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能長槍絕非樣子貨,它所在位置的空間都有被它燒得扭曲,之所以燒不著五海遊的手,是在於它本就是五海遊的東西。
仙俠世界是有不少反噬其主的法寶,卻絕對不包括五海遊的光能長槍。
五海遊拿此長槍舞了一個槍花,舞得空氣之中充斥焦糊的味道,輕蔑的看著驍勇,輕蔑的道:“寶鏡門的掌門,可有膽子接我三招?”
五海遊還是想要陸蘇安讓他三招,他還是為了贏而不顧“公平”二字。
陸蘇安腦袋有點昏,眼睛有點花,是《魔龍伏仙錄》的文字和圖案導致了他的這般模樣。
這還是他借著長生寶鑒做過《魔龍伏仙錄》的解碼之事,若是他沒有之前的解碼經歷,此時的他怕是會陷入昏迷。
“好霸道的槍法,好霸道的槍術,好霸道的槍技!”
陸蘇安驚歎著《魔龍伏仙錄》各方各面的霸道,五海遊臭不要臉的強說陸蘇安是默認了接他三招的提議,拔地而起,長槍朝下,隔空一刺。
“神光劫!”
【神光劫】不是劫,是仿照天劫的攻擊。
【神光劫】是從天而降,降下的非是雷劫,是光,呈現圓柱形狀的光。
五海遊出手突然,已是偷襲行徑。
陸蘇安頭昏眼花,反應不及,被光柱轟中。
【神光劫】引下的光柱似若以高能光束為殺敵毀城的天基武器的攻擊,有著不低的殺傷力,陸蘇安所站地方的地面被轟得塌陷,邊緣的泥土也就遭受波及,都有轉至火紅且玻璃化的跡象……
“不好!陸大爺有危險!”
“好狠的五海遊,偷襲都用大招,你個老王八蛋,你死定了!”
有人急,有人罵,五海遊選擇無視,再次出招。
五海遊身形下墜,於此下墜途中,光能長槍被他當成大刀使用,雙手握著槍杆,高高揚起,重重劈下。
光能長槍高揚之時有團光球凝聚在槍頭位置,隨著五海遊的劈下,光球砸向了陸蘇安?
沒那麽簡單!
“玄光斬!”
光球離槍化成了月牙光刃,割破空間,撕裂地面,斬進【神光劫】的光柱。
“轟!”
有巨響起,是【玄光斬】的光刃斬中陸蘇安,再不得寸進,因為月牙光刃的兩端刃尖還在外邊,也停在外邊。
光柱沒被【玄光斬】斬滅,吃瓜群眾和圍觀人們看不見光柱裡邊的情景,可是光刃的不得寸進,證明陸蘇安還能防禦。
還能防禦就還活著,而有活著就該能夠反擊,隻是防禦是什麽意思?
“我湊湊湊!陸爺爺,你真接他三招啊!”
“他不是真接我三招,是他沒招可用。”五海遊大笑狂笑,“他個蠢貨被《魔龍伏仙錄》擾了心神,亂了靈台,出不了招,隻能挨打。”
雖有大笑,五海遊的心情卻不怎麽好。
【玄光斬】的斬擊削鐵斷鋼,對上殲星弩射出的隕星箭也能以一換一,竟被陸蘇安的防禦防住了,還是不得寸進的那種防住。
“是拿了弑神槍當盾牌?”
五海遊轉頭朝著遊妮旎冷哼了一聲,責怪她不該帶弑神槍來。
遊妮旎冷冷的瞪回去,弑神槍是能當盾牌使,可那是盾牌嗎?
弑神槍當然不是盾牌,是槍就是槍,陸蘇安能拿它擋了月牙光刃,卻無法拿它擋另外的好些攻擊。
五海遊目光轉回,便決定用那樣的攻擊。
“寶鏡門的掌門,
別怪我下手太狠,實在是我不想神鏡門的傳承斷在我的手上。” 五海遊身上有光亮起,亮起的光吸收了周遭的光線,刹那之後,仿若夜幕降臨場間,大上午的亮堂轉至陰暗晦暗。
“這是……”
“莫非……”
“五海遊,你別太過分!”
很多人激動了,是憤怒的激動。
五海遊動殺招了,動了殺招的他是場間唯二明亮耀眼的,另一個是【神光劫】的光柱。
“五海遊,你偷襲也就罷了,有意相激的令老陸頭接你三招也沒甚,可你現在這招要是使出去,那就不是要臉不要臉了,你這是要人性命!你這是以武鬥的方式搞謀殺!”
“老五,你敢用招,我也不和你客氣了,因為你過分得太離譜!”
有人不說,直接架起簡易電磁炮表達對五海遊的過分舉動的不滿。
余叨是離開了的,然則這邊的動靜又把他吸引了回來。
余叨自然是認識五海遊的,甚至曾經差點被五海遊騙入神鏡門,但論情深情淺,先認識的五海遊與他的情誼關系是比後認識的陸蘇安與他的情誼關系淺薄的。
有此差別,五海遊真若做出傷害陸蘇安的事情,余叨架起的簡易電磁炮必然對其發動轟擊。
旁人於李謹言而言無情深情淺的區別,哪怕是陸蘇安,李謹言也隻當他為師,僅此而已。
陸蘇安的死活,李謹言就不會在意,也就能理智的看事,就小聲的對余叨說道:“二柱,你忘了師尊的那身重甲了?”
