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表現出十分凌亂的模樣,還給我強調道:“反正不行就是不行。”說完,那蛋撻還沒吃完,穆念英就直接站起身,離開這兒。
我急忙跟了出去,追上她,說道:“你等一下,你把話給我說清楚,你現在到底怎麽想的?”
我追上穆念英,直接攔住她的去路。
穆念英卻低著頭,很是沉默,一言不發。
我都要急死了,內心又亂,就威脅說:“你要是不說那我就走了。”
“你不要逼我行不行?”她問。
我落寞的凝望著穆念英,希望她把實話告訴我。可見她眼中傳達出的神色,顯現的似乎一種萬分無奈的心情。
我隻好轉開臉去,暗暗隱忍著。
“你不要問,聽我的,好嗎?求你了。”
聽到最後這三個字,我心靈又一次有了深刻的觸動。因為這是我絕對不會說的三個人。
所以我回頭看向了她,更是在心中逼迫我自己去釋懷。後知後覺,我感覺我自己對穆念英,有了那種別樣的意思。
當然,這會兒我還是對王秋月抱著深深的希望,盼著她安然無恙,更是想著去搬救兵救她。
這樣一來,我自然也就希望穆念英是順著我的。
但結果,事實是,我反倒來順著她了。
這會兒我對自己也是感到很無解了,心想:莫非我真的是一個很爛的人麽?見一個就愛一個那種?還是說,是穆念英太厲害了,有這種讓男人很快就愛上她的本事?畢竟之前,我對她也沒有這種意思,對別的女人更沒有。
由於感情的作用,我變得很亂。她走,我也跟著陪在她身邊走著。
穆念英內心興許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要怎樣做。可我卻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變得就連下一步該怎麽走,都沒有以前那麽清楚。
陪穆念英一起回到了酒店後,我就默不吭聲的坐著,隻靜靜的凝視著眼前的這個杯子。
漸漸的,我越來越了解自己,感覺自己應該不是不知道該怎麽做,而是被感情抑製了自己的理智。
於是我抬眼望向了她,頗為無奈的看著。依舊是坐在窗台的她,興許是注意到了我的眼光,就轉過頭看來望我。
“我們要這樣坐到什麽時候?”我問。
穆念英竟然說:“我也不知道。”
我真的又被氣到了,就站起身來,說道:“既然你不知道那就讓我做決定可以嗎?”
“不可以。”
“那你告訴我,為什麽不行?”說話時,我盡可能的深呼吸,控制著自己那暴躁的小脾氣。
“不行就是不行。”穆念英真的很任性,準是被昨天晚上那個男的給寵壞了。
不過之後她卻還又給我補說了一句:“你以後就會知道了。”
我很不喜歡這樣一種被蒙在鼓裡卻什麽都猜不透的感覺,但是真是越在乎就越猜不透,所以我緊緊地將雙手握成拳頭,又是在隱忍。
我盡可能的,讓自己憋著。
穆念英明明也了解我,卻只是這樣眼睜睜的看著,一言不發。
我經過良久的心裡掙扎後看,最終還是熬不住這份冰冷的煎熬,隻好說道:“我想我們可能是命裡犯衝,從此以後,分道揚鑣吧。”
說完,我轉過身,就要走。
穆念英卻在這時跑過來,用雙手拉著我,跟我說了一句:“我需要你。”
我回望著她,搖了搖頭,狠心說道:“可我不需要你了。”說完,我直接甩開了她的手,頗狠心的離開了。
在我來到樓下的時候,才知道,這外面已經下起了雨。
我就這樣木訥的走在這冰冷的雨裡,腦子裡頭想到的竟然不是王秋月,而是這剛認識不久的女人。
這個女人,真的太可怕了。有點像之前高老師喜歡的那個女人一樣。
我走在雨中,而腦海中,遍遍跟自己說:“這樣做是對的。”因為我可不想步高老師的後塵,那結局就是——死刑。
當此時,旁邊剛好有一輛出租車就要路過,我立即攔下了它,上了車。
來到車上後,我就直接對司機說:“去警局。”
失蹤了兩天一夜的我突然回來,林正見到後馬上走過來問道:“你這兩天都跑哪兒去了?”
“我……”之所以會猶豫,是因為顧及到穆念英,所以我才猶豫要不要把事兒告訴給林正聽。
林正滿懷期待的看著我,那眼光讓我知道,他正在揣摩我心裡頭的想法。
可我竟然隱藏了起來。
這是,陳婉潔啃著蘋果就走了過來。見著我,她也是有些欣喜,忙是跑了過來,說:“你知不知道,葉煥程擔心死了。你這失蹤的六十幾個小時跑哪兒去了?不是去見那個老板麽?”
我隻搖了搖頭,然後就隨便的走向一張辦公桌,坐在了前面。我將手輕輕的搭在了桌上,心中感覺很是絕望,因為我竟然在短期內,變得連我自己都不認識自己了。
林正或許是這辦公室裡頭最懂我的人,就走了過來,拍拍我肩膀,對我說道:“你跟我到辦公室一趟。”
“好。”我心想能幫我的人也只有他,就隨他一起來到了辦公室。
局長辦公室裡,我倆面對而坐,他看著我,我卻在恍惚的看著桌子。
“發生什麽事了?”他輕聲問道。
我緩緩的搖了搖頭,不想說自己和穆念英經歷的那一切。
因為我那一系列荒唐的冒險和表現,很不像自己。我怕說出來,反倒是讓林正質疑我如今的判斷和能力,要我退出。
不過別說他可能懷疑,我自己都變得不自信了,只因為感情的波及。
見我不吭聲,林正又說道:“你到底發生什麽你說啊!”
“我很好。”
“那麽你這兩天都幹嘛了?”
我很是自然的撒了謊,說:“什麽也沒乾,就找不到人,然後隨便走走。”
這麽牽強的借口,林正肯定不相信。
畢竟誰能走兩天一夜?
當此時,門被推開,得知我回來的葉煥程坐在了我的身邊。
葉煥程的存在,我感覺心裡頭舒服了許多,因為有種歸屬感,從朋友身上會回憶起曾經的自己。
葉煥程倒是還不了解現在的我,隻急匆匆的問道:“你還好吧?”
“很好啊。”我裝作什麽事兒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