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遺身子緩慢向前傾,用盡量輕柔的語氣,對著馬車裡的人兒道:“女荀(荀采字),馬車行了一天,身子可曾感到乏累。”隨即聽到馬車裡“噗呲”一聲,荀采打開車窗,探出頭來,眼中含待著深深的情意,對著馬背上的青年道:“夫君騎了一天馬,都沒有說累,妾怎會感到乏累呢?”
“不一樣嗎?你畢竟身體弱....”
“夫君~隻要夫君在,女荀就不會感到乏累。”
“額,我去先上面前看看去。”袁遺不知道在聊下去自己會說出點什麽來,雖然說這是歷史類小說,但聊的太開明,也是害怕(和0諧)神獸的。
看著遠處“落荒而逃”的某人,荀采不由的捂住嘴,笑出聲來,“自己這個夫君,在大病一場後,性格似乎也沒有以前那麽死板了呢!”荀采緩緩放下車窗,嘴裡呢喃著。
袁遺策馬向著一處小山丘走去,站在山丘上眺望遠方,一座城池屹立在哪裡,天色也開始漸漸昏沉下來,袁遺對著後方的隊伍喊道:“加快行進,一定要趕在酉時關閉城門之前進入。”說完便調轉馬匹,向前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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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時二刻,中牟縣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響,許攸站在城門前,身後是一群身著大漢官服的人在哪裡焦急的等待著,直到馬蹄聲響起,眾人臉上焦急的神色才漸漸隱去,轉而開始整理衣冠,而一旁的縣令則是微微弓腰緩步走上前來對著許攸道:“子遠先生,應是袁府君到了吧?”
許攸掃了那縣令一眼,又看向遠方,對其微微點頭道:“應是了。”說完便不再言語,正了正衣冠,便直立的站在原地。
袁遺坐在馬上,目光眺望遠方,看到城門前“堆”一群人,穿著好似是大漢官服的人,嘴角微微一抽,剛剛還在想許攸要他官印做何?如今看來是應是打著他袁家的名號在那些小縣官面前“耀武揚威”去了。想到此處,袁遺內心卻已是明白了許攸的肚子裡打的到底是什麽算盤了,不過也沒生氣,卻是暗暗記下了許攸這愛擅作主張的毛病。
袁遺打馬快行了幾步,來到城門之下,翻身下馬,對著許攸一拱手,極為客氣的道:“有勞子遠兄了!”許攸微微一愣,旋即似是想到了什麽,嘴角漏出了一抹微不可察苦笑,應聲道:“府君客氣了,這是我這個下屬應做之事。”說完也不等袁遺回話,轉身對著身後的那位穿著一身大漢官服介紹道:“這位是中牟縣的中牟長,名李尋。”說罷又一指袁遺繼續道:“這位就是袁家嫡長子――袁遺袁府君。”後退一步,便站在一旁,不再言語。
袁遺好笑的看著這一幕,心中暗自感到好笑:“這許攸倒也算是“真性情中人”了,發起脾氣來,真是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也是,自己又不是香克斯,也沒有面子果實,別人憑什麽給你面子。”心中的思緒一轉,便見李尋緩步走上前來,對著自己一拱手道:“下官李尋,拜見袁府君。”還沒等那縣令弓下身,袁遺就急忙把他扶起,做出一副“禮賢下士”的姿態來。
要問袁遺為何要這樣做,呵,主要還是系統給了提示音。
“滴,檢測到方圓二十米內有綜合四維屬性到達75以上者,宿主是否查看。”
“否。”袁遺冷漠且傲嬌的拒絕了系統,這主要還是因為他沒有那三心二意的本事,隻能先應付眼前之事。看著李尋一臉激動,袁遺對此表示非常滿意,
認為二十米內的那個人應該也看到了。就繼續開始他的表演。直到他隨著李尋進入縣衙,李尋設宴為他接風洗塵,一時之間,賓主盡歡。 (我是分割線)
書房
袁遺坐在房間內,看著眼前的虛擬屏幕,心中暗自對系統道:“查詢所有綜合四維超過75以上的人物。”
“滴,檢測中.....”
