著有問題,就他們這些腦袋是絕對聰明,戰力比不過傾山老祖百分之一的聰明人去了有問題的外邊,隻怕連變得唯唯諾諾的資格都沒有,直接就被抹去了性命。
其實也有人偷偷逃出了核心秘境的,
不出意外,他們還真就被抹去了性命。 慕容鳳姑得了王慕容的蠱蟲留音,大致猜到了王慕容他們的計劃,為了不搞得他們的計劃失敗,她哪怕恨不得衝進核心秘境與乘淵宗的那些仇人同歸於盡,也不敢有闖入動作。
她是患了老年癡呆般的病症,是有時候忘這忘那,可是先前在鎮獸大陣裡邊的經歷給她的印象太深,令她絕難忘卻。
既然不會忘卻,她就不敢衝動行事,免得再次將寶貝兒子陷入生死危機當中。
慕容鳳姑就按照王慕容的要求守在核心秘境的入口處,保證任何出來的人回不去,也保證任何想進去的人進不去。
余叨和李謹言也在這裡幫忙,龐虎還在幽秘境那邊采訪受害人,顧白之與黃瓜大叔湊到了一起,待在幽秘境的某個角落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李謹言是真有問題,患有臉盲症是一個,數字數不過六是另外一個。
別看余叨是個病嬌嬌的少年,實際年齡已滿十八歲,按照無仙國的法律規定,他已經是成年人了,但是再是成年人也不可能是李謹言的那個二柱弟弟。
六年之後又六年,六年之後又六年,一個計算,嗯~~,十八年沒錯!
可老天啊!李謹言的弟弟是六歲的時候失蹤的,六加十八都二十四了好不~~?!況且李謹言的“六年之後又六年”是有好幾個重複的……
李謹言哪管那麽許多?臉盲的認錯人再有余叨的確實十八歲,就認定余叨是李謹記李二柱。
“二柱,等把乘淵宗滅了,跟我回家吧。”李謹言似若染上了慕容鳳姑的老年癡呆,又一次的說出這句話,而後多了另外的話語。
“爹娘死得早,你是記不得了,可是到底是我們的爹娘,我們應該回去祭拜他們,而且我跟你說,當年二柱你偷看洗澡的阿芳長著長著就長得老漂亮了,等我們回去了,狗蛋哥我就幫你張羅著把阿芳娶回家。”
余叨狠狠的撓了撓早就被他撓得亂糟糟的頭髮,苦著臉的說道:“哥,你是我哥!我有名有姓,余叨,無仙國封仙城城南區豐裕鎮人氏,我家在那裡,我娘的墳也在那裡,還有我那個瘋了的老爹也在那裡,所以你是真的認錯人了!”
李謹言搖頭不信:“二柱,這不怪你,當年你太小,被人賣到了那裡就真以為自己是那裡的人,不過你的養父既然還健在,我有必要跟著去去趟無仙國,還有你的養母的墳前,我也應該去上幾柱香,因為如果沒有他們養育你,以你當年病怏怏的樣子,活不到現在,雖然現在的你也病怏怏的……”
說到這裡,李謹言就有些生氣:“你老師也是,明明那麽強的一個人,都不知道多逮些靈獸多找些靈物給你補身,哼!等下見到他,看你狗蛋哥怎麽說他!”
余叨清楚陸蘇安很強,但具體有多強他是沒有一個明確的概念的,他就很好奇,至於沒拿靈獸靈物給他補身的事,每天一條的罕見魚種的魚不就是嗎?
李謹言倒也不清楚陸蘇安究竟有多強,含糊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這內門之地變成這副慘樣,是你老師斬了海秘境一刀。”
海秘境的秘境壁壘的破口,李謹言是跑去瞧過的,一看便知與毀掉鎮獸大陣的招數是一樣的,鎮獸大陣是被陸蘇安毀掉的,斬出那道破口的人自然是陸蘇安。
“那樣的刀技,你老師教你了沒?”李謹言是為了余叨好,“如果還沒有教,事後就去求你老師教,二柱你學會了,不說能有多麽多麽的強,至少沒人再敢抓走你。”
刀技嗎?余叨記得刀技是叫【北雁南歸】,是寶鏡門的絕學絕技,陸蘇安是求著他學他都不肯學的。
余叨也不可能反過來的求著陸蘇安教,因為沒有必要。
“什麽叫沒有必要?”李謹言抬手就想抽余叨的腦門一巴掌, 手都抬起了卻又舍不得抽下去,就改抽自己的大腿,“你知不知道那一招刀技與你的雷什麽體簡直不要太契合,你不學就虧死了!”
李謹言“偷偷”從破開的鎮獸大陣逃離的時候,有回頭去看鎮獸陣盤上的狂暴雷池,海秘境的秘境壁壘的雷電殘留也騙不過他的眼睛,在他看來【北雁南歸】就是雷電屬性的刀技,機緣巧合覺醒了雷神之體余叨就該將其學下。
“狂暴雷池?”余叨驚愕了一番,想不通【北雁南歸】為何會與狂暴雷池扯上關系,隨即依舊搖頭:“不學!就是不學!”
李謹言很想逼著余叨去學,難處在於余叨是自己不想學,他總不能跑去逼著陸蘇安教,他可不是陸蘇安的對手。
“要不……”為了被當成了二柱弟弟的余叨,李謹言也是豁出去了,“二柱,你老師還收徒不?”
李謹言決定拜陸蘇安為師,以從他的手裡學走【北雁南歸】再來逼著余叨學習。
陸蘇安巴不得有人拜他為師,就是乘淵宗的人除外。
溟海是好地方,容納萬物包括屍骸。
島外的淺水處就有好多的屍骸,有些屍骸的面容都還清晰可辨。
“一幫喪盡天良的東西,今天不滅了你們,我就不叫陸蘇安!”
陸蘇安胸中翻騰著熊熊怒火,祝莫憂與他一樣,甚至還要嚴重一些,他的一對哈眼轉至了通紅,是充斥怒氣、燃燒怒火的通紅。
祝莫憂非常非常的憤怒,因為那些屍骸全是煉製失敗的石鯤的屍骸,同時也是能夠看到原材料的種族的屍骸,其中不乏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