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
酒香薰臉,落日斷霞明。
茶館和酒鋪掌櫃小二忙碌收攤,晚上沒生意,早早收攤還能回家摟老婆孩子睡覺,熟練的收起桌椅板凳,放下布簾,搬來石塊堵門並用鎖頭鎖門,防止夜裡某些沒地方待的乞丐鑽進鋪子搗亂。
小鎮不遠,他們家住在小鎮,收了鋪子後結夥搭伴回家。
白雨珺也收攤,將紙傘收起綁好,趁人不注意塞進儲物袋,然後把鋪在地上的竹席也收起來,留下次擺攤用。
邊乾活邊嘟囔。
“幫忙抵擋災禍權當打折促銷,收了那麽多功德免費贈送一次排憂解難。”
為了不驚世駭俗,白雨珺弄了個包裹背著,晃晃悠悠消失在夜幕中……
事情還沒完。
不要小瞧長安那些以計謀算計存活於世的門閥世家,也不要小看各方勢力在京城的盤根錯節,他們不會放過任何疑點,即便只是有小小可能也會派人查探,大海撈針,萬一撒網下去真的把針撈上來呢。
元嬰修士修為太高,無論純陽還是西方教盯得緊,不讓元嬰及以上修為高手禍亂世間。
能夠在俗世走動的除了煉氣期築基期以外就只有金丹期,沒辦法,元嬰高手舉手投足破壞太大,之上的化神期更不用多說,放任高手在俗世肆虐只會擾亂秩序,純陽宮和西方教不允許胡來。
四道遁光飛往南方某地……
白雨珺很忙。
接連打走打死幾波不懷好意之徒,沒用刀也沒展現本體,以防被人發現端倪,還好來的都是些菜鳥,輕松打發掉。
不過,遲早會來硬茬,不能讓他們看出身份還要將其打死並混淆視聽,需要從長計議。
折騰啊,一個個高高在上的東西在這片世界為所欲為。
“呸,成天降妖除魔,妖魔做的壞事不及這些混蛋萬分之一,究竟誰是妖魔誰是正義,都特麽一群混蛋。”
白雨珺還在擺攤,最近總是喜歡罵人。
是真的被氣著了,最近來的修士太過冷漠,冷漠到了不顧凡人死活,幸虧半夜都在家睡覺,即使睡覺偶爾也有人家被這些所謂為了正義為了道義的混蛋夷平滿門。
蛇妖還沒殺人呢,正統修士反倒率先做了示范。
白雨珺推算可能最近半個月都沒有大雨,也許會影響戰鬥力,好在如今不用太依賴天氣,白雨珺在等,等一次大戰然並忽悠天下修士,深藏功與名離去。
清晨。
岔路口對面的酒鋪茶館已經開業,今兒天氣不錯。
“丫頭又擺攤呢,好幾天沒開張了吧。”
酒鋪掌櫃笑呵呵打招呼,他年紀大,不怕被美色誘惑面色如常,也只有他能夠和白雨珺說上幾句話。
“還行,半年不開張,開張吃半年,今天說不定會有大買賣。”
“那就好。”
酒鋪掌櫃搖搖頭繼續往外搬桌椅,酒鋪小,桌椅晚上收進屋子裡白天搬出來,破布做的雨棚可遮陽擋雨。
老掌櫃一邊乾活一邊和小二討論某某村誰家慘遭橫禍一事,縣衙說是妖魔為禍,已經有高人前來降妖除魔,擔心會不會受到牽連。
某蛇自顧自鋪開竹席,將油紙傘撐開擺好,坐在小板凳上擺弄笛子。
做紙傘缺桐油,鎮裡的買光了,縣城訂的桐油還沒送到,無聊之下隻好吹奏笛子消磨時間,許久不吹容易生疏。
三弄笛聲風過耳,曲樂悠揚,引得許多人紛紛凝神傾聽。
突然心有所感。
正在吹奏的白雨珺扭頭看向遠方天空,秀眉緊皺。
一曲終了,攤也不收,瞬間從所有人眼前消失……
來人了。
四位金丹高手腳踏飛劍直奔臥牛村,皆是中年男子,或者說金丹修士壽命悠長看不出年齡,裹挾凶猛氣勢快速飛行,金丹不是元嬰高手,飛行消耗靈力巨大,四人覺得即便消耗了靈力也沒人能將四人怎樣並不在意消耗。
他們四人乃四胞胎,有靈根修行資質之人極少,而四胞胎全都能修行更是千萬中無一,在當今修行界也小有名氣,當然,名氣與某個用老天砸人的蛇妖相比還是差的太遠。
四兄弟心連心,聯手打鬥戰力翻倍,配合密不透風。
能請四人出手尋常人根本做不到,僅僅為了一個沒確定的消息便如此興師動眾,可見有人對將星念念不忘。
前方某山頭,白雨珺摘下鬥笠。
“是時候讓這些土鱉見識什麽才是真正的防具。”
從儲物袋裡掏出來灰黑金屬色盔甲搭在前胸後背,哢哢幾聲組合,然後拿出戰靴裙甲肩甲頭盔等等,快速穿戴完畢。
盔甲很英武帥氣,造型霸氣,具有濃濃的機械風格。
軍用作戰盔甲風格全方位防護,威武的護肩,堅硬護臂,帥氣的裙甲,裙甲覆蓋到膝蓋位置,膝蓋以下是由鐵甲片和堅韌絲線白布組成的軍靴,鋼鐵俠和華夏古典盔甲的完美結合。
還有頭盔,腦後頭盔翹起處馬尾長發留在外面,即便如此馬尾依舊長至後背,另外設計了可以護住口鼻的面甲,脖子部位有堅韌絲線織就的白色圍脖,甚至還有一雙白手套。
複合盔甲如同防彈裝甲,先進理念製作出來的超級防禦套裝。
從纖細嬌小體型及盈盈一握的腰肢才能看出是個女子。
有了這身耗費十幾年製作成功的超級盔甲,某蛇信心爆棚,頗有見誰打誰之勢。
橫刀背在後背,手抓重刀刀柄站在山頂,等對方上門,穿戴如此整齊要是不打一架都對不起盔甲。
哢!
放下面甲遮住面容。
某蛇算是修行界異數,別人為了保持仙風道骨穿體面錦繡長袍,長發飄飄,長得更是個個美若天仙,為了外表可謂費盡心思, 沒人穿一身對修士來說無比掉價的軍卒所用盔甲,修行修的是自在,套上沉重盔甲太憋悶。
沒人能像某蛇一樣為了活命無所不用其極,浪費海量金屬打造防禦力驚人的盔甲。
算是修行界一朵盛開野奇葩。
四兄弟飛來,然後目瞪口呆看向山頂那個烏漆嘛黑手持重刀的……的修士?
白雨珺氣機鎖定四人,濃濃的挑釁行為。
四兄弟皺眉,他們從未見過這麽一號人物也沒聽說哪個門派穿盔甲打鬥,可對方明顯的挑釁又不能視而不見。
“閣下為何攔路?莫非想要與我等為敵?”
老大冷笑發言。
白雨珺扭了扭手腕。
“別,別誤會,我只是想打死四位,或者被四位打死,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