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白,這個世界從十二年前的那場隕石流星雨開始,覺醒潛能的可並不僅僅是人類,其實是所有的生物,包括動物和植物。”
“嗯哼!所以我是一隻巨鼠變的?”
系統不理會張曉白的糾結,它自顧自說道:“你不相信刺激人類覺醒潛能的隕石之光也刺激到了其他生物――動物和植物?”
“至少我從沒有聽說過也從沒有看見過相關的任何報道。”
“等你九月一日開學經過特殊人才招生通道進入潛能學院,你就會明白我說的這些都是真的。”
“我能進入潛能學院?走普通人的特殊人才通道?呵呵,可能麽?”
普通人中的具有特殊技能的人才,有個特別的人才通道也能進入潛能學院。但那是萬分之一的概率,嚴格的來說是十萬分之一。每一年的潛能學院招生,全國有不超過三十個的名額留給並沒有覺醒潛能的普通人。但那些人也並不普通,他們擁有的特殊天賦堪比潛能覺醒。他們是人類中最頂尖的天才。
而九月一日要進行潛能覺醒檢測的學生,包括幼兒園和離校即將走上崗位的大學畢業生,有三億七千萬人。
從三億七千萬的學生中脫穎而出,作為一個普通人的身份被潛能研究院看中,呵呵,這個概念,比中六合彩的頭獎還難。
“我並無任何特殊技能。”
“你能在開學前兌換出來超級手機丫丫,你隻要不斷管閑事獲得閑事積分進行升級,你就能通過作弊改變自己的命運。”
“作弊?”
“是的,世界本身就是由作弊的人和不作弊的人組成的。對於普通人來說,潛能覺醒者就是作弊者。”
“呵呵。好有道理!對於你鼓吹的作弊,我還是更想聊一聊你說的流星之光令動物和植物也得到了進化蛻變的話題。一些被流星隕石的光輝照射到的野獸都被激發了潛能?它們變成了神獸?”
“一些動物的確具有了人類一樣的智慧,一些植物也的確具有了自我意識和高級智慧。並且,某些植物的飛速進化都超過了動物的智慧蛻變。”
“呵呵,你說的進化是科學上的生物自我進化還是不可捉摸的法術神通?植物能如野獸一樣的跑起來了嗎?它們會變身還是成了妖?”
“一些植物成了精靈。那場隕石雨落入地球,隕石進入地球因為和空氣的摩擦發出的光芒覆蓋的面積太大,引發了整個地球的生物的變異和進化。並且,那場隕石雨也不是無緣無故發生的。”
“噢嗬,好吧,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張曉白覺得這些東西探討起來好玄幻,“可跟我有什麽關系。我的夢想隻有兩個:有錢;有女票。”
“嗨!”突然,一個聲音在張曉白的頭頂上方響起,“小盆友,站住。”
張曉白嚇了一跳,聲音來自頭頂,而頭頂是混凝土澆灌的天花板。
張曉白站住,抬頭,頭頂上空就是樓梯間的傾斜的天花板,空無一物。
那個聲音絕對不是系統發出來的,是個女孩子的清脆聲音,更確切的說,是個女童的聲音。
雖然是晚上,但是樓梯間的感應燈把樓梯上下照得通明。
“警察辦案,別下去了。”女童的聲音又說道。
這次聲音的確就在頭頂,在張曉白凝神觀察的頭頂,他隱隱的看出頭頂的天花板的確和周圍的地方有點不同。但究竟不同在哪裡,他又說不上來。
頭頂的一處天花板有虛幻的透明的波紋晃動,
很淡。不凝神細看難以看出來。 “覺醒者?”張曉白問道,背脊上一下子冒出熱汗,不是因為害怕,而是因為興奮。
他第一次遇上了真正的覺醒者。
學校裡的覺醒者一旦被確定,就會被轉到國家潛能研究院。覺醒者自己和家人來說,命運從此改變。他們以前的好友也很難再見面,所以普通人的世界並沒有因為國家公開研究潛能和出現潛能覺醒者而改變什麽,以前該怎麽過日子,現在還是一樣。
