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漠皇帝漢東籬大步而來,東方家的人立馬分開站立兩旁,恭敬的給他行禮。
而舒青愛只是面色淡然的唇角掛著淺淺的微笑,即便是心中一樣的激動,可也沒在面上表露出半分。
那個白胡子老頭雖然一臉恭敬的行禮,可眼眸中的高傲卻是能更加確定,他在這個西漠皇帝的面前,是如何的囂張。
“皇上......”
眾人還未來得及說一句話,剛剛請安完畢,東方嬌那一聲飽含委屈和滿是可憐的聲音在寢殿中響起。
聲音尖銳切又是幽怨,完全忽略了那床榻之上,還躺著一個病人,並且還是這西漠的太子。
“放肆,身為一國之母,如此模樣,簡直有失體統!”
皇上冷眸側身,一聲怒斥,完全就沒理會向他飛奔而來的東方嬌,身子一側,便是躲開了她的擁抱。
東方家的人面色各異,白胡子老頭面色更是黑了幾分,頓時更感不悅起來!
“皇上如此對待皇后,似乎還真的有些過了,皇后之所以這般模樣,便是這飛躍的辰王妃所謂,皇上不但不給皇后做主就罷了,竟然還這般的呵斥皇后,莫不是皇上的心,也是張偏了?”
白胡子老頭,絲毫沒將西漠皇帝漢東籬放在眼中。
當著眾人的面,便是直接道出了對他的不滿,不加忌諱。
漢東籬看著這老頭,黑眸微眯,身上的君王氣勢陡然的又是上升了幾分!
“既然鎮國大將軍都知是這麽會事兒,就算是要討公道也是朕為皇后討,你們如此,直接闖入太子的寢宮,是不是實為不妥,今日朕就念在鎮國大將軍祖上幾代世代忠烈的份上,就不予計較了,若還有下次,就別怪朕不客氣了!”
漢東籬的一番話,說得白胡子老頭面色又是黑了幾分,瞪著雙眼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漢東籬,今日這皇上還真的是沒有半分忌憚了!
“哼!那臣就謝過皇上的饒恕之恩了!”
話落,他便是對著身後的人,揮了揮手,讓他們先回去,帶所有人都離開後,偌大的太子寢宮只剩下他和皇上還有東方嬌和舒青愛,寢殿裡的婢女太監統統的也退了出去,而床榻上任就是昏迷不醒的漢玨,似乎載著一刻,也成了隱形人。
“既然如此,那就有請皇上為皇后討回公道吧。”
白胡子老頭,咄咄逼人,對於皇上剛剛的威脅,根本就是一點都沒放在眼中,再次提到!
舒青愛在一旁看得,簡直恨不得上前給這個老東西幾個巴掌!將他揍得跟那東方嬌一個豬頭模樣!
亦在同時,她的心中,對著西漠的皇帝還是有著幾分的同情。
一國之君,竟然被一個老頭給威脅成這個樣子,這皇帝當得也算是窩火了。
“呵呵,我看你這老頭還真的為倚老賣老!仗著自己是皇上的老丈人,仗著自己手中的兵馬,仗著自己世代忠烈,就如此的逼迫你們家皇上,你們東方家的忠烈,在你這一代,也算是一個終結了。”
舒青愛雙手環胸,一點都沒在意,此刻那個白胡子老頭,還逼迫著漢東籬對自己動手,反而有些看不下去,便是出言教訓道。
“放肆!你個乳臭未乾的醜丫頭,即便是飛躍的王妃那又如何,如今在我們西漠,還輪得到你來放肆!”
白胡子老頭沒想到舒青愛到了這個地步,還該如此的口出狂言,也是被她氣得不輕!本來一向都冷靜的他,今日著實是被舒青愛氣得火冒三丈,如何也淡定不了了。
“呵呵!所有人都知道,只有本王妃才如今才有辦法救你們西漠的太子,你們東方家,和皇后如此的對本王妃咄咄逼人,究竟是何用意?莫不是你們的心思,就是想讓太子死掉,換其他人來當太子不成?”
舒青愛半點沒有顧忌,直接將事情挑明!
只是她的話一出口,她根本就沒看見西漠皇帝漢東籬的嘴角往上輕輕上揚著。而皇后東方嬌的面色又是難看了幾分,一種被拆穿的尷尬。
“胡說八道,你一個別過的王妃,休在這裡挑撥離間,別以為如此,皇上就會相信了你的鬼話!”
白胡子老頭面色和剛剛一般,沒啥變化,連眼神都沒有。
舒青愛很是仔細的確認後,心中也是明白,這老頭還是很滿意,自己的外孫漢玨當這太子的,而不甘心的自始至終也只有東方嬌一人而已。
“皇上,這女人實在太可惡了,不但大膽的沒將我們西漠放在眼裡,出手打了臣妾,還如此的編排鎮國大將軍,這簡直就是裡間你和大臣之間的心啊!這樣的女子絕對是別有用心,皇上可別再被這女人給謀騙了!”
