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實在抱歉,突發事故,在醫院忙了一整天,隻寫了一小段實在寫不完了。先用搜集的資料填充下,明天本章會重新替換4500字,已經訂閱的朋友不必擔心。抱歉抱歉,萬分抱歉,懇請大家原諒.,明天五更補上。
國民黨的前身,是興中會、同盟會。
它們本由多個反清團體組成,目標很簡單,就是革掉清王朝的命,徹底結束封建帝製,恢復中華,創立民國。
然而自武昌起義推翻清廷後,國民黨一口緊憋著的氣,似乎就喘掉了。
先是宋教仁被刺殺。後是黃興在討伐袁世凱、建黨原則等重大問題上,多次與孫中山公開激烈爭吵。然後是章太炎自作主張,讚成軍閥割據,與孫中山國家統一的宗旨背道而馳,轉身而走,與黎元洪另創共和黨。
等到陳炯明叛變,李石曾、吳稚暉等49人甚至聯名通電,要求孫中山下野。
陳炯明身為一個將軍,居然也敢提出與領袖完全相反的路數。總理主張強勢中央政府,北伐結束割據局面,統一中國;小陳同志卻要以廣東為模范,聯省自治。
這擁兵自重的舊路子,多麽似曾相識。假如手握重兵的將軍,人人都提出一套社會大計要實施,整個社會豈不亂成了一鍋亂燉?
可是國民黨好像一直喜歡吃火鍋。
當年國民黨的“核心三人組”,是孫中山、宋教仁、黃興。章太炎影響也很大。隨著宋死,黃爭執,章出走,孫中山孤獨,革命尚未成功,同志就各回各家了。
這真是奇了怪了。大家都是忠肝赤膽,為國家民族拋頭顱,灑熱血,為蒼生黎民銜命疾走,豈不是應該舍小節、求大義嗎?死且都不怕,還有什麽放不下、談不來的呢?
不團結的背後,更深層次原因又是什麽呢?
從檀香山回來的孫逸仙博士,學了許多西方知識,還入了基督教,他思索出三民主義,給出了思想;他呼籲驅除韃虜、恢復中華,提出了目標;可是對於運營一個現代政黨所需的具體方法,卻近乎一片空白,在人的問題上,好像寫詩一樣憑著感覺走。
無論是早期的興中會、同盟會,還是改組成的國民黨,都沒有綱領,沒有組織,沒有章程,沒有選舉,沒有定期會議――連有多少黨員也是一筆糊塗帳,據說有3萬,登記注冊的卻隻有3000,可是繳納黨費的卻又是6000。
那麽到底有多少黨員呢?答案是不知道。
入黨就很不嚴謹,隻是按紅手印向孫中山個人宣誓效忠。孫中山抬頭仰望的是革命大計,心中想的是建國大綱,至於有多少黨員、這些黨員又都是誰,他就不清楚了。
1923年,蘇俄駐華代表鮑羅廷,毫不客氣對孫中山說,你領導的國民黨,作為一個有組織的力量,實際上是並不存在的。聽得孫中山大驚失色,此前從來沒人跟他說過這種話。
沒有組織,就沒法有效管理,自由自主之下,再一致的理想也勢必各行其是。
你趕著一群野馬,手中卻沒有韁繩,草原又急風驟雨,它們能乖乖按你揮手的方向跑嗎?
這真是讓人驚訝,一個近現代的革命領袖,又不是李自成、洪秀全,竟然沒有建立嚴密革命組織的意識,怎麽可能呢?
這是不能苛求孫中山的。他人在彼時,身在此山中,既不可能扒開雜枝亂葉,發現隱於深處的問題源頭,也無暇觸及這個問題
很多人以為,民國社會已接近於現代。
實際上,就算到了1940年代,也非如此。
抗戰期間,出於用中國廣袤的山川大地拖住日本陸軍的戰略盤算,山姆大叔援助了國民黨大量戰略物資與美元,但他們卻抱怨道,錢是花出去了,可事情卻辦得不怎滴。
這也難怪,資本主義車輪上的議員,怎能理解民國大山裡的生活呢?
