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滾滾走的符篆之道,但它鑽研最多的是為永恆加固符,這個事情,余叨是非常清楚的,且余叨還清楚棉滾滾那邊做那融合凝顯的確確實實就是永恆加固符。
至於環繞棉滾滾那處的玄妙文字,余叨是不認識的,但他是知道陸蘇安是在結合《新月環山功》創製功法的事情,就能猜出那些個文字與那功法是大有關聯。
余叨不笨,小小年紀就借著霸王的名頭,為豐裕鎮的漁民謀利的他,也是有他的智慧的。
結合棉滾滾那邊的情況,他已有明了,便是此時此刻,修習修煉陸蘇安教出的師門絕技,對陸蘇安的幫助才是最大。
但就是……余叨真的很是想要施展雷公法相啊!
余叨是有家學淵源的,他本身又是天生的雷神之體,而在這麽一個動用什麽必然對那什麽有著無法想象的好處的時刻,雷公法相這一手段最適合他不過。
“可就是……”余叨不能忽略了陸蘇安那邊的所需。
余叨就在猶豫,就在猶疑。
虞妤若與陸蘇安一行相處也算有些時間了,不說了解陸蘇安一行的每一個人,至少清楚每個人的大致喜好和個性。
余叨此人,那份對家學的執拗,對自身雷神之體的抓住不放,虞妤若是自然而然的明了的。
虞妤若這邊,確切的說是白小襖這邊,白小襖跟著陸蘇安所學的師門絕技就一樣,就是【焚天】。
白小襖也一腳踩出了【焚天】,可就是【焚天】的焚天之火構成的紫焰方柱在這個時刻是非常的巨大的,巨大到白小襖踩了一腳的【焚天】就沒有辦法踩出第二腳。
這樣的時候,白小襖是不可能像棉滾滾那樣重複一件事情的,因而白小襖得了冥冥之中的指引的,就往【焚天】的紫焰方柱之中丟她所學的火系法術。
如此的行為不照樣有引得紫焰方柱本命化?而且勞什子的玄妙文字玄奧文字什麽的,照樣是有凝顯的。
白小襖能如此,余叨為何不能做相似的行為?
無非就是做個順序顛倒,由先出師門絕技變成後出師門絕技。
具體到余叨的身上,也就是先凝顯雷公法相,而後在雷公法相罩身的狀態施展學自陸蘇安的師門絕技。
余叨沒有想到此點,還在糾結,虞妤若隻得進行提醒,避免余叨浪費了此刻的偌大機緣。
余叨得了提醒,微微錯愕,錯愕過後也是恍然。
的確,此情此景,沒說不能先起別的手段啊!何況雷公法相不也是陸蘇安教的。
余叨就當即行動起來。
就是余叨的行動,稍稍有些受擾。
余叨是第一個拜陸蘇安為師的,卻非第一個跟著陸蘇安學習的,但他又是跟著陸蘇安學得最多的。
可以說,除卻毫無天賦的永恆加固符和【焚天】以及勞什子的【畫地為牢】,剩下的【北雁南歸】和【分劍訣】,余叨都有涉獵。
話說,當初余叨連【分劍訣】都不願學,還是陸蘇安強行要求他學習的,而【北雁南歸】,余叨更是以自己不用刀為借口給強行否定了。
話說,陸蘇安收了六個徒弟,就該有六樣師門絕技。
的確,是有六樣,這第六樣就是【摘心術】。
【摘心術】是近戰手段,余叨的近戰手段有著賴以成名的【雷神指】,就沒有做那理會。
甚至可以說,余叨之所以修煉【分劍訣】和【北雁南歸】,也是為了從中找到精要,而後融入自家的家學手段裡邊。
所以說余叨在此時此刻甭管是施展【分劍訣】還是施展【北雁南歸】,都找不到感覺。
這就很令他悲傷了,也很令他叢生焦急。
與余叨相比,對【摘心術】充滿了喜愛的近戰人士霧凝裳是重複重複又重複的練習【摘心術】。
霧凝裳是被廢掉了修為境界的,因之遭受重創的經脈和丹田以及五髒六腑,還是在陸蘇安拿出的化仙水的作用之下才得了緩慢卻十分有效的恢復。
霧凝裳的【摘心術】就是純粹的以尚且虛弱的肉身來做施展,而且還是徒具奇形,不帶其威的施展。
但是這樣的施展,也是有效果的。
摘心摘心,摘取敵人之心。
這都摘了敵人之心了,於此等異象之中,即便是徒具其形的【摘心術】,它的每每一次施展就強化一次霧凝裳的心髒。
換句話說,繼續這樣的下去的話,霧凝裳的勞什子的本命之物,赫然就是她的心髒。
事實也的確如此。
是隨著【摘心術】重複重複又重複的施展,霧凝裳的心髒愈發的強大, 而後就有了心髒的虛影的投影而出,更有勞什子的凝顯的玄妙文字的附著其上。
“小公主這是……”不得不說,霧凝裳那邊的變化,孫嬤嬤是見了無比的驚訝,驚訝之余也覺得霧凝裳這位小公主的拜陸蘇安為師是拜對了的。
小公主?就是小公主!
霧凝裳的母親是大公主,孫嬤嬤喚霧凝裳的母親也是喚的大公主,到了霧凝裳這裡,勞什子的霓裳公主的稱呼。孫嬤嬤是不喜歡喊的,就是以小公主來做稱呼。
霧凝裳的心髒成為了霧凝裳的本命之物,霧凝裳今後只要擺脫了魔界魔族的侵擾,是必然能夠成為一代強悍武修的。
就是武修!孫嬤嬤不認為霧凝裳都拜了陸蘇安為師了,還得當個勞什子的凡人。
至於霧凝裳當初勤修苦練的《方孔之術》,這玩意,孫嬤嬤覺得,有了陸蘇安新創的功法,《方孔之術》不練也罷。
霧凝裳的進展順利,李謹言的進展也是順暢。
李謹言的拜陸蘇安為師也是懷揣別樣的目的的,但他的秉性,或者說誓要帶走余叨這個被他誤認為是弟弟的人,並且將之保護起來的執念,使得他在【畫地為牢】這一符篆與陣法的結合體上有著超高的天賦。
話說,莫非李謹言是想將此【畫地為牢】練得高深過後,用它把余叨給圈養起來?
不管是與不是,李謹言的【畫地為牢】,一重一重的疊加,已成本命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