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童月痕不能敗,如若今時今日仙童月痕擺在了遊妮旎的手裡,試問遊妮旎還會放過在場的其他敵人嗎?
到時候,霍萬方不認為自己能夠在遊妮旎的斬艦刀下留得性命。
霍萬方也不想死的。
霍萬方……霍萬方暫時是死不了的。
霍萬方是不敢布置什麽針對修士的陣法,但不是說他什麽陣法都不敢布置。
修真世界也不是沒有針對修士的陣法的,那樣的陣法甚至還是比較多的。
就比如某些個的大門大派的山門的核心之地或者禁地之類,往往是布置著禁飛陣法的,就是那樣的區域,不允許修士飛行而過。
霍萬方拿出的,確切的講是現場布置的陣法,就是有所針對的那種陣法。
是針對遊妮旎的凝水法術的陣法。
霍萬方沒有仙童月痕那樣的天才和厲害,就無法確定遊妮旎凝聚出來的水有什麽用途。
但想不到,那也是想不到遊妮旎動用凝水法術凝結的水的具體用處,可若隻是猜想它們的大體用途,霍萬方還是猜得到的。
無非就是針對仙童月痕罷了。
霍萬方有此猜測,就要破壞遊妮旎的對敵措施。
勞什子的陣法,就是火系的灼燒陣法。
霍萬方要借此陣法把遊妮旎以凝水法術凝聚出來的水勸說灼燒一空,而後還要借此陣法令這處地方的水蒸氣什麽的,不帶分毫的留有。
話說,就此就能杜絕遊妮旎的用得著水的對敵措施的施展?
這個……真不好說。
終究凝水法術又不是非得有水蒸氣的存有才能施展,水屬性的靈氣什麽的,照樣是可以用來凝結出常見的水的。
還有金生水的說法,也不是打胡亂說的。
可若用後邊的方式凝結出水,耗費是相對很大的,而那樣的耗費,如若是出現在遊妮旎的身上,正好可以給了仙童月痕趁機對付遊妮旎的機會。
陣法的灼燒,著實有些惱人。
遊妮旎就有被惱到了,當然了,真正讓她惱火的,還是敵眾我寡的局勢。
遊妮旎很清楚自己的戰力上限在什麽地方,也就明白今日的她,要是得不到支援,是必然會敗在仙童月痕的手裡的。
“還好……我的應對還算及時。”
仙童月痕是第一個的發現遊妮旎的那份及時的應對帶來的麻煩的。
“蠢貨,還不把陣法給我撤了!”
陣法與陣法之間是存有包容性的,但肯定也還存有排他性。
勞什子的火系的灼燒陣法,它的突兀的呈現,就有與封禁凡人的陣法起了一定的排異反應。
那個樣子的反應,可就是自爆陣法的破綻。
或者說,兩個陣法之間有了排異反應,自然而然的就有使得陣法與陣法起了排異反應的地方變得相對更弱起來。
遊妮旎就是想要從有著那樣的變弱的地方破陣而出。
霍萬方……不是不清楚勞什子的相容性和排他性。
因而霍萬方其實是有做準備的,就像摻和些幻術在裡邊。
幻術的作用是迷惑,是把敵人拖住。
霍萬方就像用幻術拖住遊妮旎,在他看來,隻要遊妮旎被幻術拖住了,仙童月痕是百分之百的可以把遊妮旎給堵回來的。
霍萬方的想法不能說是錯的,隻能說霍萬方小瞧了遊妮旎,又還高看了仙童月痕。
這裡到底是豐裕鎮的地界,到底是處在無仙國的范疇。
勞什子的十法九難施什麽的,雖然說受著陣法的阻礙,效果驟減不少,但是再是驟減,終究沒有真正的削減至零啊!
沒有那樣的削減至零,仙童月痕在這邊就不可能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遊妮旎就不同了。
遊妮旎本身就不受勞什子的十法九難施的限制,即便被勞什子的克制凡人的陣法影響了,但影響的程度遠遠不及落到仙童月痕身上的限制。
而後就是……仙童月痕一點也不了解遊妮旎。
承禹之還活著的時候,修真世界一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有暗中乃至明面上的研究承禹之,為的就是找出其人的缺陷缺點和破綻之類,以便憑之打破承禹之的震懾釋放。
然則即便有著那樣的研究,每每承禹之遭到了在所謂的缺陷缺點或者破綻上頭的針對,都會被承禹之用著新鮮的對敵手段給整得如同一場兒戲。
遊妮旎是承禹之的親傳弟子,這樣的她,難道就不能學著承禹之的方式方法來對敵?
再有就是,沒人知道遊妮旎有沒有從陸蘇安的手裡學到不同於承禹之的對敵手段。
陸蘇安是承禹之的師弟又如何?陸蘇安現世至今,每次展現出來的手段都極限不同。
當中與承禹之相似的,稀少得堪稱可憐。
也就是說, 陸蘇安與承禹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對敵風格。
如若遊妮旎糅合了兩人的特點,仙童月痕……的的確確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將之重創。
仙童月痕很是明確這麽一個事實,也是因這明確,仙童月痕是爆發了幾乎全力的實力,朝著遊妮旎就狠狠的襲去。
遊妮旎卻不見什麽變招,還是極柔之刀,不過仙童月痕的神情起了些許的鄭重。
有水,遊妮旎的極柔之刀上頭有水的摻和。
是遊妮旎利用水屬性的靈氣亦或是金生水的手法,凝聚了些水?
不不!仙童月痕眼力非凡,瞧得出極柔之刀上頭摻和的水非是由這麽兩種途徑得來。
“更像是……很自然的形成的。”
是遊妮旎說要有水,就有了水供她使用?
沒有那麽的誇張,但也謙遜不了哪裡去。
那些水,仿佛真的就是憑空滋生而成。
仙童月痕就有疑惑,也在疑惑之中與摻和了水的極柔之刀對上。
怎麽說呢?就一個詞匯――膠著。
是字面意義是的膠著!就是水不像是水,更像是膠水,還是無比濃稠的膠水。
仙童月痕的大鐮刀在當中受著粘連,受著阻礙,行動起來,很是艱難。
“這……這這這這……”
仙童月痕感受著那份難纏又難解的膠著,叢生無力之感的同時,還有思緒的飛速的發散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