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禪淵的先天優勢極為缺乏,當朝君主又還給了他不少的限制。
當朝君主可不是傻子,是很清楚霧禪淵這位族弟一直都沒有放棄對君主之位的覬覦的。
或許也是為了杜絕霧禪淵成為無仙國的下一任君主的可能,當朝君主就有了冊封皇族的舉動的呈現。
無仙國的歷任君主自然不會都是從皇族之中誕生,甚至都不會全從皇親裡邊選出,不少的君主,在其人沒有參與君主之位的競選之前,有可能根本就是一個普通人。
就像慕容王氏,如若沒有陸蘇安將其推出來的競選君主之位,不也是個醫院醫生,僅此而已嗎?
但是當朝君主的冊封皇族,又還是挑選的出類拔萃的青年俊傑,就給人以下任君主要從他們當中選出的錯誤引導。
也是因這關系,無仙國的上上下下,也基本上把下任君主的人選放在了被冊封的皇族之中。
霧禪淵也沒能逃脫那樣的誤導,或者說,當朝君主很是機敏,直接就把霧禪淵的兒子霧凝松給冊封成了皇族,以致霧禪淵想要自己跳出來的競選君主之位也不成。
因為……他總不能和他的兒子爭奪君主之位吧!
可是霧凝松死了,霧凝松的一死,霧禪淵就沒有了顧慮,勞什子的收了霧忻棠為義子,給予其人支持,壓根就是霧禪淵的障眼法。
然後事到如今,霧禪淵卻發現自己還是無法朝著君主之位邁進。
有太多的人支持慕容王氏坐上君主之位,這些人甭管是出於真心還是基於假意,慕容王氏都有被他們趕上了風口浪尖。
放在尋常時候,這無異於是一種捧殺,但在今時今日,卻很有贏得民心的作用。
終究……修真世界的修士大軍已然集結的事情已有朝著世人皆知的方向發展。
何況豐裕鎮那邊抓到的人數堪稱上百的殺手,全都是衝著慕容王氏去的,也是變相的證明慕容王氏一旦坐上君主之位,就能導致某些壞人的走向淒慘的結局。
人們之所以會這樣想,原因很是簡單,就是在於殺手這種存在,一般都是壞人一方才去雇傭的。
而能被人數上百的殺手針對的慕容王氏,也就是被很多壞人憎恨的慕容王氏,必然就是好人一個。
“該死!”
霧禪淵就很憤怒,可是僅有憤怒是無用的。
“家主,不如我們找些合作對象?”給出這樣的建議的人是霧禪淵的家臣,其實也是霧禪淵的軍師,當然是之一。
甚至這麽一個建議,也是霧禪淵的一眾軍師參謀商量出來的結果。
霧禪淵神情微冷:“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意思多了去了。
慕容王氏顯然是大勢已成,如若霧禪淵依舊按照原本的計劃進行,是根本無法在下任君主的競選上頭贏過慕容王氏的。
說白了,走正途的方式,是沒辦法在君主之位的競選上頭勝過慕容王氏的。
正途不行,那就走非正途的邪道路途了。
霧禪淵如何不懂?
霧禪淵可是有與修真世界一方進行交易和勾結的人,甚至還有利用魔兵的持有者,自然不是好人一枚。
但是不是好人,就代表可以為了君主之位不顧一切了嗎?
至少霧禪淵還是懂的一個道理的,那就是無仙國一旦覆滅,勞什子的無仙國君主就成為了一個笑話。
霧禪淵才不願意以覆滅無仙國為代價的坐上君主之位。
是為霧禪淵的家臣,也是為霧禪淵的軍師,他們這些人自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或者說,他們很清楚霧禪淵的底線在什麽地方。
他們也不是建議霧禪淵為了君主之位就將底線抹除,是想建議霧禪淵提早做些準備。
什麽樣的準備?為無仙國的覆滅之後的情況做準備嗎?
還是說……拋開一些嫌隙和恩怨,與某些放在以往絕對不會合作的人,達成合作的,以便應對並不怎麽安全的將來。
霧禪淵是個梟雄,也是因這梟雄的本質,被霧禪淵認為是敵人或者是庸人的人,霧禪淵是從來不與之聯系的。
這聯系都沒有,遑論合作了?
但今日不同往日不是?
霧禪淵沒有在面對這般的觀點上邊發表意見,可他手下的家臣,今日卻不打算就此終止。
“家主,我們都知道您是很想很想坐上君主之位的,我們呢,也的確覺得您被現如今坐在君主之位上頭的那個人更適合當我們無仙國的君主,至於那個慕容王氏,說句實話,那就一個醫生,什麽都不懂的,要是讓她坐上了君主之位,即便有著很多人的支持,我想她也當不好君主的。”
因為慕容王氏的當不好,因為當朝君主的沒能當好,霧禪淵手下的家臣是真的希望霧禪淵能夠坐上君主之位。
況且而今的時局很是不安,更是得有一個出色的君主的坐鎮,才能保證無仙國的安全無虞。
“要不,家主,我們與陸蘇安聯系聯系?”
陸蘇安與霧禪淵有過好幾次的間接性的交手,而後幾乎每次的那種交手,都是霧禪淵一方吃虧或者失敗。
其後又有的是,霧禪淵的兒子霧凝松死時,陸蘇安是在現場的,霧禪淵也是因此有把陸蘇安當成敵人對待。
可就現如今的情況來看, 陸蘇安無疑是最有能力影響無仙國的下一任君主的人選的選定的人。
如若霧禪淵能夠與陸蘇安一笑泯恩仇,而後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以來換取陸蘇安的支持,霧禪淵是有極大的把握坐上君主之位的。
但是……陸蘇安現在又不在無仙國的范圍,他早就跟著和親隊伍離開了無仙國。
當然了,想要與之聯系,肯定是隻要想就絕對聯系得上的。
這一點毋庸置疑。
隻是霧禪淵並不願意與陸蘇安取得聯系。
霧禪淵有他的底線,陸蘇安難道就沒有他的底線了?
而且非常顯然的,陸蘇安的底線比霧禪淵的底線要高得太多。
也就是在霧禪淵看來是很尋常的事情,到了陸蘇安那邊就成了罪大惡極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