東方嬌心中一陣的著急,趕忙上前,對著皇上又是哭訴起來。
本來四十好幾的年紀,這樣一哭訴,比那十六歲的少女還是楚楚可憐。舒青愛愛一旁,看得隻翻白眼。
“你那日也是先出手,依你這般說,也是沒將人家辰王妃的飛躍國放在眼中了?人家都不與你計較,今日一定是你又胡亂說話,辰王妃才一時氣不過如此對你,你什麽樣的性子,朕還能不明白?”
最後一句話,聽在東方嬌的耳朵裡,卻是聽出了別樣的意思,也不敢再是造次!隻得繼續裝著可憐。
“果然還是皇上英明,並非像某些人,上了年紀,就是非不分,連自己的女兒是怎樣的人也看不清楚,還真的婚事白活了一把年紀!”
舒青愛故意說著,這些話,就是想刺激,刺激這個東方嬌,誰知東方嬌卻是根本就不理會她了,反而是往漢玨的床榻而去。
“皇上,你看這個女人,都給玨兒弄得什麽?難道她這不是想害玨兒嗎?”
舒青愛簡直扶額,這女人的么蛾子還真的是多!
現在是告狀告不了了,還知道找其他的花樣來出手,果然不愧是個當皇后的人啊!
在東方嬌的喊聲下,皇上才是注意到那點滴瓶上,頓時再是看向舒青愛的眼眸是,眼神中也是一陣的疑惑。
“不知辰王妃這是何意,為何這些東西朕從未見過?”
舒青愛聳了聳肩,直接走到了漢玨的床榻邊上,一把將要去拉漢玨打著點滴手腕的皇后推到了一邊。
“如今你們都束手無策,而且也只有本妃才能救他,如何救,就不是你該關心的事情了,並且,你又不是太子真正的親身母親,也許不見得你又有多真心的關心著他?”
舒青愛嘴角上揚,帶著些許的嘲諷之意,看著一臉怒恨瞪著自己的東方嬌,半分不留情面,就是講話說了出來。
“你!”
“好了,你們都下去,朕還有話要與辰王妃說,玨兒如此身體,也不希望你們再次吵鬧,退下吧。”
皇后還要反駁幾句,誰知皇上直接出聲打斷,對著寢殿中的二人便是下著命令。
白胡子老頭見狀,便是心裡退下了,走出去之前,還對著東方嬌使了一個眼色。
東方嬌就算心有不甘,可一看皇上的臉色,也不敢在違背他的意思,隻好憤憤不平的行禮退下!只是離開之前,再次投向舒青愛的那一雙眼眸中,就如利劍一般,帶著鋒刃!
舒青愛卻是對她眨了眨眼,還很氣死人不償命的對她辦了個鬼臉,這更是讓東方嬌心中憤怒的就如一團火焰,隨時都有可能要噴射出來一般!
“這是你要的珍珠,朕只希望你能將玨兒救好,若是你敢欺騙朕,你應該相信,朕一定不會輕饒與你的。”
漢東籬見寢殿中該離開的人都離開了,並未有去質問舒青愛那點滴是何物,而是直接開門見山的說到。
舒青愛看著漢東籬手裡的錦盒,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本王妃一向言出必行,我已經檢查過了,太子殿下在明日便是最後得救的機會了。”
聽見舒青愛這般一說,漢東籬一咬牙,將手裡的盒子直接遞給了舒青愛。
舒青愛拿過錦盒,笑了笑,然後將其打開,頓時看著裡面躺著的幾顆珍珠,就如帶著靈氣一般,那細細的紅絲,輕輕的遊離。
“如此甚好,有了他們,明日殿下一定有救了。”
舒青愛心中歡喜, 這十顆珍珠現在總算是籌齊了!這盒子裡的珍珠,有兩顆是鳳羚的,還有一顆是從飛躍太后那裡取來的,剩下的,舒青愛也不管他們是哪裡來的,此時腦海中響起了靈兒的聲音,更是確認了此刻珍珠是真的,這就足以了。
東方嬌從漢玨的寢殿出來,一轉角,就看到自己父親還等在那兒,頓時便是快步走了過去。
鎮國大將軍見她走來,本來陰惻惻的面,更是難看了幾分。
“莫不是你還真的想將太子之位給玨兒換了?”
白胡子老頭單槍直入,這一句話,直接讓東方嬌面色難看了幾分。
“父親,莫不是你也這般的認為女兒?玨兒是姐姐唯一的孩子,也是女兒看著長大了,姐姐從小就丟下他,他已經很不容易了,作為玨兒的親姨母,女兒怎會如此做?”
東方嬌面上一陣的冤枉!白胡子老頭聽她言辭如此堅定,心中也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