時值雨季,當時還是連長的黃仁宇,隨著駐緬遠征軍經過雲南,部隊拖在身後的軍備,不是無故消失,就是深陷淤泥。消失的可能是被偷了,陷進泥潭的也基本出不來了。
因為運載工具主要是毛驢。而找毛驢的方法是這樣的:先找到村長,然後用槍逼著他交出村裡的毛驢。
槍炮很多,村長卻不好找,毛驢也有限。
假如你要送一封信到隔壁的省,就得像明代社會那樣,在路上耗時一個月。
部隊的基層領導,還得分心管好“內鬼”。
第一種內鬼,是士兵。當時士兵月薪是12元,連長40元,山上土匪卻開出一支步槍7000元的條件,蠱惑士兵偷槍賣。機關槍和軍官手槍更貴。所以連隊裡晚上睡覺就把槍支鎖起來。
第二種內鬼,還是士兵,不過是他們的嘴巴。士兵的嘴主要不是用來說話的,而是吃飯的,可是由於餓,吃得不好,他們一有機會就跑去村裡偷狗吃。連長非常操心這事。
他操心這事,不是怕士兵拿了群眾一針一線,而是他們煮狗肉時衛生搞不好,大吃大喝之後就生病,一生病基本就掛掉。
掛掉一個少一個。不操心哪行呢?
諸如此類的破事,不勝枚舉。真是承蒙上帝厚愛,在悲催的年代,送來這麽多黑色喜劇。
但還不是最讓人頭皮發麻的。
抗戰進入白熱化階段後,當中國軍隊一步步從東部,撤到西部內陸地區時,維持軍隊與政府開支的錢與糧食,就成了最大的問題。
之前國民政府的財政收入,主要來自東部的關稅、鹽稅、消費稅、債券,退到內陸地區後,收入是全沒了,仗卻還得繼續打。
悲催的漫漫黑夜開始了。
廣渺的內陸不是窮,是真窮。古老鄉村除了種地之外,也沒別的營生,本來許多農民一年苦哈哈忙下來,僅夠勉強糊口,現在忽然呼啦啦地跑來了數百萬的軍隊,外加無數公務人員,負擔怎麽受得了?河南有一次發生大饑荒,餓死了很多人,可國民黨軍隊也不能空著肚子打仗,繼續征糧吧!在亡百姓和亡國之間,閉著眼睛選一個吧。
事情到了這種地步,還不是最糟糕的。
由於國民政府統治的手,之前並沒有實質性地伸入到內陸鄉村蒼涼的懷裡,等到負責征稅的官員開展工作時,頓時傻眼了。征稅是要按照戶籍和土地數量來的,可是許多地方找出的戶籍一看,原始資料竟然還是明朝時留下的,數百年來既沒進行過土地勘測,也沒進行過人口普查,稅收怎麽征?
對大片古老村落來說,國民政府與軍隊就好似從天而降的外人。地方官和村長背著一麻袋的稅收任務,都不知找誰哭去。
一邊是高掛天上的民國政府,一邊墮落塵土的內陸,他們兩者之間,原來你是你,我是我,並沒有什麽內在關系。
也許是數十年的軍閥割據,加強了這種天上歸天上、地上歸地上的中空局面,也許是三千年中國傳統社會的慣性使然。
無論如何,民國中央政府竟然和內陸社會沒什麽關系,聽著總有點匪夷所思的感覺,而現實卻又讓人無從辯駁。
這些碎碎念的細節說明了什麽呢?一個悲催的事實:孫中山、蔣介石腳下的“六便士”――民國的土地上的人,物,結構,形態,都並不比明代的社會好到哪裡去。
腳下的土地還是那個土地,時代巨變又事起倉促,在沒有外來思想的強力介入條件下,領袖們隻有本能地從傳統智慧裡,尋求治術。
那些傳統治術,它們又都是些什麽呢?
它們的土壤裡,能長出現代組織力量嗎?
面對波詭雲譎的時代激流,它們真的像今人吹噓的那樣仁者無敵嗎?