更別說遇上真正的覺醒者了。很難,覺醒者就是生活在同一個地球上的陌生而神秘的隔絕式物種。
張曉白興奮之余,看見了天花板上隱約的一個人形,她雙手雙足吸附在天花板上,頭倒看著張曉霞,就好像一隻蜘蛛。
“小盆友,你能看見我?”女童稚氣的聲音很清脆好聽。
“能看見一點點影子。”張曉白回答。
“哦!”女孩子十分驚訝的聲音。她現出了身體,是一個大約十歲左右臉上還有淡淡稚氣的女孩子,扎著兩根衝天辮,圓臉大眼睛,運動上衣黑色短褲白色長襪,腳上是一雙紅色運動鞋。
整個三、四年級的小學生,膚白人美,天真可愛,大大的眼睛水靈靈的。
張曉白難以置信,他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年齡如此小的覺醒者。
他也還是第一次遇上真正的覺醒者。
女孩子的胸襟上別著一枚人人豔羨的龍形別針:潛能覺醒者的標配,相當於她的身份證。張曉白注意到龍形別針煥發出淡淡的橙色。這跟他了解到的常識不一樣,張曉白所知道的龍形別針都是亮銀色的。他在網絡上見過實體照片。
女孩子雙足並用,以違反物理常識的速度爬下來,比張曉白見過的任何爬行動物的速度都要快捷靈敏,不管是在天花板上倒爬,還是在九十度直立的牆壁上爬行,女孩子都遊刃有余。隻一眨眼,女孩子就站到了張曉白的面前,比張曉白高那麽一丟丟:“小盆友,你膽量很大啊,覺醒者聯合警察在這裡抓壞蛋,你快回家去。”
一個十歲左右的女童,能在天花板和牆壁上隨意爬行並能隱身於天花板上。
“張曉白,這個區域是屬於你的。“系統的聲音強悍的響起,“我們得管這件事情。”
“不!”張曉白很慘烈的衝系統喊道。
敢於阻礙覺醒者辦案抓捕壞人,他這是糞坑裡摔跟頭――找死(屎)。
張曉白後悔自己想兌換超級手機丫丫的想法太衝動了,如果就在臥室裡,看著手裡的區域圖, 他是不是就能旁觀這一次的覺醒者抓捕壞蛋。在覺醒者面前,張曉白可不敢亮出左手心的立體區域圖。
他怕萬一暴露了呢?!
“辦案?我看看不行嗎?我保證不出聲。”張曉白又驚又喜的表情。
“不行,小盆友,罪犯非常危險。”女童皺眉,盯了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張曉白一眼。
然而張曉白卻在她說話的時候偏偏向下走了好幾步。
反正律法規定覺醒者不能向普通者發起攻擊。而且,女童稱呼他為小盆友。小盆友是天真無邪的,好奇是他們的天賦。
“嘿,小盆友,站住!”女童惱怒的聲音。她壓低了聲音,怕被人聽見。她突然就出現在了張曉白的身前,擋住了‘小盆友’的去路。
然而張曉白已經看見了有兩警察一左一右的靠在三樓那超級美女的房門兩邊,他們表情很緊張,雙手握著手槍。
“罪犯是那男的吧?”張曉白低聲問女童,如耳語。他內心實在不願意那絕色美女是個需要驚動覺醒者來配合警察一起抓捕的罪犯。
“女的!”女童說道,突然小小的手掌合攏成柳葉形手刀,向張曉白的脖子上輕輕一砍。對於妨礙辦案的小盆友,讓他先睡一會好了。
張曉白沒能做出任何反應,女童這一砍太快了,拉出了殘影。
然而女童卻砍了個空,因為張曉白無巧不巧的彎腰去捆鞋帶:“哇塞,鞋帶松了。”他小聲嘀咕。
女童一愣。
一個普通的小盆友,竟然這麽巧,彎腰弄鞋帶避開了她如此近距離的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