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漸漸接近,文醜單手持槍,向前使勁一掄,人借馬勢,仿佛要一擊將其擊落馬下,而廖化雙手持刀,借用身體的力量,向前用力劈砍,嘴中怒吼道:“還周大哥命來!!!”
文醜平靜的看著廖化,改掄為刺,直接挺槍刺去,他的丈八點鋼槍可是要比那熟銅刀長兩尺呢!廖化瞳孔一縮,此時,他舉刀劈砍之勢已成,正是舊力未去,新力未生之時,文醜突然變招,打了他個措不及防,也轉瞬間明白,自己若不閃開,絕對會殞命於此!
手中放開熟銅刀,滾下馬來,文醜見此,也不為難,打馬繼續前行,見文醜走遠,廖化抬起頭,額頭微微冒汗,在剛剛生死一瞬,他明白了自己的實力與心,默默站起身,撿起熟銅刀,騎上戰馬,極速朝著西方而去!
“駕!駕!駕!”張梁回頭看到在此追上來的文醜,心中大駭,他自知武力絕不是文醜的對手,被追上便必死無疑;也不敢多停留,看著兩人逐漸縮短的距離,一狠心,刀尖插入馬臀,戰馬驚叫,加快速度,狂奔而去,文醜看到這一幕,用力攥緊手中的點鋼槍,舉起手,朝著前方,狠狠鄭去!
“聿聿!!!”戰馬的哀嚎嘶鳴聲響徹平原,舉目望去,一柄鋼槍順著馬背之人,橫穿入腹,將戰馬與馬上之人一同釘在了地上!
文醜打馬上前,看著被釘在哪裡,一動不動的張梁,看著他表情中帶有不甘、怨恨等諸多情緒雜糅的一起的樣子,文醜從腰間緩緩抽出佩刀,寒光一閃,一顆頭顱飛起,帶著面上的不甘,被文醜提在手中,文醜將刀收回刀鞘,左手用力拔出插入地中的點鋼槍,用力甩了甩槍上的泥土與血跡,調轉韁繩,往魏郡方向歸去了!
“武傑啊!你這次可真是立了大功了!”中軍大帳中,袁遺看著站於下方的文醜,嘴角上揚,用略微戲謔的語氣問著。
文醜此時總覺得袁遺的話語有什麽東西隱藏起來,不是說的真話,而且語氣有些膽寒。
但生性粗獷的他,怎會思考這些,況且他文武傑也不是善於溜須拍馬之人,衝著袁遺大吼一聲:“都是主公栽培有方。醜不敢居功,此次能斬張梁,介是主公之功,若無主公栽....”
“好了,武傑,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文醜略帶不解,看著站在袁遺身後,不斷給自己打眼色的典韋,不明白為什麽自己會被袁遺打斷,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麽,領命退去。
“主公?”典韋上前,看著揉著額頭的袁遺,聲音中帶著一絲詢問。
“無妨,惡來啊!為什麽同樣都是莽夫中的莽夫,一人粗中有細,一人卻如同二傻子般,還不自知呢!”
袁遺轉過頭,目光中帶著不解,看著典韋,典韋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口中結結巴巴的說著:“可能..可能還需要鍛煉吧!”
袁遺聽完後如獲至寶,點了點頭,衝著外面大喊道:“把顏良叫來!”
“諾!”帳外護衛應諾後,就離開尋找顏良去了。
半響後;
“主公!”顏良走進來,對著上首袁遺抱拳行禮,袁遺也微微頷首,示意顏良坐下,待顏良落坐後,袁遺率先開口:“公驥,我認為武傑有些過於武斷,缺少鍛煉,我細數軍中,
你文武雙全,又平時與他交好,再加上你出身大族,所以,我準備將他調入的麾下,你多教他一些兵法戰陣,讓他這個莽夫向你學習一二可好!” 顏良看著袁遺面不紅,心不跳平靜的說出如此不要臉的話語,心中也是有些汗顏,心中也是暗自思量,論出身,在場誰能比的過你啊!論聽話,文醜應該更聽你話才對吧!你隻是嫌麻煩,才將他推給我的吧!!!
雖然不管心中如何鄙夷袁遺,但面部表情,始終是一幅誠惶誠恐的姿態,連忙起身,對袁遺一拱手,開始自己的反擊:“主公,你看軍務繁多,怕是....”
“就這麽定了!公驥你不必如此謙遜推辭,我也明白,你被我委以重任,卻可以每天堅持抽出時間讀兵書,如此,便用讀兵書的時間,教武傑吧!下去吧!”
顏良心中一陣mmp,當時是誰拉著我勸我讀書的!到一半是誰嫌麻煩把我丟給田元皓,讓他定期檢查我的!是誰讓我一邊帶兵一邊鍛煉的!好不容易熬出了頭,為什麽到文醜這裡,還是我的事情。
當然了,這也就是想想,說出來是不可能的,見袁遺逐客,也隻好起身,對袁遺一抱拳;
“諾!”應答之後,便轉身退下去了;
袁遺看著如今的顏良,摸著胡子,眼睛微眯,也是“欣慰不已”,數年前,袁遺看顏良雖然出身大族,卻並不通曉兵法,又觀其實一塊璞玉而非頑石,便動了心思,模仿出一後世文明的“袁遺勸學”來規勸顏良。
顏良當時也很是震撼,下定決心要讀書,可堅持沒有兩個月,顏良尚未說什麽,袁遺自己表示堅持不住了;不顧當時顏良的“反抗”隨手將他丟給“正直”的田豐,後來顏良要求帶兵剿匪時,袁遺一口同意,順便把田豐丟去顏良軍中做參軍;讓自己安心不少。
“咳咳咳”一陣咳嗽聲響起,屏風後走出一人,正是戲忠,典韋有些驚訝,袁遺倒是面色淡然,好似早就知道了一般,倒不是袁遺有什麽見聞色霸氣,而是袁遺剛剛拿酒壺時,發現酒壺中的酒,不翼而飛,思索再三後,便明白了事實的真相,也不點破,就任由戲忠從哪裡聽他們談話的“秘密”!
“主公,請贖忠偷聽主公言論之罪,忠請主公責罰。”
袁遺坐於上首,臉色玩味的看著下首的戲忠,嘴上說著要責罰,眼神卻瞟向典韋,看那眼神,袁遺不用回頭也知道,典韋的神情,以及,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
“主公,戲參軍想來不是有意而為之,您看這...”
“惡來!”
“主公請言!”
“你沒有必要怕志才威脅你,你學與不學,是由職位而定的,再說了,你不學,你兒子學不就行了!”忘了說,典韋在去年冬天迎來了第一個子嗣,名叫典滿;至於為什麽典韋會有子嗣,是因為袁遺在到任的第二年,就包辦了所有屬下的婚姻,全部都是魏郡著重扶植的那些小世家的人,很多人都被迫娶妻!
今年就和收麥子一樣,他屬下不少人都有了子嗣,例如典韋、戲忠等寒門子弟,這無疑讓他的勢力更加團結。
ps:斷章斷的不好,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