姓名:陳宮
表字:公台
武力:74(巔峰:77)
統帥:76(巔峰:79)
智力:91(巔峰:96)
政治:90(巔峰:97)
技能:
沉著:陳宮台者,擅長於大勢,在任何情況下不會出現慌亂,碰到重大事件時,智力+3。
正直:此人為人正直,眼裡容不下一點沙子,執政時智力-3,政治+5。謀劃時智力+5,政治-3。
明策:此人長於大勢,善於政事,在制定策略時,智力+5,政治+5。
綜合評價:“此人還未達到巔峰狀態,屬於一流人才,做事為人正直,謀略過人,性格有些古板,但處理事情時倒也算是雷厲風行,君主使用得當則有益,反之有害。”
袁遺看完資料後,暗道一聲果然,遂閉上雙眼,腦中開始思考如何把陳宮騙..不是,應是如何把陳宮收入麾下,腦中開始回憶陳宮的信息,沉思許久,便吩咐房外下人,讓人將李尋叫來。那人下去後,袁遺緩緩閉上雙眼,靜靜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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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響起一陣腳步聲,袁遺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絲精芒,用手揉了揉已經有些發麻的雙腿,心中想著到魏郡後要快點找一些木匠把座椅弄出來,抬頭看到窗外走了兩人,便急忙將腦海中的雜念去除,伸了伸腿,就重新做好。
房門被輕輕敲響:“公子,李使君到了。”袁遺聽到仆人的聲音後,正了正衣襟,向著門口回道:“進來吧!”書房的大門被緩緩推開,李尋跟在仆人身後,神色間有些惶恐,對著主位上的袁遺一拱手言道:“尋,見過袁府君。”袁遺對著李尋回一禮道:“使君客氣,快快入座。”等李尋坐定後,袁遺這才開口:“我今日路過中牟縣,麻煩李使君將驛館收拾出來,讓遺可在此地休息一晚,有勞李使君辛勞了。”看著李尋欲要站起身,說些什麽。袁遺擺了擺手,笑道:“使君與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遺在前往魏郡上任之後,手中就有可推舉幾位各地政績尚好之人的權職,隻是如今太守屬官還有些不足,不知使君可否借幾人與遺?讓遺好盡快組建起班底,向朝廷推舉那幾名政績斐然的各地縣令、縣丞,不知使君可否忍痛割愛啊!”
袁遺說完也不看李尋反應,就拿起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又緩緩放下,這才抬起頭,注視著李尋,看到李尋的目光中依舊帶著一絲興奮,心中暗自搖了搖頭,便等待著李尋的回復。
過了將近半盞茶的時間,李尋才緩緩壓下內心的激動與憧憬,對著袁遺恭敬一拱手:“諾!”
袁遺看著李尋的反應, 眼神微眯,嘴角微不可察的翹起,點了點頭,便示意書房內的家仆帶著李尋下去。
袁遺站起身形,剛邁步走出書房,就看到書房門口站著一位年近半百的老人,袁遺見狀連忙走上前去,笑著對那老人說道:“袁伯,你站在此處做什麽?”袁伯本是他父親袁平的親信,被袁平賜姓為袁,至於袁伯原來姓什麽叫什麽,袁遺就不得而知了!在他父親逝世後,袁伯就一直跟隨在他身邊,不論以往去長安做長安令,還是如今去魏郡做太守,袁伯都一直跟著他。
那名喚袁伯的老人對著袁遺一禮道:“剛剛看到公子正在與李使君談事,就未進入,現在看到公子出來了,就想問問公子,今晚可要去夫人哪裡歇息?小公子以被老奴帶到偏房去與乳娘睡了!”袁遺聽到這話,正準備向前走的身子一頓,差點摔在地上,隨即回頭苦笑的看著袁伯,內心也自然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而如今自己也已經二十有六了,卻至今膝下無子無女,就算自己如今的“兒子”――袁熙,也是袁紹將自己兒子過繼與他,以來延續他這一脈的傳承。袁遺雖然不想“喜當爹”,但無奈受到家族的逼迫,隻得接受,如今,那小家夥就被荀采戴在身邊。
袁遺看著袁伯那一臉嚴肅的神色,就隻好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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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遺站在主廂房的門前,看著裡面的身影,定了定神,緩步走上前,敲響房門,對著裡面喊道:“夫人,我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