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福斯特的房車上,天文博士艾瑞克·沙維格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那個一臉淡然的年輕人,側了側頭。
他本來是不想答應簡·福斯特的要求,去神盾局建立在隕石坑邊上的堡壘救托爾回來的,畢竟在他的眼裡,那個一頭金發的挪威醉漢真的就只是迷戀北歐神話的傳說入了迷,在胡說罷了。
但年歲已大的他實在是耐不住簡在自己耳邊的嘮叨,簡·福斯特可是他近來最看好的一個天文學者了,為了天文學的繁榮,他不想因為一件小事就和簡的關系變差。
要知道,天文學看似在世界上的地位比較重要,是地球觀望宇宙的先驅,也是地球未來的先驅。但時至今日,卻依舊沒有研究天文學的學者有了真正可以撬動地球的發現,一切都非常的平靜,平靜的讓天文學的學者在社會上就像是隻拿國家補貼,卻一直在吃乾飯的人一樣。
科技類型的學者可以給社會帶來便利的科學設備,福利社會,教育類型的學者可以教育世人,製造人才,但天文類的學者呢?
在世人眼中,這就是一群在研究沒有用的東西,一直在花費國家和社會資助補貼的人,從來就沒有見他們的研究有任何有用的地方,根本就對社會一點幫助都沒有。
所以他答應了簡,答應她去神盾局的臨時堡壘求情,讓神盾局放了那個挪威醉漢。
可是沙維格沒有想到的是,簡在他答應了之後,居然還請來了那個今天剛剛來到舊橋鎮的報社老板,讓他也一起去求情,這讓他心中微微有些不爽。
‘簡這是不相信我的影響力和關系嗎?’
又看了一眼即使車輛在劇烈搖晃,也在認真看著手裡那本亞瑟·查理斯·克拉克著作的《2001太空漫遊》,沙維格博士忍不住的開了口。
“羅恩先生,你真的認為,那個滿口胡話的挪威壯漢真的就是北歐神話中的雷神,托爾·奧丁森?”
聽見身邊那位天文博士的話,剛好看完手裡那本書的羅恩合上了書本,將其放到了一邊,“我覺得,這也不是沒有可能的,畢竟他可是被我們坐著的這輛車子連續撞了兩次都沒有任何的事情,這麽強壯的人,也許他真的就是雷神托爾也說不定……”
“這麽說,你是一個堅定的有神論者了?”聽見這話,沙維格博士帶著嘲諷的語氣說道。
在他的眼裡,科學才是一切的真理,那些所謂的神話根本就是人們自己杜撰出來的,根本就不可信。
然而,羅恩的回答卻和他想的並不一致。
羅恩看了一眼正在前面開車的簡·福斯特,然後轉過了頭,笑道:“不博士,恰恰相反,我認為,神話就是一種還沒有被證實的東西罷了。它也許不是科學,但它也一定可以被解釋出來,就像我們現在所認同的科學一樣,在幾百年前,它不也是被當時的人們當做妖魔鬼怪的嗎?”
這話羅恩倒是沒有說話,他雖然相信世界上有超凡的存在,但他也同時也相信那些超凡的存在只是還沒有被人們所知,所以才不被理解的。
“這……”沙維格被羅恩的話弄得有些說不出話來,正尷尬著呢,車子忽然停了下來,然後開車的簡·福斯特的頭探了過來,“博士,羅恩,我們已經到了,托爾的事情就多拜托你們兩個了。”
“我先去試一試,不行的話,再叫他去吧!”沙維格有些記恨的斜了邊上的羅恩一眼,直接就下了車,朝著神盾局的臨時堡壘走了過去。
“這個……”看見沙維格的行為,簡·福斯特帶著歉意和羅恩笑了笑:“博士他就是這種要強的性格,你別介意哈……”
羅恩擺了擺手,說道:“沒事,沙維格博士如果成功帶回了托爾,福斯特小姐你就不用擔心托爾的安全,我也不需要去求人家放了托爾了。”
“嗯。”簡點了點頭,“對了羅恩先生,你也覺得神話就是沒有被解析出來的科學啊?我其實也是這樣覺得的呢?”
“是嗎?”羅恩一笑,然後卻又忽然換了一個說法:“其實我剛剛那都是騙博士的,其實我是一個有神論者,哈哈……”
“呃……”簡被羅恩這個回答弄得非常的尷尬,撓了撓頭,頭轉了回去。
看見簡不想再和自己說話,羅恩心裡面無奈的笑了笑,感歎了起來。
‘居然連送上門的聊天機會都不要,我還真是一個情商低的人啊……’
……
另一頭,沙維格博士來到了堡壘前面,向門口的特工通報了自己的來意後,見到臨時堡壘的負責人,科爾森。
“這麽說,那個家夥其實是一位名叫唐納德·布萊克的天文博士?因為自己的資料被拿走,所以才來到了我們這裡,想要拿回他的東西?”聽完了沙維格博士的一通話,科爾森笑了笑,說道。
沙維格博士連忙點頭:“對對對,他在發現你拿走了我們的資料後,覺得自己幾年的心血都沒了,心急如焚,所以才做出了這種事情……”
“可是, 這並不能解釋他是怎麽突破外面的安全防線的……”科爾森炸了眨眼,笑道。
“是因為類固醇!”沙維格博士將早就做好的說辭搬了上來:“他就是一個健身狂,能打幾十個的那種,在加上憤怒……”
“長官。”這個時候,科爾森邊上的電腦專家喊了他一句,將手裡面的電腦畫面露了出來。
電腦畫面上清晰的數據表明,剛剛沙維格博士的話都是在說謊而已,什麽唐納德·布萊克博士根本就存在。
“你回去吧沙維格博士,我們不會把那個家夥怎麽樣的,也許最多三天,他就能重新回到你們的科研隊伍了……”
科爾森的笑容變得更甚了,他朝著沙維格博士後面的兩個神盾局特工揮了揮手,示意他麽將沙維格博士帶走後,就轉身走了回去。
那個金發壯漢很古怪,至少在他確認那個家夥的真實身份和危險程度之前,他還不想這麽輕易的就放走那個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