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龍和趙虎繼續回憶起來,惶恐不安的的述說著。
不過後面的事情,秦易不用想都能猜到,無非是一群人大豐收,在墓室裡搜刮了大量的陪葬品,卻突然遭遇到了活屍的襲擊。
最後,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帶著僅剩的一批寶物逃了出來。
“後來,我們就帶著……”
啪!
秦易一巴掌狠狠抽在了張龍的臉上,把他整個人都抽懵了。
“誰特麽想聽你講故事了?古墓的位置在哪裡?把地圖交出來,或者去死,自己選一樣吧!”
聽到這話,張龍苦著張臉,都快哭出來了。
哪有這麽欺負人的?
還特麽講不講道理了,好歹讓人家把話說完啊!
呲!
一把短刀,直接插在了張龍和趙虎的面前。
是他們隨身攜帶的防身武器,此時卻如削鐵如泥的神兵利器一般,深深插入了地下,只露出半截刀柄。
“抱歉,我趕著去殺人,能不能快點?”秦易撫摸著刀柄,動作輕柔,好似在撫摸情人的臉蛋。
趕著去殺人?
聽到這句話,張龍和趙虎的臉色都白了,連忙如野狗般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求饒。
“我們錯了,真的錯了,別殺我們,求求你別殺我們。不管你要什麽,我們都給。”
“這是銀行卡,這是密碼,這是古墓的地圖。大哥,不不不,大爺,求求你,饒我們一命吧!”
……
“主人,你為什麽不乾脆把他們兩個都殺了?如此重要的古墓,不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嗎?”
幽若好奇的問道。
“有人會替我動手的,而且,我也不介意多幾個人一起去。畢竟,人多才熱鬧嘛!”秦易笑著說道。
人多才熱鬧?
怕不是會被你一個接著一個的,全部解決乾淨。
一想到這裡,幽若就不禁寒意叢生。
短暫的接觸下來,她已經頗為了解這個“主人”的性格了,殺伐隨心,善惡自斷。
什麽規則,什麽法律,什麽常理,什麽天公地道,在他的眼中,統統都是虛妄。
唯有他一顆本心,唯有他一念執著,才是這世間的無上真理!
魔!
這是一尊魔啊!
無法無天,隨心所欲,完全以自己的意志為核心。
……
啪!
捷克進口的水晶杯,狠狠砸在了地上,滿地都是晶瑩剔透的碎片。
“麻痹,又是秦易,怎麽又是他?九個億啊,沒了,全沒了!”
宋鴻泰憤怒的吼叫,歇斯底裡,都快要抓狂了。
之前他一直不敢動手,就是擔心在張龍和趙虎的背後,可能還有其他勢力的存在。
可是就在剛剛,他終於調查清楚,這夥人只是普通的盜墓賊而已。然而,還沒等他動手黑吃黑,那個該死的秦易,又一次捷足先登,把張龍和趙虎全給打劫了。
“他太強了,以我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對他報復。”金剛握緊了拳頭,骨節震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簡直令人頭皮發麻。
身為半步武聖,卻接連遭受如此羞辱,他哪裡忍受得了?
“不過沒事,汪家那小子,應該快要動手了。”
宋鴻泰冷笑著說道,他的手指綁著紗布,眼神陰沉冰冷。
活到了他這歲數,早就練出了一層厚臉皮,臉上和你談笑風生,心裡卻在盤算著如何殺你全家。
之前秦易對他所做的每一件事,所說的每一句話,宋鴻泰都牢牢記在心中,只等一個報仇雪恨的機會。
“汪家?就憑那個土財主暴發戶?他們能奈何得了秦易嗎?頂多是找一批蠢貨,去白白送死罷了。”
金剛一聲輕笑,非常的鄙夷。
“汪誠是對付不了秦易,別說是他了,就算是他爹汪富海,也不可能對付得了秦易。他這一次動手,多半是有去無回,死路一條啊!”
宋鴻泰慢悠悠的說道。
“那你還說什麽?對於武道強者而言,蟻多咬死象,不過是一句笑話罷了。”金剛冷冷說道
“我就是要他死啊!我就是要讓汪誠死,而且還是死在秦易的手上。這樣,汪富海才會找他報仇。”
宋鴻泰嘴角泛起陰冷笑意,就連殺人無數的金剛,都覺得有點皮毛發寒。
和武者的殺人不同,宋鴻泰這種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是隱藏在背後,陰謀算計,借刀殺人,完事還能和你稱兄道弟,為你哀悼憐憫。
“金剛先生,你應該還不知道吧?汪富海有一個兄弟,和你一樣是修煉武道的強者,常年在海外武道界廝殺歷練。”
“他的名字,就叫做——汪!藏!海!”
汪!藏!海!
聽到這三個字, 饒是身為半步武聖的金剛,都一陣心驚膽顫,差點連戰都戰不住了。
汪藏海這三個字,在海外武道界,可是如惡魔般令人恐懼。就連金剛這種混跡在國內武道界的人,都是如雷貫耳,聽過太多關於他的事跡了。
他也許不是最強大的武者,卻是最令人恐懼害怕的武者。
十歲習武,到如今四十多歲,在他三十幾年的武道生涯中,幾乎是一路殺伐而來。
戰宗師,殺武聖,以一敵四,血屠宗門!
關於汪藏海的故事,每一章、每一頁,都沾滿了鮮血與人命。
在很多武者的眼裡,他們寧願與罡道武仙交手,也不想親眼見到“血魔”汪藏海。
畢竟,踏入罡道境界的武仙,還會自持身份,點到為止,只要別去招惹他們,一般不會對你下殺手。
但是汪藏海不同,任何人只要招惹了他,必然是殺伐至死,沒有半點商量的余地。
來一個殺一個,來十個殺十個。
在那位“血魔”的眼中,天下無不可殺之人,能用殺人解決的事情,他絕對不會開口說一個字。
“你、你確定,那位汪藏海,是汪富海的兄弟?”金剛戰戰兢兢的問道。
如果真的是那位狠人,別說是他一個半步武聖了,就是十個百個,恐怕也不夠殺的。
“我確定,非常確定!在整個陽州市裡面,知道汪藏海和汪富海是親生兄弟的人,恐怕也就只有我和沈鶴年那個老頭子了。”
宋鴻泰抬頭望月,殺意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