王亞樵作為斧頭幫的掌門人,一般都是在幕後策劃,很少親身參與暗殺行動,而在他的手下中,最能乾也是最神秘的,當屬華克之。
華克之1902年出生於江蘇寶應縣的一個富裕家庭,從私塾到大學,一直都是老師眼裡的品學兼優好學生,如果生活在和平年代,他可能會成為一個出色的學者、商人或者地方官員,但是在那個風雨飄搖的亂世,誰都無法將自己置身於那場風雨之外。
受父親和老師的影響,華克之最先信仰中山先生的“三民主義”,在北伐戰爭之前就已經加入了國民黨。1927年北伐軍佔領南京後,25歲的華克之還成為了國民黨南京市黨部的青年部長。
但是,蔣介石發動四一二反革命事變後,華克之非常憤慨,怒斥蔣介石的反動行為。後來因“涉嫌通共”,華克之被逮捕,經過國民黨左派元老的營救才出獄。
出獄之後,華克之來到上海,結識了幾位國民黨左派人士,和對蔣介石同樣失望的知交,其中就包括王亞樵。
九一八事變爆發後,華克之認為,日本侵略者圖謀中國已經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而蔣介石卻仍然執迷不悟,繼續對日本采取縱容政策,因此必須要殺掉蔣介石,才能一致對外。
客棧前幾天介紹過孫鳳鳴刺殺汪精衛的故事,其實在那場震驚全國的刺殺行動中,真正的幕後總指揮,就是華克之。而且,華克之的刺殺目標其實是蔣介石,隻是陰差陽錯,讓汪精衛成了蔣介石的替罪羊。
“刺汪”案發生後,蔣介石得知幕後主使是華克之,怒不可遏,懸賞10萬大洋,要他的人頭。
華克之為了躲避追捕,換過幾十個名字和身份,小到商販、記者,大到華僑巨商、國民黨將軍,都“扮演”過,這也讓他得了一個綽號――“百變郎君”。
不過,經過了這次刺殺行動後,華克之也開始反思救國的方式,經過不斷的考慮,最後毅然選擇了加入我黨,他的入黨介紹人,就是我黨情報戰線的元老潘漢年。
華克之本來申請去延安工作,但*出於統一戰線的考慮,還是決定讓他跟著潘漢年,在隱蔽戰線工作。
華克之在這條戰線上,表現非常出色,不斷刺探日、偽軍的軍事情報,暗殺賣國漢奸,揭露蔣介石的勾結日、偽破壞統一戰線的陰謀,好像一個影子一樣,無處不在,無所不能。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華克之還給新四軍送了5車彈藥,這又是怎麽回事呢?
原來,在抗戰勝利後,由於國民黨的軍隊在大後方,尚來不及接收華東地區日寇投降的裝備,這些裝備都被日本人鎖在了倉庫裡。看到這種情況,華克之打起了將這些裝備送給新四軍的心思。
當時,華克之已經被派往解放區工作了,但是這到嘴的肥肉不吃一口怎麽行,何況自己入黨這麽多年,馬上就要名正言順地公開身份了,弄點武器送給新四軍,也算是一份見面禮。
於是,華克之化裝成一名國民黨中將,利用中間商人搭橋,從一個日軍少將那裡,搞到了幾百箱彈藥和200挺機槍,足足裝了5輛大卡車。之後,他又克服重重困難,最終運到了新四軍軍部,這對當時缺少彈藥的新四軍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
在解放戰爭時期,華克之繼續發揮自身的優勢,活躍在敵後的隱蔽戰線,立過不少大功。比如蔣介石有一份二萬五千分之一的中國軍用地圖,由專人嚴密保管,卻被華克之偷了出來,送給了華東野戰軍,沒有人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
晚年時, 華克之對改革開放非常推崇,但他也有一些顧慮,說:“倘不是年老力衰,我會樂意從事經濟工作的。然而,我擔心不少人會在金錢面前迷失自己。一個共產主義者,從精神上說,他富有天下;從物質上說,在人民還很貧困的時候,他應當固守清貧。”
1998年1月7日,華克之與世長辭,走完了他96年的傳奇人生。
揚子晚報記者在銅山區檔案館諸多資料中見到了刺汪當天的新聞報道。當時正值國民黨四屆六中全會開幕式禮畢後,眾人在第一會議廳門口攝影,就在此時發生了刺殺。孫鳳鳴是以晨光通訊社記者的身份參加這次會議的,在攝影時他趁著人員擁擠秩序混亂,開槍擊中汪精衛。由於很多媒體都在現場,包括《中央日報》、《申報》、《大公報》、《中央社》等各家媒體記者均以目擊者的身份作了詳盡報道。在這些報道中,可以看出,汪精衛三槍全中。其中,一槍中左臂,一槍中左頰,一槍打在背部的脊椎骨上,慘叫聲中汪精衛應聲倒地,現場大亂。中委張繼攔腰抱住孫鳳鳴,張學良將他手中的槍踢落,汪精衛的衛兵還擊,孫鳳鳴當場中槍被擒。
根據歷史資料記載,汪精衛在九年之後的1944年,因孫鳳鳴行刺留在其脊椎骨中的子彈中毒,死於日本名古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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