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聽到袁隗的話,不由得心頭勝出了一種不好的預感,連忙站起,望向袁隗,只見袁隗哈哈大笑著,手指著李儒,說道:“文優原來也有怕的時候啊!不過放心,老頭子我沒有能力對你動手的,畢竟...”
袁隗話尚未說完,穆然間臉色一陣變換,一口血噴出,隨即一手扶著桌案,就劇烈咳嗽起來,一邊咳嗽嘴中還一邊罵罵咧咧的:“咳咳咳..袁遺..那個小子..咳咳...給老夫那..麽烈..咳咳...的毒藥..咳咳咳..幹嘛...就..不能讓..老..夫一口...咳咳..氣咽下去嗎!”
李儒見袁隗的樣子,哪裡還不知道袁隗是做了什麽,臉色猙獰之色頓顯,看著袁隗現在還在開玩笑,像是回想起了什麽,隨即又將猙獰之色掩埋了下去,只是臉上的陰沉之色怎麽都掩蓋不住。
李儒就那樣看著,就那樣看著,看著袁隗的樣子,看著袁隗那逐漸停下的呼吸,看著不論哪一點都證明著自己面前的這位老人生命已然消亡。
輕歎一聲,回身見到門口站在呂布,眼神中閃過一絲鋒芒,不過被他很快的掩蓋了下去,見到呂布到來,笑了笑,問道:“奉先何時到的?怎麽不知會一聲?”
“早就到了,只是不想打擾文優先生的雅興罷了!”;呂布平靜的回答道。
“哦!那有何事嗎?”李儒問道。
“該殺的都已經殺完了,我希望文優先生可以關一下西涼士卒,要不是某家攔住,他們差點要冒犯死者的屍體!”李儒聽到呂布的話後,眉頭一皺,眼神閃過一絲殺意,對著呂布說道:
“儒拜托將軍一事,請將軍幫儒將那些人都殺了吧!若是泰山大人問起,我一人單著就是!”
“那些人?”呂布剛想疑問,隨即看到李儒正在看著袁隗的屍體,也就明白了過來,正準備去教訓教訓那幫人時,卻有被李儒喊住。
“奉先,馬倫如何了?”
“馬倫?文優先生說的是?”
“就是在主臥房的女子!”
“哦!在某家進去之時,就已經服毒自盡了!”
“好,儒知曉了,多謝奉先了!”
“先生客氣。”說完,呂布就邁起大步離開。
而李儒則是重新做回剛剛的位置,目光陰冷的盯著袁隗,風吹滅了房間內的蠟燭,房間一時暗了下來,李儒依舊盤坐在哪裡,望著袁隗的屍體,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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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暗十七的飛鴿傳書,是有關與洛陽局勢的!”就在袁遺、戲忠君臣二人朝著滿天星空揮發滿胸情懷時,陳宮正好拿著一張小紙條走了過來,打破了這一局面。
袁遺聽到陳宮的話後,也不得不解除了“天人合一”的神奇狀態,不得不回身接過紙條,拿著看了起來!
“稟主上,太傅府邸冒起了青煙,我與暗二十四一同去查看,發現李儒與呂布帶著數千兵丁包圍了太傅府,並帶著數百人衝了進去,恐袁家難保,且西涼士卒掀開了袁紹的棺槨...”
袁遺看完後,手中不由的緊攥著紙條,指甲刺入肉中都毫無發覺,安靜的嚇人,戲忠與陳宮對視一眼,兩人都默默退了下去,而站在袁遺不遠處的典韋也想同戲忠、陳宮一樣悄悄的退下去,可惜完了一步。
被袁遺給發現了,隻好憋屈著一張臉,將一副拳套遞給袁遺,隨即就開始了挨揍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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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
洛陽太師府邸; “哈哈哈!文優做的好啊!”董卓哈哈大笑著,看著一旁的李儒,毫不吝嗇的誇讚道,自從進入洛陽以來,他已經逐漸對西涼軍開始顯得有些力不從心了。。
而李儒只是微微躬身,也不說話,靜靜的等待著董卓的下文,當然,董卓當然有下文。
“文優,此次你讓奉先去教訓教訓那幫桀驁不馴的士卒是好事,但是奉先的教訓居然是直接殺了了事,看來,他對我西涼軍有很大的仇怨啊!”董卓一邊說著,一邊放慢語氣,等待著李儒的回答。
李儒想了想,搓好詞後,說道:“那幾個西涼士卒確實該殺,只不過,卻不應該由泰山大人動手,如今借呂布之手,正好使之與西涼諸將不和,而若是有西涼將領來您這裡告狀,您也要毫不猶豫的站在呂布這邊,這樣對下屬也有一些敲山震虎的作用。”
董卓想了想,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不過又想起了什麽似的,對著李儒問道:“文優啊!你說稚然(李傕字)和阿多(郭汜字)要是來...”
“泰山大人,您才是西涼軍的領袖,而不是他們!”聽到李儒的話後,董卓渾身氣勢一變,致使房間內突然變得壓抑起來,以至於跪在董卓身旁侍候的侍女都忍不住打起了哆嗦,只是一轉眼間卻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李儒見董卓如此作態,嘴角微微翹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他如今已經挑起董卓的火,只要郭汜、李傕趕來,那麽西涼軍的新一任代言人,他可是早就能上位了呢!
“泰山大人早做休息, 相比今天晚上的事情會迅速傳遍整個洛陽,而那些個公卿大臣們聽到之後,想來今天晚上是睡不好了,明日是誓師出征的日子,儒先行告退!”李儒說完,董卓就擺了擺手,示意李儒下去,自己同時也被侍女扶著下去休息去了。
正如李儒所說的,今日在得到消息後的無數公卿大臣都陷入了失眠狀態,生怕呂布帶著人衝入家門,將自己全家屠滅。
洛陽太尉府邸,朱儁站在府邸後院的涼亭中,靜靜的看著對面大宅的衝天火光,緊緊的看著對面的府邸,聽著對面的哭喊聲,雙手不自覺的攥緊,袁湯對他有提攜之恩,而如今的他只能看著袁家被付之一炬,也是心痛不已。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直到朱儁身後才停下,朱儁聽到腳步聲倒是沒有任何意外,這是他剛才讓仆人傳來的後輩子侄,也是朱家最為優秀的後輩。
“國瑞,來了?”朱儁雖然是在詢問,但語氣又肯定異常。
“是,請叔父吩咐!”朱儁身後的年輕人微微回答道。
“你要的揚州刺史,叔父我已經幫你從董卓哪裡求下來了,希望你真的能為朱家做些該有的貢獻吧!”
“多謝叔父,不知我何時去赴任?”
“等明天太師離開後,你就帶著升兒、溫兒、熹兒,以及文正等人,一同前往揚州吧!出武關,走長江,明白嗎?”
“諾!叔父,那就國瑞告辭!”朱儁聽著中年人微微顫抖的聲音,感受著中年人的野心,微微一歎,擺了擺手,就讓其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