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吳九鼎居然跑了?
在所有人的面前,在眾目睽睽之下,面對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年,他還沒開打,就直接跑了?
而且,跑得快如閃電,一溜煙沒影了。
懵逼!
這一刻,真特麽是全員懵逼!
每個人的腦子裡,全是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去思考,該如何去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
這特麽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那可是吳九鼎啊,剛剛連斬二十三位武道強者的吳九鼎啊,差點就能晉升武仙的存在,卻在一個不知名的少年面前,被嚇得痛哭流涕,甚至轉身就跑。
如此畫面,如此劇情發展,完全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之外,他們仿佛感到大腦都停止思考了,智商受到了嚴重的侮辱。
“不可能,這怎麽可能?到底是怎麽回事?”銀花婆婆唰的一下站了起來,破口大罵,完全無法理解。
那位吳九鼎,可是連她都要畏懼三分的存在,怎麽可能被一個小屁孩給嚇破膽?
“哼!”
聶岩冷笑一聲。
恐怕在場的所有人當中,除了他之外,誰也不知道那位看似平凡的少年,早就在錢江之上大敗吳九鼎了。
曾經的噩夢突然再次出現,瞬間就打破了吳九鼎的武心,讓他的晉升武仙之路,戛然而止。
這種打擊是毀滅性的,別說是三十歲之前晉升武仙了,以後的吳九鼎,恐怕在三年,甚至在五年十年之內,都要活在秦易的陰影底下,難以翻身。
當然,這也是華國軍方所樂見的結果。上面並不希望吳九鼎這種絕世天才的誕生,讓武道界的力量更加壯大,更加難以管理約束。
“可以公布結果了嗎?”秦易問道。
道格拉斯訕訕一笑,“當然,吳九鼎先生已經主動離開了武道擂台,按照比賽規則,他失去了最後的資格。”
“我宣布,第一屆東亞青年武道大賽的冠軍,就是秦易秦先生,他將贏得由我讚助的一千萬美元獎金,和象征東亞第一天才的金劍!”
在道格拉斯的授意下,四位身著青花旗袍的侍女,吃力的抬著一口木盒,身段妖嬈的走來。
木盒打開,裡面赫然陳列著一口金色的長劍。
通體以24K純金鍛造而成,劍柄處鑲嵌七彩鑽石,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耀眼光芒。
黃金的密度極高,這口純金長劍,入手沉重,起碼有三四十斤的重量。光是黃金部分的價值,就超過了五百萬,若是放在拍賣行拍賣,就算賣出上千萬的天價,也在情理之中。
“我不服!”
有人怒聲大吼,身影爆衝而來。
是銀花婆婆,滿臉猙獰,殺意凜然,手持龍頭拐杖,如天錘轟擊,狠狠砸來。
這是一位真正的武聖,突然出手,全力以赴,一擊之下,力道凶猛如山。
就算是鋼鐵鍛造的鐵人,都要被活活砸出一個大坑。
“哼,這下有好戲看了。”
“還是銀花婆婆聰明,是真是假,一試便知!”
“既然他能嚇走吳九鼎,想必接下銀花婆婆的全力一擊,那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在我們這群武聖面前裝神弄鬼,還真是嫌自己命長啊!”
……
竊笑之聲四起,是那些來自各國各地的武聖級強者,他們和銀花婆婆的看法一樣,都不相信秦易能夠勝過吳九鼎。
畢竟,
剛才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離譜太怪異了。 而鑒定真假的最快也是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銀花婆婆這種武聖級的強者,親自出手。
能活下來的就是真,而裝神弄鬼的蠢貨,自然是一招斬殺,送他去見閻王!
這些實力強大的武者,向來是如此,做事簡單粗暴,一切以力量說話。
“銀花婆婆,你……”道格拉斯嚇得大叫了起來,連連後退,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這可是一位真正的武聖啊,全力出手之下,簡直是滾滾大力如排山倒海般襲來,根本無法阻擋。
那種感覺,就好像孤身一人,面對大海傾濤,是海嘯席卷,是大浪拍岸,是足可摧毀一切的恐怖力量。
再看那個少年,神色平靜,目光如水,一動不動的像是被嚇住。
道格拉斯的雙眼之中,頓時就露出了絕望之色。
如果這個少年是狐假虎威的冒牌貨,那麽,待會銀花婆婆的全力一擊,將把他,甚至連同自己,同時滅殺,活活打成肉泥。
完了!
徹底完了,一切都要結束了!
道格拉斯苦笑了起來,果然武者的世界還是太可怕了,連當個裁判都要遭受池魚之殃。
他歎氣一聲,緩緩閉上了眼睛。
可就在那雙蒼老的眼睛, 即將閉上,即將認命的最後一瞬。
那位少年,動了。
抬手拿起那柄黃金長劍,一抹金色的光芒,乍現!
如太陽般璀璨,劃出一條細長金線,仿佛連空氣,連空間都割裂開來。
饒是連不修武道的道格拉斯先生,都在那條細長金線中看出了一個字——殺!
畫面在刹那間靜止!
銀花婆婆停住了,在距離秦易僅僅只剩最後半米距離的時候,停住了。
甚至,她的龍頭拐杖,都快砸到了秦易的腦袋。
可就在這時候,她停住了,似乎時間靜止,空間凝固,畫面瞬間變得極為詭異起來。
呲!
那柄龍頭拐杖,裂開一道細縫,龍頭掉落下來。
接著,是銀花婆婆的脖頸,同樣裂開一道細縫,裂開一道血痕,鮮血緩緩溢出。
咚!
表情凝固的那顆頭顱,從脖子上滑落下來,咚咚咚的滾落在地上。
死了!
銀花婆婆,聲名顯赫的一位武聖,華國武道聯盟的長老級人物,此刻卻死了。
在刹那間,被人一劍斬殺,如割草般迅捷。
“擦乾淨!”
秦易把那柄黃金劍,重新放回了木盒中,語氣淡然的對著幾個侍女說道。
古井無波,看不出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似乎,一劍瞬殺武聖,在他眼中,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情,根本就不值一提。
“是!”幾個侍女齊聲說道。
她們的臉色早已發白,額頭冷汗密布,嚇得腿都快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