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
白雨珺生平難得打飽嗝。
饑腸轆轆幾千年了,天牢好不容易填飽肚皮,轉眼又餓得龍眼發花食不果腹,跑去太陰星玩耍機緣巧合吃了海量月華帝流漿,隻消化小部分,大多都儲存起來準備過冬。
這些倒好,再次體驗消化不良。
徐靈扶著某白,搞不懂小師妹堂堂神獸也會打嗝。
荷葉上還有很多人,純陽宮眾人圍在白雨珺周圍小心戒備,誰知那個名為囂的陰損之輩會不會殺個回馬槍,安全第一。
某白是真的撐到了,太陰饋贈尚未消化,又吃了一朵亙古神秘仙蓮……
換做尋常古老神仙妖魔,即使吃一種恐怕早就受不住磅礴能量而撐死,再次感謝體格夠結實,若外人知曉某龍吃的什麽,怕是會嫉妒死。
於蓉忙著給徒弟上藥。
“嘶~疼……”
“噤聲,幾年未見龍鱗變硬了?敢隱瞞為師以身犯險了?你素來貪生怕死想不到也有狠心一面,甘武很愧疚,傷愈之後你自己去與他說罷。”
“徒兒想……嗝,教訓那缺德玩意,囂精於算計謹小慎微,無奈只能冒險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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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該以身犯險。”
“嘶嘶……師父教訓的是,沒下次了哎喲嗝……”
幸好隻傷到皮肉並未傷筋動骨,外傷是小事,內傷估計需要些時日調養。
於蓉利索塗好藥膏,用一件披帛蓋住傷口才撤去障眼法。
肩膀受傷,肌膚總不好讓別人瞧見。
徐靈拿出個錦墩。
這習慣是跟某白龍學的,無論走到哪不忘享受,家居軟榻一應俱全。
“小白快坐下歇息,天穹山蠶仙子做的喲。”
“嗝~坐這個缺少霸氣感。”
白雨珺直接拿出霸氣威嚴的奢華龍椅,哐的一聲擺好,習慣性倚靠上去找個適合養傷的姿勢,忽然覺得哪裡不對,回頭一看,師父的面色有些發黑……
“哈~師父也來坐坐,可軟乎哩~”
於蓉扶額無語。
白雨珺笑容訕訕,見師父無語隻好收起龍椅坐錦墩。
“你這丫頭常年在外闖蕩,這次回山受了傷,好好養傷歇息幾年吧,趁機溫習道經穩固心性。”
“嗝~師父說的極是。”
即使於蓉不說白雨珺也打算留下。
自小養成的習慣,猛獸受傷時本能找個安全藏身之所舔舐傷口。
凡事安全第一,絕不可給敵人可乘之機? 甘武蓄積劍氣以必殺之意發起的攻擊確實夠凌厲,換做別的神仙妖魔早就死了,龍軀強橫些許內傷不足為懼? 關鍵是仙蓮吐不出來……
肚子裡又是一陣反胃,仙蓮已經開始被分解。
如果有可能? 白雨珺更希望仙蓮完好。
完好的話至少可以嘗試吐出來? 奈何消化能力太強? 這等寶物直接吃撐了。
待於蓉撤去遮掩,純陽眾人紛紛上前打招呼? 除了熟識的還有些不太熟悉的純陽仙人,自從白雨珺化龍以來神華山飛升仙人逐年增多,當真是氣運鼎盛。
甘武面色愧疚鬱悶。
本打算重創暗算同門的神秘人,沒成想變成這樣。
“白師妹? 師兄失手……”
話未說完,白雨珺擺擺手。
“嗝~師兄無需擔心,一切都是我策劃好的? 莫往心裡去。”
“……”
甘武眼神幽怨的看了眼某白,看的某膽大心狠之徒罪惡感油然而生。
楚哲亦是滿臉無奈,拿出兩瓶上好靈藥贈給白雨珺醫治內傷,想說些什麽終究沒能說出口? 身為大師兄總感覺有些失職? 但眼下確實不適宜說教。
旁邊,只露個金箍棒的猴子被埋在人群裡,滿猴腦琢磨桃樹剪枝問題。
至於好友受傷並未太在意。
凶獸嘛,打打架受點傷很平常,更不在乎自己沒打死對手,這次沒打死反正還有下一次。
跟白龍一起混總能遇到數不清高手拚鬥,很過癮。
白雨珺又是一陣乾嘔……
於蓉搖搖頭,暗歎小徒弟心真夠狠。
“好了,有事回山再說吧,養傷要緊,山門外人太多了。”
說著說著,之前有什麽事來著?
一陣精神高度集中後又是一陣心驚肉跳,待緩和放松覺得忘了之前什麽事,好像讓人十分惱火,好像與岑氏有關,就在這時,幾個高階仙人忽然靠近。
“諸位道友,白仙子可安好?”
純陽眾人扭頭,看見岑氏數位高手快步而來,老者為首,還有個紅袍年輕人。
於蓉頓時面色難看,毫不掩飾厭惡反感。
常年修行的純陽眾人明顯低估了山外社交手段。
老頭領著岑琸居然硬生生擠了進來,偏偏臉上還掛著微笑,堂堂仙人竟然如此面厚心黑,於蓉等人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岑氏家大業大,各種人際交往尤其複雜。
總得安排專人處理各項雜事。
久而久之難免湧現些善於辦事的能人, 比凡間商人官員更精通人際交往手段,厚臉皮擅鑽營知曉何時用何種手段,仙君點名出面辦事,可見這些人能力有多強。
老頭一看龍女安然端坐,心裡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謝天謝地,白仙子安好無事,哦,忘了介紹,吾乃岑氏仙域宗室長老。”
說話間習慣性露出一塊玉佩。
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仙子安心,某已向宗室發去傳信,必將賊人捉拿。”
“諸位道友莫要為了區區賊人鼠輩惱火,雞鳴狗盜之徒,沒誰能在我岑氏通緝之下活命。”
“於峰主又見面了,純陽一脈果然非凡。”
叭啦叭啦一連串話語堵的純陽眾人來不及開口。
猴子一時間驚為天人,此獠叨逼叨的能力簡直比仙君更厲害!
老頭轉身把岑琸拉到前面,笑眯眯介紹。
“忘了介紹,岑氏後輩岑琸,我族仙君看重的年輕翹楚,正是此行……”
未等說完,無聊的某白忽然眼睛一亮,這不是那誰嗎?
“嗝~你是那個比試獲勝者。”
老頭眼睛一亮,暗道有戲,連龍都知道三仙域大比武獲勝者。
白雨珺記得自己當時在南天門外用巡天鏡見過。
但這小子眼神著實令龍不喜。
眼神色眯眯,刺鼻荷爾蒙味道特別難聞,不老老實實在家摟著相好跑來看本龍,腦殼有病吧。
心底不爽自然得說出來。
“穿大紅袍作甚?哦,我知道,是打算迎娶那個和你幽會的女仙吧,看你眼袋發黑腳步虛浮莫非勞累過度導致腎虛?”
“……!”
“……?”
氣氛變得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