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俄國人在遠東犯下的罪行,甚至比日本人更可惡。
以至於若乾年後外國記者采訪中國老人,得到的回答竟然是,寧願日本人來,也不願意俄國人來。
當然,這並不是說日本人是什麽好東西。
總之,如果非要在侵略中國的這些國家中排序的話,那麽這兩個國家顯然是排在最後面的。
“老大,我們去哪兒?”
兩個人走出了早已安排好的酒店,徜徉在夜幕下的果戈裡大街上。
“當然是去約瑟夫桌球俱樂部了,我真的很想去打幾杆球。”耿朝忠回答。
“您確定?”
“當然。”
耿朝忠對此很確定,沒有人會想到,殺人者會回到現場,並且堂而皇之在俱樂部裡打桌球。
耿朝忠涉獵過部分犯罪心理學――心理素質很好的凶手會回到案發現場,以確定警察發現了什麽,看看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很完美。
因為隻要沒有很大的破綻――比如像武松一樣寫上“殺人者武松也”,警察一定不會剛到案發現場就能懷疑到凶手是誰。
當然,這在心理學上叫做情景再現滿足,是一種變態心理。
耿朝忠突然打了個寒噤。
自己好像是有一點向變態發展的趨勢。
“怎麽了?老大?是不是穿少了?”小易問道。
“沒有,哈哈,我突然覺得,我有必要去找個醫生看一看。”耿朝忠回答。
..........
走到約瑟夫桌球俱樂部附近,地上殷紅的血跡還沒有被處理掉,幾個警察仍然在向俱樂部的服務人員詢問著可能遺漏的線索,偶爾有路人走過,也都掩鼻急匆匆的走開。耿朝忠側頭看了一下小易,發現這家夥的臉色又開始發白。
耿朝忠默默的歎了口氣,小易這個人什麽都好,就是心理素質有點不過關,多少次了,總是無法很好的掩飾自己的情緒。看來,以後他隻能做一些內勤工作,絕不適合乾外勤。
“小易,你回去吧,我自己逛一會兒。”
看出了小易的不適,耿朝忠也不願意勉強。畢竟每個人的情況不同,像海生那種天生對殺戮沒有違和感的家夥,並不多見。
小易如釋重負的點點頭,轉頭離開了現場,而耿朝忠依然邁步走向了約瑟夫桌球俱樂部的正門,他從昂貴奢華的皮質外套裡掏出一隻碩大的煙鬥,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好像回家一樣自然。
剛才那個門童依然心不在焉的站在那裡,絲毫沒有意識到凶手正從自己的眼前經過。
約瑟夫桌球俱樂部二號包間裡,昏暗的銀質吊燈下,顏色各異的桌球在綠色的台球桌上滾動,一個金發青年正在百無聊賴的打著桌球。
耿朝忠走過去,拿起桌邊的一支球杆,俯身,拉杆,暴擊。
清脆的撞擊聲中,花式各異的球陸陸續續鑽進了網袋。
金發青年愕然的看著這位不速之客,說不出話來,片刻後,才生氣的喊道:
“我並沒有邀請你!”
“哦?我以為你是對我的球技表示驚歎。”耿朝忠攤攤手,說道。
“好吧,不過這是私人俱樂部,並不歡迎外人。”
也許是耿朝忠說的話比較有趣,也或許是耿朝忠衣冠楚楚的外貌,總之,金發青年並沒有再生氣,但他依然婉言謝絕了耿朝忠的參與。
“您看,您的搭檔已經不見了,而我,恰好出現在在了這裡。”
耿朝忠指了指下面,然後從手腕上解下自己的金表,放在了桌子上。
“我用這隻表,和您賭一局。如果我贏了,您什麽都不需要付出,
如果我輸了,這支手表就是您的。”金發青年掃了一眼這隻手表。
勞力士,14K金。
“好吧!我願意和你玩一局。”
金發青年同意了耿朝忠的請求,然後打了個響指,一名侍應生走了進來,將球擺好。
“英式?俄式?美式?”
金發青年擺出了紳士的態度,顯然,他對自己的球技很有信心。
“美式8球吧!”
耿朝忠只會這一種。
“OK。”
金發青年示意服務生重新擺好球,然後禮讓耿朝忠先請。
耿朝忠點點頭,也不客氣,瞄準白球,猛力擊出。
花球先進,並且一進就是三個。
耿朝忠的運氣不錯。
他聳了聳肩,然後略微觀察了一下,又是一杆大力擊球。
又有兩粒花球入袋。
金發青年笑得有點尷尬。
他突然有點後悔,剛才不該謙讓,這次謙讓的代價可是一隻勞力士啊!
耿朝忠微微一笑,隨意的瞄了一眼,又是一杆,又一枚花球順利落袋。
還有兩粒進球,耿朝忠就將結束比賽,而金發青年依然一球未進,他拄著球杆的手似乎有點不自在,索性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其實,射擊和撞擊有太多的相似點了。
幸運的是,耿朝忠兩方面都不差。
不過,他必須給金發青年一點面子,所以,這最後一個花球,耿朝忠選擇了防守。
金發青年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站起身來,開始自己的表演。
顯然,他對桌球浸淫很深,尤其是在桌面上絕大部分都是自己的球的情況下,完全可以從容布局。
一連六杆,例無虛發,就連旁邊的耿朝忠,也並不吝惜自己的掌聲。
金發青年的臉上露出微笑,再進一球,他就將超過耿朝忠的分數,他甚至有信心一杆到底。
他深吸了一口氣,簡單的瞄了一眼,乾脆利落的出杆,擊球,僅剩的那粒紅球愉快的鑽進了網袋。
就剩下最後一粒黑球了!
金發青年調整著自己的角度――剛才的出球,他已經設計好了角度,這是一個初學者都非常容易做到的進球。
然而,就在他準備出球的一瞬間,耿朝忠突然拿起了桌台上的那隻金表,金發青年的手突然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偏差。
球打偏了.......
耿朝忠呵呵一笑,又將金表放回了桌台上,然後拿起球杆。
不過這回,耿朝忠沒有給對手任何的機會,乾脆利落的將僅剩的兩粒桌球打進。
“好吧,你贏了。“
金發青年無奈的認輸,如果不是耿朝忠剛才的那個舉動,勝利本來應該屬於他。
耿朝忠微笑著將金表戴回了手上,開口道:
“這不奇怪,在平地上騎自行車和在鋼絲繩上騎自行車永遠不一樣。不過,我還是要告訴你,剛才我是蒙的,我唯一擅長的就是:大力出奇跡。”
“哈哈,”金發青年笑了,“你是個有趣的人,我想,你以後可以代替死去的那個人,和我來幾局桌球了。”
“當然,那並不是一個好的球友。”耿朝忠伸出了手。
“亞歷山大-察爾科夫。”
“約瑟夫-阿德裡安。”
https://
請記住本書首發域名:。頂點小說手機版閱讀網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