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何平還是決定與星爵一起去伊戈的星球那裡拜訪一下。
之所以下定這個決心,他純粹是想讓小淘氣屆時多吸取一些伊戈的能量。
同時自己也試著能不能吸取一些。
當然,這也只是他內心的想法。
洛基雖然不清楚何平的打算,但見何平有這樣的心思,他也決定跟著去湊熱鬧。
而其他人,自然是聽何平的。
到是這一次的主人翁星爵有些忐忑。
驟然之間多了一個父親,讓他總覺得有些如墜入夢裡一般不真實。
在飛往伊戈所在星球的旅行途中,他不止一次地問火箭。
是不是自己是在做夢。
以至於,火箭被他煩的實在受不了了。
“這要命!”
火箭憤憤地想著。
真不知道星爵到底腦子裡長得是什麽,這一路上,他反覆向自己確認至少不下八百遍。
這要是其他人,怕是自己會要暴走。
他看著星爵,忍不住嚷嚷到:“你怎麽不去問別人?”
看著火箭氣呼呼的樣子,星爵也有些不好意思。
他撓著頭,略有些尷尬地說:“咱倆不是關系好嗎?我問別人,他不理我怎麽辦?”
火箭覺得,星爵對於關系好這個理解是有問題的。
他終於知道問題出在哪裡了,自己不應該例會星爵的。
想明白的火箭便只是衝著星爵冷笑了幾聲,接著,就轉身忙其他的事情了。
這個時候,飛船有德拉克斯和洛基開著,他倒是有時間好好休息休息。
可惜的是,星爵卻舔著一張臉跟了過來。
他其實已經醒酒了,但心裡卻始終不踏實,總想找個人好好說一會兒話。
從一個一無所有的混混驟然升級到有父親存在的幸福孩子,這樣的轉變星爵還是沒能轉變過來。
他急需要一個可以和他說話,穩住他心的人。
只可惜,火箭著急要去休息,沒時間搭理星爵。
火箭在前面走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星爵在後面跟著,卻依然喋喋不休。
終於,火箭臭著一張臉扭過頭,惡狠狠地說了一句:“我怎麽知道這是不是真的?萬一,你父親是從一個蠻荒星球偷跑出來的你該怎麽辦?萬一你父親是一個殺人犯你又該怎麽辦?”
將話撂在這裡,火箭便自顧自地朝前走去,接著,徑自關閉房間的大門。
當房門徹底合攏的那一刹那,火箭頓時感覺整個世界清淨多了。
隻留下星爵一人目瞪口呆地站在那裡,仿佛被雷擊了一般。
一定是這樣。
星爵嘴裡兀自喃喃自語到。
他才不相信自己父親會這麽巧來找自己。
這中間一定有什麽陰謀。
火箭的話給了他不少靈感,他站在那裡,不斷地將中間的一些疑惑點翻來覆去地思考著。
他越想,就越懷疑。越想,就越擔心。
萬一,自己的這個父親來找自己,真的就是沒安好心該怎麽辦?
想到這裡,他臉色不免變得有些難看起來。
他感到有些不安心。
於是,他決定去找人問問。
可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火箭已經將房門關嚴實了。
這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他忍不住拍了拍房門,期望火箭能夠將房門打開放他進去。
只可惜的是,此刻的火箭已經戴上耳機,聽著舒緩的音樂,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起來。
星爵的敲門聲,也只是讓他忍不住翻了個身而已。
星爵敲了一會兒,見房門始終沒有被打開,便知道火箭已經睡死了。他無奈,隻好轉身找下一個人尋找安慰。
他第一個找到的,是正在打電玩的格魯特。他站在格魯特的身邊,一臉惆悵地問他:“格魯特,你說我父親是不是對我有別的想法呢?不然,為什麽現在才找到我?”
格魯特頭也不抬地說了句:“我是格魯特。”
星爵則自顧自地繼續問:“你說到底是不是呢?”
格魯特依舊認真的打著電玩,嘴裡嘟囔著:“我是格魯特。”
星爵兀自不肯放棄,便換了個方向,他坐在格魯特面前,繼續問他:“我能不能相信我父親?”
