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間,偌大的汪家,猶如一頭太古凶獸,緩緩睜開巨大的眼眸,逐漸蘇醒過來。
一道道強大的武者氣息,在汪家豪宅的各處,不斷升騰。
如狼煙筆直,衝擊雲霄!
尤其是三道氣息,璀璨如星河,耀眼似烈陽,卻是一閃即逝,在刹那間爆發,又在瞬息間湮滅。
仿佛有三位絕代強者,突然窺視了一眼,卻在瞬間平息下來,古井無波,一如往常。
“是誰在找死?”
氣勢沉穩的中年人,龍行虎步,洪亮的聲音,如銅鍾大呂,充滿著上位者的威嚴。
是汪富海!
陽州地產界的大佬,號稱“汪半城”,在本地勢力龐大,幾乎無人敢惹。
而在他的身後,足足三位武道宗師,如磐石屹立,巋然不動。
“小子,我需要一個解釋?”
汪富海看著站在門口的秦易,眼神森寒如刀,隱隱動了殺意。
橫刀立馬,侵門踏戶!
眼前的少年,看似平凡不起眼,卻已經殺上門來了。
而且,在他的腳下,大理石地磚整個崩碎,甚至露出了地下的鋼筋水泥。
這等實力,絕非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汪富海知道——今天,來者不善!
“解釋?我還想你給我一個解釋!”秦易走到汪誠的面前,如拎死狗般,把他抓了起來,“你兒子找了幾輛卡車堵我,把我的跑車裝廢了,還差點把我給撞死了。”
嘭!
秦易隨手把汪誠砸在地上,同時右腳重重踩了上去。
“汪先生,這件事情,你要怎麽給我一個解釋?”
嗯?
解釋?
一瞬間,汪富海臉頰的肌肉,不住的抽動起來,整個人就如同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
怒火,無窮無盡!
“我這兒子不懂事,這件事情是我汪某人教子無方,過錯在我。這樣吧,你把他交給我親自管教。至於你的跑車,我出十倍價格賠償!”
汪富海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喜怒不形於色。
明明自己唯一的寶貝兒子,就在自己的面前,被別人狠狠踩在腳下。可是,他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面無表情,語氣平和的在說話。
甚至,還主動道歉,就好像真的認為是自己做錯了。
那種謙遜的態度,那種冷靜的表情,那種平和的語氣,甚至都讓你沒辦法再多說什麽。
這是一個狠角色,絕非普通的富豪可相提並論!
“好,我暫且信你一次。”
秦易拉起地上的汪誠,做了一個拋過去的動作。
“不過,事先聲明,你的機會,就只有這麽一次,絕無第二次!”
“好好把握吧!”
隨著秦易的話音落下,汪誠的身體,同樣如死狗般落下。在他即將落地的一瞬間,被汪富海身後的一位武道宗師,驟然出手接住。
那位武道宗師,雙手動作古怪,在汪誠的身上,十指連彈,讓人眼花繚亂。
很快,汪誠蒼白的臉色,就漸漸恢復了一些血氣。
他,蘇醒了過來。
經過十幾秒鍾的模糊後,汪誠尖聲大叫,指著秦易,臉上露出了殺人般的凶狠目光。
“爸!就是他,就是他欺負我。他差點就把我殺了啊,把你唯一的兒子給殺了。”
“我要他的命!”
“不,我要他生不如死!給我把他活捉過來,我要狠狠的折磨,讓他求著我殺死自己。
” 此時此刻,汪誠原本英俊帥氣的臉上,卻是充滿了猙獰與恐怖。
冰冷的眼神,血絲密布,如野狼禽獸般,嗜殺成性!
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報復,狠狠的報復,把一切遭受的屈辱,都十倍百倍的報復回來。
讓那個該死的男人,如置身修羅地獄一般,生不如死!
“汪先生,看來你的兒子,到現在都沒有認錯反省的態度啊!”秦易淡淡說道,臉上的笑容頗為玩味。
“哼!”
“哈哈哈哈……”
汪富海冷哼了一聲,接著便是仰天大笑,狂笑,瘋笑!
足足十幾秒後,他平靜下來,冰冷的眼神死死盯著秦易。
“認錯?反省?是不是還要我帶著誠兒登門道歉?給你買一輛新的跑車,再賠你幾百萬醫藥費,精神損失費?”
汪富海冷笑著問道。
“一輛跑車可不夠,你剛才說好的,十倍賠償,你得賠我十輛跑車。當然,我不需要那麽多跑車,你折現就行了。”
“至於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隨便賠個幾千萬算了,我這人一向寬宏大量!”
秦易拉了一條椅子,緩緩坐了下來,語氣慢條斯理的說道。
旁邊的幽若,好似把這裡當成了自家的房子, 替他泡了一壺茶,動作嫻熟的倒了一杯。
“十輛跑車?折現?還賠你幾千萬?是不是我還得把這棟別墅都賠給你?反正,你都快把這裡當成自己家裡了!”
汪富海冷嘲熱諷的問道,眼中的殺意,已然越發濃烈。
“賠我房子啊?哦,那也不錯嘛。你這棟房子,少說能值兩個億,算上裡面的裝修擺設,車庫裡那幾輛車,勉強算你三個億吧!”
“這棟別墅,包括這裡面所有的東西,全部都歸我,另外再賠我兩個億。今天這件事情,就算了結了!”
秦易抿了一口茶,笑意盎然。
“二爺,你還跟他廢話什麽?直接打斷手腳再說!”
在汪富海的身後,一位武道宗師,漢服著身,長發披肩,如同古代的俠客,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氣質。
“嗯,記得下手注意點,別打死了。”
汪富海點了點頭,隨即帶著汪誠,和其他兩位武道宗師,轉身緩緩離去。
在他們看來,對付一個不知死活的年輕人,有一位武道宗師出手就已經足夠了。
不!
能讓堂堂武道宗師親自出手,簡直是給了他天大的面子,是用牛刀殺雞,已經非常的浪費了。
“你猜徐長風幾秒能解決那個小子?”留著短寸平頭的武道宗師問道。
“最多一分鍾吧,再長是不可能了。”另一位武道宗師,寡言少語,看起來非常沉默的樣子。
“一分鍾?你也太看得起他了,我賭三十秒,三十秒鍾足夠了!”短寸平頭的武道宗師,大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