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幽若的口中,秦易漸漸對西域毒宗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這是一個龐大的宗門在,國內的武道界中,足可排進前十之列。
像幽若這種武道聖者,在西域毒宗裡面,只能成為一個小小的毒使。而她的師尊,傳聞已經踏入更高的仙境,被稱為“武道真仙”,是西域毒宗的八大元老之一。
在元老之上,更是存在著左右法王,和那位至高的宗主。
秦易對整個西域毒宗,都沒有任何的興趣。
對他來說,這些所謂的強者,所謂的武聖、武仙,不過是一群穿著衣服的猴子罷了,根本就配不上“強者”二字。
他現在只是小小的氣煉期七重,就足夠暴虐幽若這種武聖中期。
若是到了八重,甚至九重,恐怕都能和她的師尊,那位所謂的“武道真仙”正面抗衡,甚至連她也直接斬殺。
整個西域毒宗之內,唯一讓秦易感興趣的,就是那具“神女屍身”。根據幽若所說,守護神女屍身是西域毒宗千年以來的宿命,從一代宗主,一直傳承至今。
她賞賜給宋鴻泰的綠毒之血,就是在一次偶然機會中,從神女屍身上得到的。
“顏心!”
秦易神色冷峻,不禁念出了那個名字。
“主人,你怎麽了?”幽若好奇的問道。
她還是第一次看到,這位神秘莫測的主人,露出了如此凝重的表情。
“沒事,我們走吧,去拍賣會場!”秦易搖了搖頭,直接從十幾米高的天台跳了下去。
幽若也不敢多問,同樣縱身跳下。
……
偌大的白雲山莊,燈火通明,一片輝煌。
五米挑高的宴會大廳中,衣著光鮮的男男女女們,觥籌交錯,互相彼此吹捧,到處都是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秦易那邊怎麽樣了?”
金剛換上了一身意大利的定製西裝,手上拿著個水晶杯,紅酒搖晃,倒是有幾分紳士氣質。
“我已經按照那位大人的吩咐,讓陳伯把他帶過去了。”宋鴻泰小聲說道,臉上的神色非常緊張。
聽到這話,金剛笑容漸濃,“只要毒使大人親自出手,那小子就死定了。我們今天終於可以睡一個好覺了。”
“可是,秦易這麽厲害,會不會連毒使大人也……”宋鴻泰神色緊張的問道。
一想起當初秦易的凶殘與強大,直到現在,宋鴻泰都還心有余悸。
“蠢貨!就憑他,拿什麽跟毒使大人鬥?你沒有修煉武道,自然是不知道武聖的恐怖之處。到了毒使大人這種境界,已經是超凡脫俗,無法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象了。”
說到這來,金剛的臉上,越發的向往。
他是半步武聖,半隻腳踏入武道聖境,卻是遲遲無法晉升成為真正的武聖。
“在武聖的面前,別說是一個秦易了,就算是十個秦易,也要被……”
金剛的話說到一半就愣住了,他奇怪的發現,宋鴻泰的臉色突然發白,如石化的雕像般呆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而且,他的手指,一直指著自己的身後。
“指什麽指?我的話還沒說完呢!”話說到一半就被人打斷,金剛的臉色很是不悅。
“後面,你後面啊!”宋鴻泰眉頭緊皺,小聲的提醒道。
“我後面怎麽了?你不會是想說,秦易那小子來了吧?”金剛譏笑道,語氣狂妄而傲慢。
“他能夠猖狂也就是以前。
現在,毒使大人親至,那可是一位真正的武聖啊!呵呵,我猜他現在,肯定是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在向毒使大人……” 金剛一邊嘲笑一邊緩緩轉身。
然後,他整張臉都凝固了。
因為,那個本該在跪地求饒的秦易,居然一臉笑意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而且,那位來自西域毒宗的毒使大人,踏入武道聖境的超級強者。
此時,卻跟隨在他的身邊,如同丫鬟奴婢般,唯唯諾諾,臉上還帶著小女人般的羞怯泛紅。
“說啊,怎麽不繼續往下說了?”秦易笑容燦爛,像個陽光的大男孩。
可是,這種陽光燦爛的笑容,在金剛的眼裡,簡直就是惡魔般的微笑,令他渾身毛骨悚然。
金剛愣了半天,冷不丁的冒出來一句話——“前輩,今天穿得可真帥啊!”
“你是說,我平時穿得不帥嗎?”秦易問道。
“不、不、不,哪有的事!前輩每天都是如此的帥氣,就如同夜空中的……”
“好了,好了,秦先生已經走了。”宋鴻泰忍不住提醒道。
呼!
金剛這才長長松了一口氣。
可怕,太可怕了!
雖然他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可是現在,那位強大的毒使大人,不僅沒能擊敗秦易,反而好像被他給收服了,亦步亦趨,簡直像個貼身侍女一樣。
武聖啊,那可是一位真正的武道聖者啊!
就這麽被秦易給擊敗了,而且還是壓倒性的擊敗,把一位武聖打得心服口服,甚至願意主動跟隨。
此時,金剛的大腦,突然一片空白,嗡嗡嗡的一直作響。
他實在是無法想象,到底該擁有何等強大的實力,才能讓一位武道聖者徹底臣服,甘願為奴為婢。
……
周沁雅一襲水藍色的長裙,優雅漂亮,氣質脫俗,站在宴會場上,非常的吸引眼球。
而在她身邊,汪誠同樣的一身黑色的燕尾服,來自英國薩維爾街的定製款,帥氣逼人。
兩個人站在一起,很有俊男靚女的感覺,非常的養眼。
“嗯?那不是你的同學嗎?怎麽做完泊車小弟,又來這裡當服務生了?”
汪誠看到秦易一身的西裝,直接就把他當成了端茶送水的服務生,言語中滿是輕蔑與鄙夷。
“他爸的公司負債累累,快破產了,估計他是來這裡打工賺錢的吧!”周沁雅隨意的說道,眼神冷漠無情,把秦易徹底當成了一個陌生人。
“不介意的話,我就去玩玩他了。”汪誠的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
周沁雅微笑著說道:“當然不介意了,他和我沒有任何關系,你就算玩死他,我也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