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蘇安在思量破局之法,澗花王子則在暗中觀察陸蘇安。
不得不說,陸蘇安是澗花王子見過的最不想老人的老人。
身為修真世界的帝國的王子,澗花王子見過不少鶴發童顏的修士,陸蘇安在他看來自然也是鶴發童顏的修士,就是一個有些年紀的老人。
但陸蘇安這個好人,心氣和性格,仿佛還是處在年輕的時候,以致於澗花王子都在想,陸蘇安會不會是個年輕人假扮的。
此事是斷然不可能的,陸蘇安是為承禹之的師弟的事實,在無仙國已成定論,而承禹之可是一百好幾十歲的人,陸蘇安再怎麽年輕,也得有個百八十歲。
“等等!百八十歲的修士,不就是年輕之極的修士嗎?”澗花王子自己的年歲就不小了,看上去二十多歲的他也有四五十歲的年紀。
“不對啊!這陸蘇安走的是修士的路子,據說元神都修出來了,他就絕對不止百八十歲,他就應該比承禹之還年長才對,否則的話,他的天賦天資也太嚇人了。”
聚頂階段的修士才有元神,陸蘇安有著元神就是聚頂階段的修士。
五氣朝元過後才是聚頂,一般修士想要修煉到聚頂階段這個修為境界,時間上的耗費百八十年都是短的,一兩百年才是正常。
“難道他真的是那位的後人?”
澗花王子低下頭,掩藏眼中泛起的心緒波動。
“那位”的威名,澗花王子遠在虹嶽帝國就有聽說過,其人的事跡,更是令澗花王子都心生佩服。
“如果真是那位的後人,也就不怪他成了承禹之的師弟了。”
拜師的先後,有些時候並非決定師兄師弟的次序的根本因素,比起身份的隱瞞,誰當師兄,誰當師弟,一點也不重要。
澗花王子就認為陸蘇安之所以明明更顯入門卻淪為了師弟,原因就在於陸蘇安需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就是“那位”的後人這麽一個身份。
“相信也有很多人已經有了這方面的猜測。”澗花王子低頭看著地面,雙目卻在圓溜的轉著,“現在的問題是……他們的師父究竟是誰?”
承禹之的實力夠強,可謂是無仙國有了他的坐鎮,叫囂毀掉無仙國的聲音就自動的弱了七成。
陸蘇安的實力也強,不過才在無仙國現身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已是靠著名頭就能把人震懾。
“他們的師父必定是修真世界的大尊大能,而他們若有師門也必定是非常強大的存在……”澗花王子願意成為和親之人,自是有著他的諸多打算,借機將陸蘇安變為姻親,也是為了他的打算的達成而做推動。
“要是能請得他們的師門和師父的出山,我想要的,獲得起來就簡單了很多很多。”
澗花王子所求的,無非就是皇位,虹嶽帝國的皇帝之位。
當然這不是全部,當然還有其他,可是其他的實現,必須得有皇位的支持。
“你們說,寶鏡門真的已經覆滅了嗎?”
澗花王子在推測陸蘇安的師門和師父在何地是何人,某處地方,也有人在琢磨陸蘇安的師門和師父。
陸蘇安是有對外說自己乃是寶鏡門的掌門人,話裡話外也有寶鏡門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意思。
“但是我沒有查到什麽寶鏡門,或者說找到的叫‘寶鏡門’的宗門,壓根就不是可能擁有蘇安這種高手的宗門。”
“也就是說,‘寶鏡門’這三個字是陸蘇安胡謅的?”
“是不是胡謅,我不知道,可我知道這陸蘇安的師門肯定是沒有覆滅的。”
“為何如此一說?”
“因為符篆,就是陸蘇安砸到豐裕鎮的時候的那個什麽冰箱上邊的符篆。”
“是符篆有異?”
“沒有異,非常的整齊,我看過有人拍下的照片,可謂是強迫症患者拿著尺子量著貼的。”
“這有什麽?無仙國之外,修士的神識可做外散,保證符篆貼得整齊劃一還不簡單?”
“這事我如何不知?我當然知道!可是我更知道,那些符篆,每一張都是用手貼上去的。”
“用手?”
“確實是用手。”
“你是怎麽知道的?”
“手指印啊!我找人把照片放大再放大,發現每張符篆都有手指印,就是把符篆摁在冰箱上的時候留下的手指印。”
“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可以說明的東西多了!”
“比方說?”
“比方貼符篆的人當時心平氣和,分毫不見慌張;比方貼符篆的人修為境界不高,沒辦法用神識做那貼符,或者貼符篆的人修為境界高是高,卻十分疼愛陸蘇安,這才用手貼了每一張符篆。”
“你是說……陸蘇安的師父或者同門其實都還活著?”
“我就怕他們不僅還活著,還有偷偷跟來無仙國。”
“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
“因為陸蘇安是那位的後人啊!”
又扯上了那位人物,一幫身份不低,手段不弱的人就有陷入了沉默。
良久之後,有人說道:“這樣的話,和親還要和嗎?”
和親也的確是為了利益而和親,但也是可以利用和親實現一些事情,比如說支開陸蘇安,甚至除掉陸蘇安。
可若陸蘇安有著師門又有著一個非常之高的師父,陸蘇安被支開了,也不見得能與他們這些人方便,而若陸蘇安死了……
陸蘇安的師門高手盡出,他的師父悍然出動,他們這些人一個也別想逃。
“其實也簡單,我們不沾因果就是。”
“借刀殺人?”
“就是借刀殺人。”
陸蘇安壞了好些人的好事,其中就有修真世界的門派勢力,且他是承禹之的師弟這麽一個身份,就令他成為了許多修真門派和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
“那麽我們要做的,就是順水推舟,促成和親之事的完成,至於陸蘇安是否能被支開,我想輿論會幫我們的。”
陸蘇安也想到了利用輿論終止這次的和親,可是這種行為終是無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陸蘇安就想了另外一個決策,因這決策,看向澗花王子的目光多了幾分深意。
徒兒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