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我吼道。
當此時,這小醜忽然猛地往後一撤,消失在我的視界之中。
剛剛那麽突然是怎麽一回事?他好像是被人往後拖了似的!
搞什麽?
我渾身已經流出了冷汗,而王秋月也回頭去望。
等了有十秒左右,我才看見一個人來到陽台邊,對我伸出了援手。
是秦淵!他真是及時雨,竟然又在這種情況下趕到,還救了我!
在他連的拯救下,我總算是爬到陽台上來。
但還沒有來得及感謝他,我就看見他的衣服破了,連皮也是。
在他的顴骨下來一寸的地方,有一道傷痕,皮開肉綻,那鮮血流得挺厲害的。
我急忙去找來急救箱,匆忙的幫他止血。
他卻忽然抓住了我的手,背靠著這陽台的門框,搖搖頭,說道:“沒用的,我現在得馬上去醫院,他的刀有毒!”
看他嘴唇發黑,臉色發白,而眼白裡的血絲又是那麽顯然,我也感覺他這是中毒了!
我忙是將頭一點,答應道:“好!我這就去送你醫院。”
我們在網上叫了一輛車過來,在路上,他就給我們說了一下對那小醜的了解:“那個家夥不是一般人,剛剛和他交手時,我看他的那些招數,他應該是個尖兵。”
說話間,他緊抿的嘴唇裡,流下黑血。
王秋月還問他說:“這個怎麽說?你知道他來自哪兒的嗎?”
“不知道,但是他、他應該是土生土長的尖兵,打小就被放入野獸堆的一個人。他的格鬥術很強,論狠、論拚,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這一番話讓我想到了凶手殺人的時候經常去咬脖子、還喝雞血!茹毛飲血,這樣一個人是做得出來了。
可是現在我們還是不能夠確定他這麽做的動機,以及為什麽會來到這兒之類的,除非是能夠抓住他,但是那希望也很是渺茫。
我們將秦淵送到醫院後,別的警察也隨後趕到了,要將他帶回去,看來應該是剛剛那司機、或者是尾隨我們的記者給報了警。
秦淵躺在病床上重重咳嗽,被推走之前,還握著我的手,給我說了一句話:“避免和他正面交鋒。”話似乎還沒有說完,他就被推走了。
我和王秋月驀然的望著被推走的他,兩人心情都很是沉重,就都沒有說話。
等他和那些人徹底消失在我們的視線中後,王秋月才問我說:“你對那個小醜怎麽看?”
“如果秦淵分析得沒有錯的話,那麽朱玉濤的確不是凶手,之前我們是跟著葉煥程的錯覺走了。除此之外,那凶手也絕對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家夥。”
說話間,我看到電視上正在播放新聞,而播的是我剛剛的場面,甚至說我竟然和通緝犯在一起。
誠然,秦淵沒有回去報到,的確淪為通緝犯了,可是他沒有害過人!
我心裡很不服氣,就想著去找葉煥程,商量著怎麽將秦淵給救出來。
就在我想法一出之際,葉煥程也剛好給我打來了電話,問:“賀陽,你現在在哪兒?”
“醫院。”
“你過來警局一趟,我有話要跟你說。”他那聲音顯得挺著急的。
“我也有話要跟你說,所以我和王秋月過去一趟吧?”說完,我還又瞥望了站在身旁的王秋月一眼。
葉煥程在那邊深沉的答應了。
我們兩個人來到警局時,已經是凌晨三四點,所以警局裡是很安靜的。
剛來到葉煥程的辦公室,我們就看見他坐在那裡抽著煙。
一見我們走進來,他立即將煙掐滅,抬眼望來,說道:“這件案子你不要再查下去了,上級剛已經給我發來消息,說你涉嫌勾結通緝犯,暫時將你停職調查。”
我很沉默,沒有說話。
王秋月立即不滿的站出來,走過去,說道:“那你就不問賀陽說話嗎?他是個什麽樣的人,我想你是很清楚吧?”
“你是在怪我嗎?”葉煥程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那臉上充斥著一股*味。
我怕兩人因為我發生矛盾,就走過來,拉了拉王秋月的手,提醒王秋月說道:“稍安勿躁,其實革職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是嗎?你知道,我無所謂的。”
王秋月回頭瞥望我一眼,接著又轉頭看向葉煥程,據理力爭道:“做不做這份工作倒是不要緊,但是是非分明,我們絕對要分辨清楚。葉煥程,你自己捫著良心說,賀陽哪點對不起你了?”
“不關我的事,我只是按照上級吩咐的做,而且新的局長就要來了,如果你們有什麽不滿意要投訴的話,去和他說吧。”葉煥程垂著頭說道。
我突然感覺他變了!
懷著這份心煩意亂,我直接轉過頭,離開了他的辦公室。
秦淵那件事,我也沒有和他說了,因為感覺到他現在已經不是我們這邊的人了。
王秋月自然跟著我,還給我說:“其實不打緊的,就算全世界的人都誤會你,都與你為敵,至少還有我陪你。”
聽到這些話,我心裡是挺感動的!於是我回頭望向她, 衝她微微一笑,而眼中自然流露出了肯定之色。
“我知道。”我依舊只是低聲的說了這句。
王秋雨想了又想,對我說:“其實我們一起去開一家偵探室也不錯啊!不是嗎?或者當一對賞金戀人,專門來拿警察發布的懸賞,做這些案子。”
我此時心煩意亂的,壓根不想思考這些事,就輕輕的推開她伸過來的手,惆悵著說道:“算了,我暫時不想再想那些。既然停職調查,那我就休息一段時間吧?”
說話間,我們已經來到了二樓的大廳。
原本我是想著離開警局,王秋月卻忽然走過來,站在我面前,攔住我去路,讓我看著她眼睛。
“還是那麽漂亮,怎麽了?”我苦笑道。
她堅定的看著我,說道:“不管怎麽說,我們還是要活下去,而案子還是要繼續查下去的,不是嗎?”
我不假思索道:“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