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嶽帝國是修真性質的帝國,但既然是坐擁巨大疆域的帝國,或多或少還是帶有些凡人世界的帝國的制度和做法。
就將帥頒布命令這件事情,虹嶽帝國的將帥是沒有動用修真世界的傳音手段來做頒布的,而是學的凡人世界的帝國的將帥,是采用的傳令兵的方式來做命令的頒布和傳達。
這樣做其實好壞都有。
傳音手段這種修士手段,是有被人截取甚至加以利用的進行模仿,而後做那傳音,由此達到擾亂地方兵陣的目的。
虹嶽帝國的軍方將帥沒有動用傳音手段來做命令的頒布,就是能夠帶來更高的保密性,不說完全杜絕命令的泄露或者遭人利用,至少要安全很多。
這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只是安全方面有了提升,相應的,因為是由傳令兵來做傳達的關系,命令的傳開就需要時間。
而且傳令兵這種存在,本身就是人,是人就有被收買的可能。
顧浪將軍就有收買六羅皇叔的某個傳令兵。
“只是收買,不是安排?”拓跋韜的臉色不怎麽好看。
將人收買,的確可以借機指揮那人,然而收買來的人手,終究是不怎麽靠譜的。
因為能被收買一次的人,就有被收買第二次的可能。
這樣的人就不穩妥,拓跋韜需要的是穩妥行事,他不想死於奪取《映月虹飛嶽》這件事情當中。
“放心好了,是收買的不假,但是那個人信得過的,因為……”顧浪將軍笑道:“因為由你假扮那個人,難道你連自己都信不過?”
拓跋韜談不上是那種對人毫無信任的人,當然了,他對紅葉公主的信任,換來的卻是徹底的背叛,有打擊到他。
如此的拓跋韜甚至對自己都不怎麽信任。
為何?
很簡單,拓跋韜得先讓自己相信自己的決定,而後才能信任決定信任的人。
何況這次的事情是自己信任自己就行了的嗎?
拓跋韜要面對的人那可是虹嶽帝國的軍方第一人的六羅皇叔,拓跋韜在各方各面都遠遠不如對方,這要拓跋韜如何的信任自己?
“而且顧浪將軍,你不會真以為一個傳令兵就能近了六羅皇叔的身吧?”
拓跋韜還是熟知六羅皇叔身邊的人手的大致配置的,六羅皇叔有幾個如同親兵的護衛,就是那種上了戰場,別的什麽都不做,只是保護六羅皇叔的安危的那種高手。
那的確是高手,甚至這個飛舟艦隊的有小半的高層將領都不是那樣的親兵的對手。
而那樣的親兵又是幾個的人數,換句話說,拓跋韜即便利用傳令兵的身份接近了六羅皇叔的身邊,乃至將《映月虹飛嶽》搶到了手,還得面臨那幾個親兵的圍追堵截。
更別說,六羅皇叔的暴起追擊。
“我難道不懂這些?”顧浪將軍飽含深意的說道:“拓跋兄弟,你要知道,凡世間有個道理叫‘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而今的虹嶽帝國就是站在失道寡助的一方,而另外一方,自然而然就是得道多助的一方,既然如此,你怎麽認為整件事情只有你一個人在行動?”
拓跋韜稍稍愣了愣,就驚然了一下,隨後壓低聲音的道:“你投靠了那些大門大派?”
顧浪將軍是很陰險,也是引得虹嶽帝國的很多人的不喜,但是顧浪將軍實際上是個戰功赫赫的軍方將領,而顧浪將軍的戰功,那可都是與修真世界一方的大門大派或者相應的狗腿子的大戰之中獲得的。
有著這樣的獲得,顧浪將軍可謂是一開始就把修真世界一方的大門大派給得罪而來。
這樣的前提之下,顧浪將軍居然投靠了修真世界的那些大門大派……
拓跋韜有些接受不了,倒不是拓跋韜如何如何的忠愛虹嶽帝國,而回拓跋韜覺得顧浪將軍的選擇很是愚蠢。
“愚蠢嗎?”顧浪將軍也不怕嚇到拓跋韜,說道:“如果你知道我的第一場勝仗就是在某些人的配合之下獲得的,你還會不會認為我是愚蠢的?”
拓跋韜驚聲的問道:“什麽意思?”
顧浪將軍笑了笑,說道:“我是什麽意思,你是明白的,所以拓跋兄弟,這次的事情,你要是不參加的話,最終的《映月虹飛嶽》你可就沒有觸碰的機會了,而且不止是《映月虹飛嶽》,還有你的那位公主殿下。”
拓跋韜自身的預想是,此次事情功成過後,《映月虹飛嶽》歸他,如有可能,紅葉公主也歸他,其余的,才是顧浪將軍的。
拓跋韜現在覺得自己是想多了,或者說,他是把顧浪將軍想得太簡單了。
拓跋韜所謂的“其余的”都是些什麽?那可不是什麽小小的好處, 是六羅皇叔的那個位置!
說白了,就是虹嶽帝國的軍方的第一人!
拓跋韜本以為顧浪將軍對那樣的位置是很感興趣的,著實是一旦顧浪將軍成就那樣的位置,是能隨心所欲的制定虹嶽帝國的軍隊的秩序和規矩的,繼而使得偌大的虹嶽帝國的軍方都充斥顧浪將軍的風格。
沒曾想,顧浪將軍自不在此,或者說他以往表現出來的志向都是騙人的。
拓跋韜隨後又是心起震撼,就是震撼於顧浪將軍在修真世界一方的地位。
要知道,顧浪將軍的赫赫戰功當真不是誇大其詞的那種虛報戰功,是真真正正的靠著敵人的人頭堆積起來的。
而若顧浪將軍的第一次勝仗都是靠著修真世界一方的配合獲得的,其後的勝仗必然也是相差不遠。
倒不是因此就貶低了顧浪將軍的作戰水準,而是修真世界那邊給出那樣的配合,那是絕對要死人的。
修真世界那邊能給出那麽多的人來送死的當顧浪將軍的戰功,只能說明顧浪將軍本身在修真世界一方就有非常高的身份,且他還是一個帶有重要任務潛入虹嶽帝國的人。
“或者他自小就是被修真世界的某個大人物收為了徒弟?”
拓跋韜胡思亂想,而後又有野心的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