鯤王模式的那身重甲,那身能硬接電磁炮而不毀不壞的重甲。
余叨想起,瞅了瞅光柱那邊,撇了撇嘴,散去架起的電磁炮。
實際上見識過陸蘇安的那身重甲的人不少,畢竟陸蘇安穿著它和余叨破壞那處公園的時候是有引得路人駐足的。
場間也有那樣的人,他們就知會身旁的人,漸漸平息了人群的憤怒激動。
遊妮旎是想教訓和收拾陸蘇安,卻沒有想過殺死他,把他殺死了,已然認同了他的慕容王氏必定與她絕交。
上次的事件,即便是場戲,可也因為最初瞞著慕容王氏的關系,導致了慕容王氏與她的關系再不如以前。
若是在以前,遊妮旎與慕容王氏說誰誰誰的接近是沒安好心,慕容王氏是想都不想就會把那誰誰誰一頓收拾的,哪像現在,遊妮旎都和慕容王氏說了八百遍,換來的也不過是慕容王氏的一句“小泥人兒,你想多了。”。
因而陸蘇安可以受傷,卻不能死,因而遊妮旎也說道:“五叔,這是武鬥,又非廝殺,你收些功力,莫要意氣用事。”
五海遊也沒料到自己剛起招式就遭到了如斯多的阻撓,同時也沒料到才來不到十天的陸蘇安已有如此好的人緣。
“明明是我先來的……”五海遊很是傷心,“而且連侄女都不相信我……”
五海遊隻想獲勝,又沒想過殺死陸蘇安。
“罷罷罷罷!”五海遊目視光柱,大聲說道:“寶鏡門的掌門,我的殺招來了,放心,我隻用三成功力,我要攻你左腿,你可防好了!”
周遭的光線都匯集到了五海遊的身上,在旁看去,五海遊簡直就像一顆小太陽。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這顆小太陽縮小了,是光線向著他手中的光能長槍匯去,於是光能長槍成了一顆胖乎乎的槍形太陽。
五海遊松開了握住槍杆的手,槍形太陽懸浮而起,仿佛一柄特別的飛劍。
它當然不是飛劍,它是殺招。
五海遊印訣掐出,大招漸成,是槍形太陽的縮小,是光芒的內斂,是黑暗的全面降臨,是光柱那邊的光亮都被掩去。
“破曉一槍!”
五海遊一聲厲喝,一點光亮起,此點光亮去。
不及眨眼,不到刹那,【破曉一槍】一槍破曉碎黑暗,陸蘇安正是“黑暗”。
“卑鄙!”
“無恥!”
“老王八蛋,你好奸詐!”
“老王八,你簡直卑鄙無恥,奸詐狡猾!”
罵聲此起彼伏,都是在罵五海遊,著實是他說了攻擊陸蘇安的左腿,【破曉一槍】卻對準的陸蘇安的右肩。
五海遊不怕被罵,他要的是獲勝,要的是贏得彩頭,其他人的意見,除了遊妮旎的意見必須聽些,均不會放在心上。
隻要陸蘇安不死,右肩受創,乃至被【破曉一槍】毀掉, 遊妮旎也不會有意見。
“所以,”五海遊大笑說道:“余叨,還有那什麽狗蛋的,你們兩個是我的了!”
五海遊抬步就走向余叨和李謹言,因為這場武鬥他已經贏了。
遊妮旎嘴角不著痕跡的翹了翹,抬步欲走,因為她要去找人來為陸蘇安治傷。
吃瓜群眾已經有人走了,是跑得飛快的走法,他們是要去找慕容王氏這位豐裕鎮首屈一指的名醫來搶救陸蘇安。
圍觀群眾有人正在上前,是要向前保住陸蘇安的性命和穩住他的傷勢。
“叮~~!”
脆脆的輕輕的聲響突起,大部分人沒有聽到,少部分聽到的人臉色微變,五海遊也有聽到,臉色大變。
“你擋住了我的【破曉一槍】?”五海遊在問陸蘇安,陸蘇安回答他:“我擋住了,也該你接我的招了。”
五海遊渾身迸發光芒,冷聲一笑:“你還是徹底擋住再說!”
“說”字出,光芒出,是瘋狂湧向身處光柱的槍形太陽。
不僅是他身上的光芒,還有光柱的光芒,還有月牙光刃的光芒,它們紛紛匯去,瘋狂湧去,是為暴漲槍形太陽的威力威能。
場間又有變黑,敢情場間的光線也有湧向匯去!
“叮叮叮叮……”
脆響未斷,輕響未止,暴漲威能威力的槍形太陽依舊被擋住。
“好個寶鏡門的掌門人!”
四成,五成,六成……五海遊全力以赴,十成功力全數用上。
陸蘇安不再擋,他出招。
“蒼龍出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