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你和老媽的事我管定了。你要是個男人的話,就和老媽離婚。老媽,你要還是有點自尊的話,離婚都說了十幾年了,來一次真的吧,別讓我看不起你。”
老媽有個致命弱點,就是愛面超過愛命。每次都是老爸讓著她,兒子恭維著她。
“好,張曉白,你自己說的,你希望我們離婚是吧,那行,我們明兒就離!你想跟誰?”老媽氣得發抖,“你這樣的沒良心的東西,我是不會要你的。”
“我也是不會要你的!”老爸立即跟上。
“別瞎叨叨,先離了再說,別虛張聲勢。老爸老媽,你們都虛張聲勢十幾年了,張任務,你一直都有任務啊;何完成,你什麽時候完成過離婚?空叨叨有意思嗎?我都替你們害臊!”
老爸老媽氣得一窒!
哪有兒子逼著老媽老爸離婚的?!
但這裡有,張任務和何完成家裡就有。
“告訴你們,你們要是不離婚,我就離家出走。”張曉白冷冷撂下這句話,打開大門走了出去,腳後跟一磕,大門轟的關上。
巨大的聲響把老爸老媽嚇了一跳。
腦海裡,系統那凶狠的聲音變成了陰險的嘿嘿聲:“張曉白,現在我們下樓,敲開門,讓三樓的絕世美女和高度近視眼野獸也必須離婚。隻有表子配狗,才是天長地久。女神怎能配狗。”
“系統,我自己知道該去管什麽樣的閑事。”張曉白笑道,“剛才逼迫我父母離婚的事情,你也乾得出來。不過我也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辦法,而不能全憑你主導。”張曉白笑了,可以讓老爸老媽辦了離婚又複婚,這一去一來,就能刷兩次閑事積分了。
沒錯,這系統有個漏洞,完全可以刷分。
嘿嘿!
系統推動著張曉白下樓,張曉白想停下腳步,嘎嘎,他竟然終於停住了。
他對抗系統的強力得到了第一次的勝利。
他的力量的確比幾天前的自己完全不同了,哈哈,連系統都可以被我戰勝!
張曉白笑了。
笑容還在他的臉上,他就發覺自己舉起了手。
可可可!
他發覺自己停在了七樓,在敲七樓住戶的門。
“誰啊!”一個女人的聲音問道。
“我,張曉白。”
“什麽事?”
“我是你樓上的住戶,都是一個小區的業主,你別怕,先把門打開。”
門打開了,一個婦人背著小孩,手裡還拿著尿不濕。
“你家的門得換了,最近小偷多,不安全。你這門真的太老舊了。”
婦人瞪著張曉白,就好像看著一個白癡。
本真的張曉白宓煤沽麂け常約漢芰鞅椎乃檔潰骸鞍寺ビ冶叩淖』В壹伊誥櫻瘧恍⊥登肆耍瞬輝詡遙野鎪一壞姆賴撩牛鼙鬩說模壞剿那Э欏!
“你幫他家換的門?”婦人問。她家是外地來購房的,不是築業集團本單位的員工。張曉白從她家的門裡看進去,看到了破舊的地面,彈簧變形的沙發。這家人的收入堪憂。
“我換的!”張曉白傲然。
“我家沒錢,不換。”婦人的眼神露出明顯的厭惡的表情。
“我換。”張曉白聽見自己的聲音篤定、自信、霸道而強勢。
“你幫我家換?”婦人啪的把尿不濕丟進很遠的角落裡的垃圾桶,手法精準,“你確定嗎?我沒有錢給你的噢!小朋友。”
“我很確定,
你不用付錢。前幾天換門的師傅我有他的電話,沒有一個電話解決不了的事。”張曉白掏出了手機,撥通師傅電話,“師傅,你好,我要再向你購買一道門,跟上次的一模一樣,對,價格也一樣嘛,還有補灰的師傅一起幫我安排下。地址是我家樓下,七樓右手邊的住戶。對,錢是吧?好的好的,我馬上轉給你一千定金。” 樓上,樓梯轉角處,偷偷跟著出來的老爸老媽聽得目瞪口呆。
他家的寶貝兒子一定是瘋了!
樓下,婦人也是聽得一臉的懵逼。
張曉白自己也是內心很痛苦。
他已經沒有壓歲錢。
但他有卡。
銀行卡。
可以透支的卡。
按道理說學生是沒有資格辦理下來什麽信用卡的,但這個世界上真正通行的是不按道理。越是不按道理越是能通行。有句俗話,有理寸步難行,無理走遍天下。
張曉白打開微信,很熟練的轉了一千元定金給師傅。
這是個違規操作,安裝門的師傅如果壞了良心,可以拿著這一千元玩消失。張曉白也無法找上買門的,買門的是商家,安裝門的是師傅,這是兩個不同的法律單位。
但張曉白根本不怕師傅玩消失,他的萌萌會很輕松的通過買門的商家找到敢玩消失的商家。
“嘿嘿,張曉白,恭喜你完成第二個主線任務,獲得閑事積分一千。 你累計閑事積分兩千分。”系統的聲音很明顯的幸災樂禍。
張曉白管閑事,這次終於欠上了銀行的錢了。不多,三千九百元而已。――門三千六百元,安裝師傅人工上八樓一百元,補灰師傅人工材料共兩百元。
他玩兒微信紅包五年了,信用卡累計信用已經能透支兩萬。
“好了,明天上午師傅上門來安裝。”張曉白漂亮的打個響指,把已經付過款的微信截圖給臉色變得驚疑不定的婦人看。
婦人看了好幾眼,才說道:“小朋友,你是不是有病?”
張曉白瀟灑的聳聳肩膀,挑挑眉毛,乾蝦身材故作瀟灑,但眉宇間的慘痛出賣了他內心的苦痛和無奈:“沒事,我就是人傻錢多。”
“張曉白!”母親的聲音喊下來,“你別這樣故意做出來給我看,我明兒就離婚,你和你的老子去過。”
老媽喊完賭氣進房間,緄囊簧厴廈擰
隨後是老爸低三下氣的聲音:“何總,何總,開開門啊,別跟孩子一般見識啊!”
然而,門是肯定不會開的。
得等老媽消消氣。
張曉白的額頭暴力汗!內心扭曲而煎熬。
他想上樓去和父母解釋一下,卻發覺自己又開始下行了。
他來到了六樓,這裡有一住戶是租客。張曉白駭然發現自己又停下了腳步,並且伸手敲門:可可可,可可可!
張曉白有虛脫的無力感,但他的手卻敲得鎮定自如,聲音也很有節奏。他的臉上,也是瀟灑的微笑。
可可可!
可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