格魯特依舊不理他,身子反而轉了個方向。
他依舊向星爵回了一句:“我是格魯特。”
星爵無奈,隻好把目光瞄向其他人。
他坐在一直盯著螳螂女的八尾椎旁邊,嘴裡忍不住囉嗦著:“我說,大螳螂,你說,我那個叫伊戈的父親對我到底有沒有別的想法呢?我怎麽隱隱感到很不安。”
八尾椎兀自盯著螳螂女的一舉一動。此刻螳螂女似乎在尋找著什麽東西,之間她好奇地將櫃子裡的瓶瓶罐罐都打開聞了聞,一會兒皺著鼻子,一會兒臉算成一團。
八尾椎一動不動地看著她,似乎星爵剛說的話他一句都沒有聽到耳朵裡。
等到星爵再三地詢問八尾椎的時候,他方才僵硬地扭過頭,莫名其妙地問星爵:“你說那個叫螳螂的,是不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星爵聽完,忍不住扭過頭來將螳螂女仔仔細細地打量一番,接著點了點頭:“還真有點像。”
接著兩個人就坐在那裡盯著螳螂女一動也不動地看著。
直到,星爵想起來自己的忐忑,想要去問下一個人。
這一次,他找到的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洛基。
他知道,對方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應該懂得比其他人都多的事情。
所以,他恭敬地站在那裡,頗為討好地問洛基:“洛基,你說我的父親他為什麽現在才找到我?為什麽在這個時候找我?他是不是對我有別的想法?”
洛基一邊看著星圖,一邊漠不關心地說:“你以為呢?”
星爵繼續說道:“我覺得應該是這樣子的。”
他看著洛基,見他依舊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便有些焦急。
他忍不住張開嘴問道:“你說,他到底是不是有陰謀?”
洛基則不鹹不淡地回了一句:“你問他不就行了。”
“誰?”
星爵兀自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時候,洛基連說話的心思都欠奉了。他轉過身,一心一意盯著星圖,一句話也不說。
星爵卻像是得到啟發一樣,面露喜色。
他決定,要去試探下自己的這個父親,看看他到底打著什麽主意。
他說去就去,於是,接著轉身就去找自己的父親了。
等到星爵離開以後,洛基方才扭過頭看著他離開的方向,接著,忍不住嘀咕了一句:“這個星球精到底想幹什麽?”
只可惜,德拉克斯專心致志地駕駛著飛船,似乎一個詞都沒聽到耳朵裡。
“我去伊戈那個星球是有目的的。”
鏡像空間內,何平和小淘氣在一起討論這件事情。
知道更多真相的何平自然清楚伊戈尋找星爵的真實原因,只是,電影和現實有一些差距,所以,他對於伊戈的真實意圖,還是要再謹慎一些的。
更何況,他也想從中獲取一些利益。
例如,打伊戈這個星球精的注意。
既然伊戈是星球的化身,他身上,則一定有一些好東西,說不定對小淘氣還很有幫助。
這也是他要和小淘氣私下溝通的原因。他要告訴小淘氣一些他的打算。
在讓勃朗特、勃朗寧和德塔招待伊戈,以和小淘氣有一些私人生活為借口,何平拉著小淘氣鑽進了鏡像空間裡。
接著,他便向小淘氣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見小淘氣一臉不解地樣子,便安靜地對她說。
“既然伊戈是星球的化身,那麽這個星球一定有一些神奇的物質在,這些物質對改善身體應該非常有好處。”
他看著小淘氣,嘴裡說道。
“我希望能在這個星球找到一些改善你體質的物質。”
小淘氣很開心。
至少,何平無時無刻不再想著自己。
但她旋即又擔心起來。
“可是,如果有這樣的物質的話,星爵的爸爸會給我們嗎?”
