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什麽,讓我滾開?你特麽找死!”
黃毛平時就是暴躁性格,一句話惹毛的狠角色,今天更是有他喜歡的小太妹在場,自然是不可能丟了面子。
他抬手就是一拳,朝著秦易的面門,狠狠砸了過來。
“哈哈哈,小雜種,你連黃哥都敢得罪,真是不想活了吧!”小太妹得意的大叫起來。
要知道這位她口中“黃哥”,可是青龍縣幾所中學裡面的打架好手,是青龍技校老大王虎手下的得意乾將。看秦易那種單薄的身板,還穿著件病號服,敢得罪黃哥,那不是明擺著找死嗎?
嘭!
一聲悶響。
秦易紋絲不動,黃毛卻整個人都倒飛了出去,重重砸在路邊的一棵榕樹上。
粗大的樹乾,劇烈的搖晃了起來,灑下一地的落葉枯枝。
“咳咳、咳咳咳……”
黃毛捂著胸口,劇烈咳嗽了起來,攤手一看,竟然全是猩紅的血跡,嚇得他臉色一下子蒼白如紙。
內傷,這是內傷啊!
僅僅一腳橫踢,就把他活活踢出了內傷,這特麽還是那個秦易嗎?
“你、你敢打黃哥?我要告訴虎哥,明天就讓他帶人打……”
啪!
小太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秦易狠狠一巴掌,直接抽飛了。
“我讓你說話了嗎?”
秦易一腳踢開地上的小太妹,如同踢開路邊的易拉罐,隨意而輕蔑。
那道看似單薄的身影,此時此刻,卻有種雄視天下的狂傲。
“找死!”
這時候,看到秦易背對自己,趴在地上的黃毛眼神陰冷,不動聲色的抄起一塊板磚,突然就從後面偷襲,狠狠拍向他的腦袋。
“去死吧!”
那張臉在狂笑中,越發猙獰,越發扭曲。
黃毛向來囂張跋扈慣了,一直是隻有他揍人,哪有別人揍他的份。秦易剛才的接連出手,已經徹底激怒了這個不要命的混混痞子。
敢打老子?我特麽一板磚送你去見閻王!
砰!
秦易的背後像是長了眼睛,在千鈞一發的瞬間,驟然轉身。
剛猛如虎豹的一拳,直接把板磚生生打爆,碎裂的磚塊四處飛濺。
剩下的余威,更是把黃毛再次轟飛四五米遠,整個人都如一灘爛泥般倒在地上。
噠!
秦易一腳踩在了黃毛的臉上,嘴角泛起戲謔的冷笑,“找死?九年製義務教育,就教會了你怎麽找死嗎?”
堅硬的鞋底,用力摩擦著黃毛的臉,無論他怎麽掙扎,怎麽努力,都隻能發出含含糊糊的聲音。
“告訴王虎,星期天中午十二點前,把這些年從我這借走的錢,連本帶利,統統還回來。”
“一共,十萬!”
秦易冷笑一聲,淡然離去。
前世的他,縱橫無敵,掃蕩萬千世界,區區幾個混混痞子,在他眼裡連塵埃都不如,又豈會在意。
如果不是缺個向王虎通風報信的狗腿子,秦易早就把黃毛當場打死了。
除我之外,一切眾生微小如塵埃,卑賤如螻蟻!
青龍縣,錦繡小區。
“原來如此!”
一夜過後,秦易融合的所有記憶,終於明白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他的父親秦宏遠,曾經是陽州市的新貴富豪,甚至一度位列江南省百大企業家榜單,卻在三年前突遭變故,妻子神秘消失,事業一落千丈。
如今的秦宏遠,
只剩一家青龍縣小小的建築公司,靠著一些外包工程撐著,從曾經的數十億身價,淪落到了僅剩的幾千萬資產。 不過,饒是如此,身為秦宏遠的獨生子,秦易每個月的生活費也有五千,已經和青龍縣很多普通人的月工資差不多了。
隻是自從那場大變故之後,秦易的性格就變得懦弱內向,長期被隔壁學校的王虎等人敲詐,每個月至少有四千塊的生活費,落到了他們的手裡,更別談逢年過節的紅包勒索了。
這兩年多來,被王虎他們搶走的錢,連秦易自己都算不清了,少說也有七八萬了!
既然他重生成了秦易,過去的一切,自然不可能再重演。
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欺我辱我,百倍奉還!
……
青龍山,楓葉如血,滿山紅遍,一輪初陽從東方天際,冉冉升起。
沉穩如山的白發老者緩步走來,在他的身邊是一個絕美少女,精致的俏臉微微泛白,似有幾分病色。
而在他們兩人的身後幾步遠處,一位神情冷峻的男人,亦步亦趨,始終保持著五米左右的距離。
他看似隨意的眼神,不斷掃視著周圍的一切動靜,強健的身軀如虎豹弓背,隨時都能夠迅猛出擊。
“青瓷,還記得你五歲那年,爺爺第一次帶你回青龍縣嗎?”白發老者停了下來,遙望著遠方。
“當然記得,那一年也是秋天,滿山紅葉,我騎在爺爺背上,在青龍山看日出!”
此時的少女如林黛玉般,絕美的容顏略帶病色,一顰一笑皆是楚楚動人,惹人歎息憐愛。
“哈哈哈……爺爺老了,你也長大了,背不動咯,背不動咯!”老者哈哈大笑,隨即蒼老的眼神中,迸射出堅毅的目光。
“放心,隻要爺爺還活著,就不會讓你死。明年、後年、大後年,以後每年秋天,爺爺都帶你來青龍山看日出!”
少女點了點頭,綻放明媚笑容,好似一瞬間就從深秋落葉,變成了三月花海。
身後那個如虎狼凶猛的男人,聽到爺孫之間的對話,不禁握緊了拳頭,指節發白,咯吱咯吱的作響。
錢江宋家,資產超過上千億,集團資產更是達到了恐怖的萬億規模。
這個龐大的家族,控制著國內外二十八家上市公司和超過一百五十家的子公司、孫公司,號稱“江南第一世家”,哪怕放在全世界的華人圈,那也是屈指可數的巨富家族。
而眼前的絕美少女,正是宋家的掌上明珠,被譽為“江南第一美人”的宋青瓷。
可是,在半年前,宋青瓷突然染上了怪病,身體一天天的衰弱,全身的器官都在迅速的衰竭。
哪怕宋家請動全國各地的名醫教授,甚至不願萬裡請來德國日本的頂級專家,全都是無濟於事。
幾乎所有的專家,對她的病情斷言,無一例外――活不過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