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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195年,4月;初春,太祖率大軍出征,攻韓,卞城王馬超攜數萬外族騎兵相助,於雲中郡入,數月間,一路攻克雲中、西河、朔方三座重鎮,無一敗績,另英國公李績、信國公張郃、安國公典韋、平陽侯董昭、虎侯許褚以及商陽侯戲志才,共同會盟於上黨之後,於前韓大將王彥章,對陣於襄恆之上。
——《晉·太祖本紀》
“志才啊!你說那王彥章是怎麽想的,韓國一共就五郡之地,一下子讓孟起攻下來三郡,他也不著急,居然還和我們從這裡對峙,背面趙國大軍都快兵壓谷遠了!想必那韓國小將,應該也擋不住了吧!哈哈哈哈!”袁遺高坐主位,手中拿著暗衛送上的情報!
“我王可是起了愛才之心?瞧上了那兩員大將了?克明(杜如晦字),在下說的可對啊!”戲志才有些頗為戲謔的問道。
袁遺笑著,也不搭理他,扭頭朝著杜如晦問道:“克明,如今你以及歸來,雖然可以繼續兼著暗衛指揮使的職位,可是在朝中,終究是要有一個正經的職位的,而不說懸浮於官僚體系之外的一個位置。”
杜如晦此時以及從太原出逃,抵達了晉軍大部隊所在的位置,見兩人相互鬥嘴,頓感好笑,卻不想袁遺突然問自己想要什麽職位,一愣之後,就看向一旁的戲志才。
戲志才見杜如晦望過來,也就知道他的心思,雖然自己並不結黨,可是自己如今坐著三高官官的職位,身後就必然會跟著不少人。
如今朝中分為三派,第一是早年就跟隨袁遺的元從派,這一派的人以尚書令陳宮為首,其後大都是冀州本地官員,成員像是六部中,任吏部尚書的田豐、任兵部尚書的沮授、任刑部尚書的審配、九卿中有任光祿勳的辛評,任執金吾的田豫等人,勢力最為強大。
第二派是潁川派,其以中書令荀攸為首,其中官員大都包含荀氏子弟,如任太常的荀諶、任太仆的荀悅、任廷尉的荀棐、任大司農的荀彧、任少府的荀衍,還有三公之一的荀爽,而六部中只有任禮部尚書的許攸在列。
第三派是親信派,由門下侍郎為戲志才、左相劉伯溫為首,而這一派系的官員大都是中立派,任戶部尚書的鍾繇、任工部尚書同時又兼任衛尉的劉曄,任大鴻臚的袁渙、任宗正的袁胤、任大理寺卿的滿寵、任諫議大夫的魏征,而現在看來,又要多一個杜如晦了。
至於,軍中人物,那就不是他能干涉到的了。
想著如今自己代表的派系,身後的正是袁遺本人,想到此處,也就釋懷了,對著袁遺建議道:“子揚(劉曄字)如今為工部尚書,又同時兼任衛尉一職,有些勞累,不如讓克明去這個位置。”
袁遺聽了戲志才的話,本想答應下來,只是突然又想到了什麽,然後說道:“衛尉就不必了,這個職位寡人有更好的人選,至於克明,就去禦史台做禦史大夫吧!正三品,監督朝臣,正好於你暗衛指揮使相得益彰,如何!”
杜如晦聽到袁遺的話,連忙站出對著袁遺謝恩,在袁遺隨意擺手下,又重新做了回去。
戲志才見袁遺以及做了決定,也就沒有在勸,也沒有過問袁遺要將衛尉給誰,隨後袁遺就筆寫下杜如晦的職位,從桌案上拿起代表自己王印的印章,蓋了上去,而後交給隨身在身邊的宦官。
“三寶,去將這封書簡讓暗衛快馬加鞭送到朝中,交於左相劉伯溫的手中,
明白嗎!”袁遺看著身後的人說道。 “諾!三寶明白!”宦官領命後,立馬退了出去,宣發旨意去了。
“志才,我們動作也要快點了,趙國始終是一個不穩定因素,雖然如今有人在後方策應,可萬事小心,不可在陰溝裡翻了船。”戲志才見袁遺對於這場戰役有些擔憂,也就低頭想著,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麽,就抬起頭,盯著杜如晦看。
杜如晦本不想太早冒頭,卻不想被戲志才與袁遺共同盯著看,而杜如晦見戲志才眼神中的示意,也就了然,朝著戲志才感激的點了點頭後,戲志才才說道:“大王,恕臣今日有些頭暈,想來是想不出什麽好計策,這事就交於克明去做吧!”
說完, 還故作頭痛的揉著額頭,一副自己已經癱瘓,請找別人的模樣,袁遺自然也看大了兩人的小動作,也不點破,也就把臉轉向杜如晦,而後說道:“克明,竟然志才對你如此推崇備至,寡人可要好好聽聽你的言論了!”
杜如晦按捺下激動的情緒,也就起身朝袁遺一拱手道:“大王,我軍數量遠遠多於韓軍,既然如此,我軍可於半夜分排除一萬士卒,佯作攻城,以來擾亂韓軍的士氣,然後白日攻城,循環三、五日,而後用城內的暗衛內應打開城門,而後,一舉殲敵於此!”
袁遺聽到杜如晦的話後,也滿意的點了點頭,看戲志才想說些什麽,也就抬手示意其補充一二。
“回稟我王,克明所說之法,可用,可也不必真的攻城,只需使士卒拿著鑼鼓,在城牆下轉一圈,就可,而我軍大營駐扎較遠,想來,也聽不到聲音,以此之法,也可保留實力!”
袁遺也就召來徐晃、張郃二人,將剛剛的問題說了下去,而後,就讓兩人去布置了!見事情以及結束,杜如晦本想告辭離去,卻不想讓袁遺拉著做了下來,一同用了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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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當!!!”一陣陣敲鑼打鼓的聲音從城下穿了上來,守城的士卒渾不在意,紛紛靠著牆角,呼呼大睡,而就在城牆靜謐無聲的時候,數百喘著夜行服的人,在誰都滿意注意的情況下,悄悄上了城牆,開始了暗殺任務,而袁遺的八萬大軍,早就已經陳兵東城城下,等待著城門落下的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