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小子!你實在是太狂妄了,一招就想打敗我們?如果不是雲晶族的事,我們早就一擁而上,把你製住了,知道我矮凶族最喜歡怎麽對付你們人族男修的麽?無他,廢去修為,扒光衣物,在荊棘地上讓野獸追趕啃食,那個景象,你永遠不知道有多快活!”
矮凶族一如既往的極力挑釁,但暗地裡卻相互告誡:“這人族修士神識很厲害,不要中了他的招,除此之外,他也沒有什麽可怕的了”
這種低劣的激怒戰術自然對薑岸沒用,他依舊笑如春風,輕聲說道:“各位說完了麽,說完在下可是要出手了”
“少來這套!我等就是站在這裡給你打,一招你又能幹什麽?出招吧!”
矮凶族很不耐煩。
既然對方急著送死,薑岸也就不客氣了,右手一翻,古樸而修長的伏乾劍就握在手中,那個瞬間,一直表現得很硬氣而且神識敏銳的矮凶族莫名一陣心驚肉跳,生出一種大禍臨頭的感覺。
“不好!”
矮凶族修士急忙站成一排,激發神通,只見他們身前快速凝聚成一道三重的鬼面之門,看著黑氣森森,堅硬無比,而這時,對面的薑岸不慌不忙的揮舞伏乾劍,斬出一道劍氣。
劍音激鳴,空間震蕩,恐怖的劍氣一閃而過,三重鬼面之門如同紙糊一般,半息都沒能頂過,被劍氣一斬為二,身後的三個矮凶族修士壓根沒能反應過來,便被劍氣劃過,盡皆腰斬。
矮凶族變得更矮了。
啪啪!
六截身體從半空摔落地面,一股血氣彌漫開來,驚醒了周圍觀戰的眾修士,一個個臉色大變,隻覺得背後一股涼氣直衝後腦杓。
三個中階三級的修士竟然擋不住一個中階大圓滿一招!就是上階修士的神通也不過如此吧!
不管他們現在怎麽想,薑岸移動了一下身體,居高臨下看著三個半截矮凶族正淒厲的慘嚎,臉色絲毫未變。
“你別過來,你不能殺我們!你已經出招了,我們認輸!”
矮凶族也很是光棍,咬著牙認輸,隻想保住一命。
薑岸收起了伏乾劍,然後一伸手,三道指力激射而出,準確命中他們,說道:“這才是一招”
“你對我們做了什麽!”
矮凶族修士大喊大叫,卻沒發現有任何異常,但下一刻,天刑指的指力開始發作,他們便立刻體會到了什麽叫生不如死。
“熱死我了!”
“好癢-好癢!”
“痛死我了,殺了我,快殺了我!”
周圍的眾多修士看著地面上瘋狂打滾,面目猙獰,生不如死的三個矮凶族,心頭駭然,又看了看薑岸的背影,暗道就是惹了誰都不要惹了這個祖宗,太可怕了。
而後,薑岸停止催動指力,三個矮凶族才能喘口氣,卻是被折騰得不成樣子了。
“三位以為這樣就完了?薑某可是有始有終之人,呵呵,三位不是喜歡吃肉麽,這樣吧,一刻鍾之內,你等三位,誰能將另外兩個人吃了,誰就能活下來,而且也不用再遭受那樣的痛苦,當然,如果薑某數到三,你們誰都沒有行動的話,那就再一起享受剛才的極樂,而且,加倍!”
明明薑岸是微笑著說出這番話,但聞者皆驚,好毒辣的手段!
“三”
薑岸念出了第一個數字。
“他就是想看我們內鬥!不要上當,大不了一起死!”
中間一個矮凶族大聲說道,可是,回應他的是另外兩個同伴的沉默和逐漸凶狠起來的眼神。
“二!”
第二個數字響起。
“你們幹什麽!”
中間這個矮凶族修士亡魂皆冒,因為他兩邊的族人用手支起身體,準備朝他撲過來了。
“一!”
“啊!”
兩個影子一閃,中間的矮凶族便被兩個同族瘋狂的撕咬啃食,然後三位扭打在一起,骨子裡的殘忍和血性都激發出來,你一口咬掉我的胳膊,我一口扯出你的眼球,看著恐怖無比。
死不可怕,但只有中了天刑指的人才知道,痛不欲生的感覺。
“哼,不過如此”
薑岸微微搖頭,朝雲壽說道:“好了,雲壽道友,事情已經解決,我們可以走了”
雲壽哪裡還有剛才硬抗薑岸的霸氣,只能乾笑一聲,說道:“好,好,我們走,繼續出發!”
船隊重新集結,往前方快速飛去,至於留在原地的矮凶族,誰還會管他們,即使能活下來,也是廢物一個了。
氣氛很是沉悶,誰也不說話,而且同一條飛舟,修士們都自覺離薑岸這個煞星遠一點,薑岸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走過去拍拍磷光的肩膀,笑道:“磷光道友,怎麽不說話啊,咱們聊聊天”
磷光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說道:“可,可以啊,薑兄想聊些什麽?”
