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余兮鳴瘋瘋癲癲,腦子時好時壞,但單單就是熬製魚湯,憑魚湯的熬製材料和步驟的繁雜,余兮鳴都記得清清楚楚,一點不差,便可知余兮鳴絕非什麽都不知道的瘋子。
要求余叨去找陸蘇安學習求教的余兮鳴,顯然就不適合瘋癲腦壞的余兮鳴,這種狀態的余兮鳴是清醒狀態的余兮鳴。
清醒的余兮鳴說出的要求,自然就是於余叨有益的要求。
以前的余叨真還不願意學別人的手段,即便那個人是他的老師陸蘇安。
跟著王慕容學了禦動萌劍滑板的手法?那也隻是手法,非是絕技絕學,簡單的形容,不外乎技巧而已。
如若王慕容是要教他禦劍術之類,余叨……余叨還是要學的,終究當時的情況危急,事關慕容鳳姑的性命,容不得余叨不去學習。
說白了,余叨是一個崇信家學的人,且還是因為家學就敢小覷天下所有絕學的人。
余叨就不怎麽樂意跑去陸蘇安那邊抱著大腿的求著陸蘇安教授這樣那樣的絕學,可這又是余兮鳴的要求……
“阿爹,要不再等等吧。”余叨為自己找借口了,“小喵他們家的貓館剛剛有了起色,我這個時候離開,不妥的。”
老張貓館的生意不是剛剛有了起色,是非常非常的紅火。
其中不止有棉滾滾化身為了老張貓館的萌寵,為老張貓館招攬了無數心被萌化的客人的原因,還有棉滾滾將練習時用掉的符篆引發了變化的盆栽之類拿到老張貓館充當禮品驟變的緣故。
尤其是後者,當真是供不應求。
著實是會跳舞的香菜,會耍劍的蒜苗等等等,對小孩子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也不是沒有修士放下身段的投身玩具市場,可是啊!再是放下身段,修士的眼界終歸較高,製作出來的玩具就比較貴。
棉滾滾呢?花盆外加香菜蒜苗大蔥小蔥,價錢便宜之余,又十分的好玩,自然就十分的受歡迎。
再者說了,一般的玩具可以吃嗎?棉滾滾的可以,因而一旦孩子玩膩了,大人接手,香菜拌菜,蒜苗炒肉,大蔥卷餅,小蔥炒蛋,根本就不浪費。
棉滾滾在符篆一道的進展不算快,卻也不算慢,至少趙阿婆是比較欣慰的。
趙阿婆近些日子,幾乎是成了棉滾滾的全職保姆,不僅保護棉滾滾的安全,還未棉滾滾做飯,但她做的最多的還是教導棉滾滾符篆知識。
陸蘇安就一半桶水,符篆知識全部來自書本,且還是單獨的一本《符篆辯認》,是“辨認”而非“全解”,陸蘇安的教導就很粗陋,就不系統,棉滾滾學了也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趙阿婆就不同,趙阿婆在符篆一道可不是半路出家,趙阿婆很小就鑽研符篆一道,建樹也還不低,比起陸蘇安,趙阿婆這個符篆老師要強上太多太多。
棉滾滾也是個好學生,本身又是精怪,吃喝又不愁,就有的時間學習和練習。
李謹言也把絕大多數的時間都拿來練習了,是練習找到了方向,因之不受“十法九難施”的限制的法術施放方式和方法。
李謹言近來很忙,有練習法術施放上的忙,更有應酬上的忙。
是相四郎帶來的應酬。
上次的假玄甲軍事件,相四郎是幫了忙的,因為這個關系,身為師兄弟三人之中年紀最大的一個,李謹言自當要酬謝相四郎。
總不能叫棉滾滾去做酬謝吧!而余叨這人,也不適合在酒桌上進行酬謝。
於是乎,李謹言就一來二去的和相四郎成為了酒友,再一來二去的,相四郎就找了他的酒友與李謹言相識。
相四郎是四象海獸一族的四王子,他的酒友便是修真世界一方的人士,甚至都不算真正的人,基本上都是各種化形為妖的海獸,其中居然還有一頭化了形的虎鯤。
一開始,大家都是喝喝酒,談天說地,單純的應酬。
到了後邊,相四郎以及他的那些酒友就顯露了他們的目的。
他們是為了結盟而來的,是想與陸蘇安所掌的寶鏡門結盟,當然僅有這麽一個目的,也沒有什麽。
寶鏡門到目前為止就隻有一個掌門和四個徒弟。
掌門是陸蘇安,這麽什麽好說的,四個徒弟,好吧,就李謹言一個成年人,余叨?余叨是年滿十八歲,可是余叨的行為做事外顯的年紀,還不夠成熟,還有著諸多的小家子氣。
棉滾滾和白小襖這麽兩個,好家夥!就兩個小孩。
寶鏡門就很羸弱,即便是為掌門的陸蘇安強大,但個人的強大於門派本身來說,的確是不同的。
因而如若有著四象海獸的族群以及其他的一些海獸族群的結盟的話,李謹言覺得是非常之好的。
陸蘇安在無仙國擁有不少的關系?陸蘇安是在這無仙國有著很多也很大的關系,比方與玄甲軍的關系,與四零的關系等等,但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就是棉滾滾和余叨都差點遭了算計的事情,很清楚的證明一個事情,那就是那些關系還不夠,陸蘇安還能仗著那些關系就令某些人終止了某些心思。
李謹言就認為若是陸蘇安和他的寶鏡門有了更多的關系, 就像與四象海獸結盟之類,因之構建更大的關系網,想必就能單單憑此就震懾絕大部分的宵小。
李謹言想得很好,可是相四郎他們也屬宵小之輩。
他們有意的和李謹言拉好關系,隨後就有意無意的打探乘淵宗的種種,其中關乎石鯤的煉製的種種,他們更是相當相當的好奇,好奇的程度已然達到渴望知道知曉的地步。
李謹言這才恍然大悟,相四郎他們是也想擁有煉製石鯤的技藝。
乘淵宗不就是仗著石鯤的煉製技藝,故而煉製出了石鯤大軍,故而才成為了承禹之寧願引下天劫也要與之同歸於盡的存在嗎?
承禹之那可是修真世界的噩夢,連他都如此,而今承禹之已死,就有人起了借乘淵宗的路途,強大起來的心思。
徒兒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