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
雲晶族的船隊剛緩緩飛出鬼哭峽谷的出口,前方早已等候多時的泣魔族修士和鼓囂族修士不由分說,直接攻擊。
砰砰砰!
雙方三族的飛舟不斷發射-出各種光柱,而且距離不斷逼近,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周圍的山丘大地就遭了秧,一個個巨坑出現,炸出漫天塵土。
“壓上去!誰怕誰!”
眼見兩族的攔截修士不斷靠近,雲壽料想對方是想仗著身形功法,和他們搞近戰,雲晶族最好的辦法應該是拉開距離,可是如果現在往後退,反而會陷入狹隘的鬼哭峽谷中,而且為了士氣,他大喝著己方護衛修士拚命向前。
沒有多久,雙方的修士就混戰在一起,飛舟被打碎了,就各自鬥法,一時間,光芒閃爍,各種神通法術橫行,將一方天地攪動。
而這個過程中,雲壽等七修袖手旁觀,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出手,因為他們要保持狀態,至於要不要動用雲雷珠,思慮良久,雲壽還是打算先靜觀其變。
“不如,我們先走?”
有修士提議道。
“不用,離幽泉淨蓮真正成熟還有十天,而這裡離黑神湖只有七天的路程了,我們來得及,即使現在泣魔族和鼓囂族提前一兩天到那裡,也是要等的”
雲壽微微搖頭說道。
“也是,只要經過這一次伏擊,基本上後面的路程,兩族也沒有什麽人手再進行什麽埋伏了”
“只是,各位不覺得這一次四十名修士的伏擊顯得有些兒戲?先是提前就被我們發現,然後戰法也和平常一樣,總覺得哪裡有點不對勁”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咦,磷光道友,你幹什麽?!”
眾修士正在議論,忽然一個雲晶族修士發現磷光退了幾步走到了飛舟的邊緣,便出言問道,哪知道話音未落,骨靈族的磷光身上的白骨忽然發出一陣琉璃之色,光亮無比。
“色骨之術!”
“磷光你幹什麽!”
除了磷光之外,其余六人隻覺身上的骨頭一僵,瞬間就被定住而不能行動,頓時厲聲質問,哪知道磷光二話沒說,轉頭就跑!
那個瞬間,遠處猛地爆發一團靈光,一個正宗的泣魔族修士顯出身形,與此同時,他手上已經握著一把整人高的黑色大弓,另一隻手搭上一隻灰蒙蒙的長箭,雲壽神識瞥見,驚怒道:“不好,是魔追弓和蕩魂箭!”
他本想躲開,卻恰好被磷光的色骨之術定住了幾息,眼睜睜看著那個泣魔族修士弓如滿月,箭似流星,隻聞得一聲瘮人的炸響,那灰色長箭已然不見,瞬間跨越空間,出現在薑岸的眼前!
薑岸肩膀一扭擺脫束縛,然後猛地一抓,一個殘影,就要把長箭抓在手裡,但長箭在接觸他皮膚的一刹那,竟然虛化,一個閃爍,就從他身體裡穿進去而消失,他瞬間倒下。
此時,色骨之術消散,雲壽等修士目眥欲裂,大吼道:“磷光,去死!”
他們放出法寶神通,打向已經逃竄到遠處的磷光,磷光回頭一望,見薑岸緊閉雙目倒在地上,心中松了一口氣,然後降落身形,遁入地面,躲過了眾修士的攻擊,消失不見。
一刻鍾之後,磷光從地底出現,和剛才拉弓的泣魔族修士碰頭了。
“亥又道友怎麽樣了?”
磷光一出現,就關心的朝已經脫力的泣魔族修士問道。
泣魔族修士看了他一眼,哼道:“因為你提前離開,導致你的的色骨之術威能減弱,差點就壞了大事!”
原本他們是約定暴起的時候,磷光冒險用色骨之術定住雲晶族試煉者,讓目標中箭之後再離開,而磷光卻是一激發色骨之術就立刻離開,導致此術的持續時間縮短不少。
“道友有所不知啊,這個薑岸太可怕了,有些事同根葉上在下不好說,在試煉一開始的時候,一進入第一層,此人便一劍斬了三名中階三級的矮凶族修士,其神通與上階修士想比也是不遑多讓,所以在下生怕逃跑晚了一步,會被此人一招滅殺!不過好在最終我等目的達成了,在下看的清楚,薑岸的確中了一記蕩魂箭,倒地不醒了,至於究竟有沒有隕落,不能百分之百確定”
磷光歎道。
“既是這樣,我也不會怪責於你,至於蕩魂箭的威力,想必道友也有所耳聞,鼓囂族那廝也是吹噓得神乎其神,幾乎可以斷定,那人族修士活不了了,我等也可以回去交差了”
泣魔族修士露出一絲笑意。
“那道友現在還能行動麽?”磷光問道。
“自然不能,魔追弓之所以有如此威力,凶名赫赫,就是因為拉一次就要消耗拉弓者所有的法力體力,現在我尚未恢復過來,請磷光道友載著我走吧”
“自然沒問題,哈哈,這一次道友可是立了大功啊,人族修士一死,雲晶族就沒有什麽底牌了”
“道友功勞更大,如果不是道友你打入雲晶族內部,我們怎麽可能知道那麽多消息呢?而且說實話,我自己也要對道友表達謝意,因為本來選定的拉弓者並不是我,只不過道友同根葉發來的最後一條訊息說目標神識之強大,連鼓囂族的和塵術都能發現,所以才臨時派隊伍中隱匿之術最好的我前來執行任務,這也是道友的功勞啊!”