她倒不在意那種改善體質的物質,唯一在意的是,何平會不會因此和伊戈發生衝突。
畢竟,在別人的地盤上,倘若起了衝突何平會很吃虧的。
“沒關系的。”
何平知道小淘氣在擔心什麽,便安慰她說:“放心,伊戈不會那麽小氣的。”
他揉了揉小淘氣的腦袋,溫柔地說:“況且,還有星爵在,我想,我們這次一定會有收獲的。”
小淘氣看著他,便沒有再說什麽。
她對何平,是萬分相信的。
只是心裡,依舊對此次行程充滿了擔憂。
畢竟,他們這一次,是在人家的底盤上找東西。
但看向何平,不知為何,她又突然生出許多信心來。
星爵還是和他父親再次見面了。
只是,見面的第一刻,他到嘴邊的話卻又說不出來了。
畢竟,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那“你為什麽要找我”的質詢來。
伊戈反倒看出他的忐忑不安。他知道,星爵這是被巨大的幸福突然砸在身上,一時間難以接受罷了。
他倒見慣了這樣的事情。
他站在那裡,笑著拍了拍星爵的肩膀,示意他跟著自己坐在一邊。
“孩子。”
他慈愛地對星爵說道:“你是不是對我突然出現很有疑慮?”
星爵張開嘴巴剛想說什麽,接著就又被伊戈打斷了。
“孩子,當初我和你媽是真心相愛的。她知道我的來歷,也知道我只是偶然出現在地球上。”伊戈看著星爵,似乎從星爵身上看到了他母親的身影。那一刻,星爵從他這位父親臉上看到的,是一個陷入無限回憶的老人的形象。
在他的臉上,寫滿了多過去的無限回憶和感傷。
“我和你母親偶然間相遇,便從此墜入愛河。直到……直到我因為其他原因不得不離開。”
伊戈的臉上寫滿了痛苦。似乎那是一段難以回憶的往事。
星爵站在那裡,看著滿頭銀發的伊戈,看著他臉上悔恨、自責的神情,一瞬間便原諒了這位和自己失散多年的父親。
他忍不住上前按了按伊戈的肩膀。
借著他掌心的溫暖,伊戈似乎突然又多了一分振奮的精神。
他站在那裡,頗為感謝自己的兒子,借著就繼續對他說到。
“我從沒有想過,那一別竟然是永訣。為此,我難過了很久。”
他看著遠處忙碌的螳螂女,接著說到:“倘若不是我偶然間發現的這個螳螂妹,借用她的力量安撫我難過的心靈,怕是在得知你母親死亡的那一刻我就會發瘋的。”
星爵扭頭看向對這邊一無所覺的螳螂女,不免心裡感到有些好奇:這個螳螂女,有這麽神奇嗎?
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惑,伊戈向他解釋說:“螳螂女具有撫慰人心靈的能力,所以我有時候頭疼欲裂的時候就靠她來安撫我睡眠。”
星爵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這樣一個較弱的女子,竟然有這麽大的能量?
但他更關心接下來的一個疑惑。
他扭頭,問伊戈:“那這麽多年來,你都不來接我?”
但伊戈的話卻讓他大吃一驚。
“當時我脫不開身,於是拜托勇度把你帶回來。”
伊戈看著星爵,似乎有些感慨,也有些憤慨。
他繼續說:“可是,勇度後來告訴我,你當時已經死於一場意外。”
伊戈看起來十分痛恨勇度欺騙自己的這一行為。
這下就說得通了。
星爵這才明白,勇度擄走自己是有原因的。否則,他不可能再地球上隨隨便便就被一個外星人給擄走了。
伊戈看著星爵, 眼神中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欣慰。
“好在你又回來了,從此以後,便沒有誰能讓你離開我了。”
伊戈很欣慰,也很開心。
這下,星爵是不會從他眼前在消失了。
星爵也很開心,他終於有了一個名正言順的父親,不再是來歷不明的野孩子。
這對於從小就被人當做孤兒的星爵而言,不啻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如今的他,已經被這塊餡餅砸得暈乎乎的,失去了辨別的能力。
他只知道,這一刻他是最幸福的。
伊戈看向他,眼神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
對他而言,這一刻也是幸福的。因為,自己僅存的子嗣,此刻終於還是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