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沁雅!
青龍一中公認的校花,不管是相貌、家世、成績,在整個學校裡都是一等一的拔尖。
在這個學校裡,不知道多少男生把她當成了夢中女神,卻隻敢遠遠的看上一眼,根本沒膽子表白。
如果誰能和周沁雅說上一句話,那就已經是莫大的榮幸,足夠在同學面前吹噓好幾天的了。
“有事嗎?”
秦易停下了腳步。
“嗯?”
周沁雅愣了一下,平時的秦易看到她,都是臉紅心跳,恨不得腆著臉跪倒在她面前。
可是今天,秦易就好像變了一個人,對她異常的冷淡,像是面對一個毫不相乾的陌生人,有種遠隔千裡的距離感。
“今天晚上,我在烈焰酒吧有個生日派對。”說完,周沁雅又補了一句,“對了,陳文濤也會來。”
周沁雅的父親周志強和秦易的父親秦宏遠,曾經是至交好友,兩人還甚至訂下口頭婚約。
隻是自從三年前那場變故,秦宏遠的事業江河日下,而周志強卻是蒸蒸日上,兩家人的差距逐漸擴大,來往也越來越少了。
秦易聽得出來,周沁雅這句話,並不是在邀請他參加生日派對,隻不過是出於禮貌性的流程。
特別是後面那句“陳文濤也會來”,明擺著就是不想讓秦易參加的意思。
到時候就算長輩怪罪下來,她也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請過他了,是他自己不來。
“嗯,我會去的。”秦易點了點頭。
剛好晚上他要去趟烈焰酒吧,從王虎的身上要回十萬,順帶解決那幾個痞子混混。
至於周沁雅的生日派對,在他眼裡隻是走個過場,無足輕重。
這個女生雖說是青龍一中的校花,在普通高中生裡,已經是拔尖的美女了。
可是,和宋青瓷這等絕色比起來,周沁雅就差了太多太多,就如同村姑與公主的差距,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陳文濤也會來。你知道的,他是陳氏集團的繼承人,而且以後很可能會成為我的未婚夫。”
周沁雅冷聲訓斥道,像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在教訓一個犯錯的下人。
“我說了,我會去的。”秦易臉色不改,平靜如常。
秦易去烈陽酒吧是為了解決王虎那幫人,至於周沁雅怎麽想,與他又有何乾?
別說是周沁雅這種姿色的女人了,就算是絕美如宋青瓷,在秦易的眼中,也隻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前世的他,縱橫萬年,美人如紅塵滾滾,不知道多少天之驕女迷戀傾慕,只求得到他的寵幸與憐愛。
相比之下,周沁雅實在是太過於微不足道了。
“哼,隨便你!反正到時候,丟臉的人是你不是我!記住,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我不希望你在陳文濤的面前,胡亂說話!”
周沁雅冷冷丟下幾句話,一襲身影如驕傲的天鵝,款步離去。
天色漸暗,整個青龍縣城漸漸安靜下來。
不過,號稱“酒吧夜店一條街”的百花南路,卻是霓虹閃爍,越發的熱鬧起來。
轟轟轟!
一陣引擎的轟鳴聲傳來。
寶馬五系、奧迪A6、路虎極光……一隊豪車駛來,在夜色下格外惹眼。
尤其是當中那輛雪白色的保時捷卡宴,價值百萬,在青龍縣這種小地方,已經是頂天的豪車了,一路駛來,不知道吸引了多少路人的目光。
車門齊刷刷的打開,七八個年輕男女,衣著光鮮亮眼,與周圍的普通路人形成明顯對比。
誰都看得出來,這是一群富二代!
“人都到齊了吧?我們進去吧!”周沁雅看了一眼,並沒有看到那個不該出現的人,眼角閃過一絲鄙夷。
終究是個廢物,一聽到陳文濤的名字,連人都不敢來了。
這時候,陳文濤卻抬手示意,“等等,我記得還少一個人吧?”
“陳少,一共就我們六個,都到齊了啊!”張學成數了兩遍,確認著人數,
“還差一個秦易啊,你們都忘了嗎?”陳文濤意味深長的說道,嘴角的笑意,冰冷而殘酷。
“我都差點忘了,咱們的秦大公子還沒來呢!”
“你讓人家怎麽來啊?我可是聽說了,他爸的公司資不抵債,連家裡的幾輛車子都被法院收走了。”
“家裡沒車可以打車嘛,打不起車還能坐公交!”
有人正兒八經的說道,引起一片哄笑。
三年前,在秦家如日中天的時候,他們一個個全都巴結討好,就連陳文濤都自願給秦易當跟班。
當時的周沁雅,是秦易公認的女朋友,兩家約好等高中畢業,就為他們舉辦訂婚儀式。
可是後來, 秦家的公司遭到銀行斷貸,資金鏈斷裂,一個個的項目全都陷入了困境。
整個公司從此一蹶不振,從曾經陽州市的明星企業,變成了今天青龍縣的小公司。
甚至到現在,秦易父親的公司,已經快要資不抵債,名下的房產車產,全都要被銀行收走了。
落毛鳳凰不如雞!
在這群富二代的眼中,曾經的“秦少”,早就變成一個廢物了,可以隨意嘲笑,隨意羞辱。
反正,就一個破產戶的兒子,拿什麽跟他們鬥?
“他,好像來了?”
突然,有人說道。
一道身影,由遠而近,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一米七出頭,身材略顯瘦弱,清秀的臉龐上,一雙眼睛似海深邃,仿佛隻要多看幾眼,就連靈魂都要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久等了!”秦易淡淡說道。
幾個年輕男女,刹那間愣住了。
今天的秦易就像是變了一個人,身上完全沒有平時那種唯唯諾諾的弱小,反而像是掌控大局的強者,一言而定江山。
那種氣質,那種姿態,就如同長輩對待晚輩,上位者對待下位者。
明明他沒有做什麽,可是卻讓所有人,都產生一種自己低人一等的錯覺。
如鶴立雞群,如虎入狼群,光是站在那裡,就能高下立判。
“怎麽沒看你開車過來啊?你那輛寶馬Z4呢?”陳文濤陰陽怪氣的問道,打破了眾人的寧靜。
“車子賣了,我坐公交來的。”秦易不卑不亢,臉色仍舊是平靜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