“隨便,就是閑聊而已”
“呵呵”
“磷光道友似乎看不起在下了?”
薑岸微微皺眉,嚇得磷光趕緊搖頭:“沒,沒有!在下怎麽會看不起道友,也不敢啊!”
“那就好”
薑岸也不逗他了,自顧走到角落裡,盤膝坐好。
磷光松了一口氣,說實話,剛才他差點嚇哭了,暗道薑岸長著美麗的外表,發起狠來竟然如此可怖,猶如地獄修羅一般,談笑間折磨和戲弄敵人簡直不要太自然,相比之下,自己雖然長的醜惡,也殺過不少修士,但比起薑岸,完全可以稱之為善良。
對於眾人的心裡想些什麽,薑岸心知肚明,他卻一點不在乎,不同族群,他只需要別人“畏”他就行,至於“敬”,沒什麽多大用處。
船隊快速推進,三天之後,氛圍才開始回復一些,畢竟這些修士也想通了,薑岸雖然可怕,但只要不惹到他,沒什麽害怕的,相反,有的修士甚至在想,己方的船隊裡多出這樣一個強力的隊友,未必是一件壞事啊,至少危險之時,活下的幾率能增加一點。
“諸位,還有不到半天時間,我們就要靠近蛇發森林了,第二層的入口就在森林中央,相應的資料大家都看過了,雖然有些麻煩,但只要小心一點,安全渡過沒什麽問題”
雲壽從來沒有忘記自己的職責,總是適時的提醒。
而當蛇發森林到了之後,眾修士才知道資料所言不虛。
所謂的蛇發森林,就是蛇發樹組成的森林,這些蛇發樹,每一株都有三十米以上,最高的超過百米,從樹根到樹頂就是光禿禿一根棍子,沒有任何枝椏樹葉,而在樹頂,猶如一個人披頭散發一般,垂下幾十上百根枝條,這些枝條可不是死物,前端長著猙獰的蛇頭,還到處飛揚,有的垂近地面似乎在沉睡,有的兩條糾纏在一起似乎在談情說愛,有的則是衝天而起,不斷從口中噴吐出灰綠色的詭異霧氣,以至於無數年來,森林的上空不知道積存了多少灰綠色霧氣,看著無邊無際,好似烏雲壓頂。
據說,這些灰綠色霧氣因為濃度太高,劇毒無比,而且綿延幾百裡,飛舟衝進去就會被劇烈腐蝕,即使有護罩保護,也撐不了多遠。
所以,這一關,船隊將飛舟的飛行高度降低,然後緩緩開進了林中。
修士們隔著透明光罩,看著周圍密密麻麻的蛇發樹以及蛇頭枝條,手心有些微微出汗,控制著飛舟小心地在間隔地帶穿梭,那些蛇頭枝條仿佛沒看見他們一般,並沒有做出什麽攻擊舉動,偶爾不小心打到飛舟護罩上,也不在意。
看來,飛舟的禁製是很有效的,隔絕了修士們的血氣和生氣,蛇頭枝條隻攻擊生物,這些飛舟在它們看來,卻是“死物”,自然就沒有攻擊的欲望。
於是,修士們便安心了,這麽多年下來,三族早就對藏地洞了若指掌了,只要沒有什麽意外發生,各種準備手段都有。
只是因為遁速相當之慢,花費了很長時間才飛行了百裡地,不過森林中央也差不多到了。
而正當所有人處於松懈的時候,前方驀然激射而來兩道粗大的光柱,摧枯拉朽一般打斷無數蛇發樹,然後又打中了兩艘來不及躲開的飛舟,雖然沒有將其擊碎,但護罩嘩啦一聲,和光柱消失了。
“是泣魔族和鼓囂族的埋伏!”
雲壽急的大喊道,神識遠遠掃中了遠方那兩艘一擊就跑的飛舟,恨得牙齒都要咬碎了:“其他飛舟將兩艘破損飛舟圍起來,蛇發樹已經被激怒了,沒有禁製保護,會瘋狂的攻擊他們的!”
不用他說,這麽大的響動,視線所及范圍內的所有蛇發樹都驚醒了,蛇頭枝條漫天飛舞,張著大嘴,吐著蛇信,很輕易就嗅到了血肉的味道,於是嘶叫著朝兩艘破損飛舟攻擊。
距離夠近的,它們伸蛇頭去咬,距離遠的,則是吐出灰綠色毒霧,很快,雲晶族的飛舟就被霧氣淹沒。
護罩完好的飛舟靈光閃爍,還能抵禦毒氣,但那兩艘破損飛舟卻只能靠修士自己的護體靈光和寶物來抵禦蛇頭枝條的攻擊了,不過這些都是各族的精英中階修士,一時間倒沒有什麽危險,只是大家都明白一個道理,泣魔族和鼓囂族不一定是想殺傷他們,只要將他們拖延乃至困在蛇發森林,就是一次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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