“原來如此,同喜同喜,對了,我等就這樣走了,那四十名攔截修士…”
“誰管他們去死!都是一些我族的附庸族群修士,本來的意義就是為試煉犧牲,就讓他們平息一些雲晶族的怒火吧”
……
“完了,一切都完了!”
雲壽止住眾修士暴怒追擊的行為,失魂落魄的說道。
原來,這一次的四十名修士只是障眼法,泣魔族和鼓囂族真正的目的是雲晶族最大的希望,人族的薑岸,為此,他們不惜動用了赫赫有名的一次性消耗靈寶,泣魔族的魔追弓和鼓囂族的蕩魂箭。
要知道魔追弓原本是不用箭的,只需離開弓弦,立刻會生成一隻黑光箭,只要拉弓者鎖定的目標,千裡之內,瞬息即至,簡直是避無可避;而蕩魂箭也很厲害,此箭對肉身無效,卻專攻神魂,所以無論對手防禦如何強大,但只要一個不察被穿體而過,神魂都會受到致命性傷害,現在兩者搭配起來,簡直就是暗殺之絕頂利器!
而雲晶族更沒有想到的就是磷光的背叛,或者說根本就是泣魔族派來的臥底,他摸清了底細之後,將情況給通報給了泣魔族,至於怎麽通報,光雲壽知道的方法就有兩個,萬裡符和同根葉,這兩種寶物,稀有而珍貴,卻可以萬裡之內,即時交流,而且隱蔽至極。
如今,雲晶族希望最大的四位客卿,矮凶族三修死於薑岸之手,而薑岸又死於泣魔族之手,本次試煉,雲晶族基本上可以宣告失敗,不但是墊底的存在,而且可能獲得的蓮子也會少於以往,這讓雲壽出去後怎麽交代?!
看著薑岸一點生氣沒有的身體,雲壽幽幽說道:“唉,薑道友不幸…”
“呵…呼!”
話音未落,哪知道薑岸猛地坐起來,嘴裡長長舒了一口氣,然後眼珠一轉,便看到了目瞪口呆的其他修士。
他站起來,一邊隨意問道:“幾位道友可是怎麽了?”
“薑薑薑…薑道友,你竟然沒事!”
雲壽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其他修士也一副見了鬼的樣子。
“難道薑某應該有事麽?”薑岸輕笑道。
“不是那個意思”雲壽一擺手,“可那是蕩魂箭啊!在下可從來沒有聽說中此箭者,還有生還的例子,不,典籍記載中有一例,但那位前輩也是被蕩魂箭殺傷了大半的神魂,雖然憑秘術活命,但也變得神智全無,修為逐日下降,也是沒過幾年就隕落了,哪像薑道友你現在這樣,生龍活虎,一點受傷的樣子都沒有”
不是雲壽大驚小怪,而是眼前這一幕太超出他們的想象了,鼓囂族的蕩魂箭煉製很難,往往作為殺招的存在,要麽目標僥幸沒中箭,但只要中箭了,就絕對不可能安然無恙,剛才那一箭,恐怕是上階修士中了,也要飲恨當場,結果薑岸毛事沒有,怎麽不讓眾修士震驚?
“唉,薑岸也是僥幸而已,雖然活命了,但為此也失去了一門保命秘術”薑岸搖頭說道,半真半假。
剛才是真的有點危險了,即使以神識海中他神識之強大,中了蕩魂箭,也要花費一點時間才能將此箭的汙穢之力驅除掉,可想而知蕩魂箭的威力。
其實,也怪他自信心太足,磷光的異常和小動作他早有發現,但仗著藝高人膽大,便沒有揭穿,而是看對方的最終目的,哪知道對方的目標就是他,而且為此不惜動用了兩件大威力的一次性靈寶,要是常人,真的掛了。
“道友沒事就好!”
雲壽卻大大安了心,有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
薑岸點了點頭,卻看向還在纏鬥的護衛修士,說道:“既然泣魔族和鼓囂族如此看重在下,不惜要了薑某的命,那薑某便先收一些利息吧!”
說著,他身形一閃,下一息出現,便已經加入戰團,伏乾劍一出,如砍瓜切菜般眨眼滅殺十幾個對方修士,讓己方修士佔據上風之後,這才又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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