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梓童!你沒事吧!”
騎兵一開,簇擁著一個身著金甲,身騎金馬的英武男子出來,一見面,就急忙問道。
“陛下,您怎麽出來了?”
“宮外傳來消息,說梓童你遇到意外,我也沒聽清楚,還以為你遭遇了什麽危險,立刻披甲趕來,皇后你沒事就好”
“臣妾多謝陛下關心,不過臣妾沒有任何危險,反而找到了父親大人”
聞言,英武男子的眼神自然落在車攆中另一道身影上,來的路上他就聽說了事情原委,此時一看,好家夥,任憑他怎麽聚齊功力,就是看不清裡面之人的樣子,隻覺得一座萬丈高山橫臥眼前,令人心生敬仰之意。
此等氣勢,絕對是修仙者無疑,而且境界還不低!
英武男子立刻下馬,躬身抱拳,說道:“小婿皇普奕見過泰山大人!早就聽梓童說過您的事跡,今日泰山駕臨,真乃是天大的喜事啊!”
“你不錯,平身吧,先回宮再說”
薑岸淡淡說道,此時他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上觀察此人,第一感覺還算可以。
“小婿明白!”英武男子皇普奕又是一禮,然後揮手道:“起駕回宮!”
大隊人馬便浩浩湯湯的回到了皇宮。
紫筠國皇宮,皇后的寢宮,鳳儀宮。
“請爹爹上座,容女兒和夫君給大人奉茶!”
薑岸高坐上位,皇后一臉的嚴肅,似乎要補回結婚時薑岸不在的禮節。
沒一會兒,兩人便奉茶到薑岸座下:“請大人飲茶”
薑岸微笑著接過香茶,抿了一口,說道:“知道你們皇宮禮節多,這樣就行了,你們坐下吧”
兩人這才在薑岸的左右坐下,皇普奕也才第一次真正看到了泰山的容貌,俊逸神秀,卓爾不凡,心中忽然有些緊張起來。
作為一國之君,皇普奕也只是煉氣期的修為而已,畢竟紫筠國一個小國而已,之所以這麽尊重薑岸,一是因為他的確很喜歡皇后,二則是薑岸身上若隱若現的氣勢太驚人了,壓迫得他有點喘不過氣來,讓他知道泰山絕對是一位高人。
這也是薑岸故意為之,為了保證以後女兒不被欺負,他自然要端出樣子,保持威嚴。
然後,氣氛忽然有些尷尬,翁婿二人,剛剛認識,誰也不好多說什麽,隻好皇后中間打圓場道:“爹爹遠道而來,必定勞累,女兒這就命人安排宴席…”
“不用了,一家人不用這麽客氣,對了,你不是給為父生了一個外孫麽,何不帶過來,讓我一見?”薑岸說道。
皇后頓時愁容浮現,說道:“安兒一出生就傷了元氣,從小體弱多病,此時恐怕有些不方便,不過爹爹想見,自是應當,女兒立刻命人去太后寢宮那裡抱過來”
“傷了元氣?怎麽,連堂堂一國之力都治不好麽?”
薑岸問道,這種小國,皇室裡絕對有修仙者,而且應該會有一個元嬰修士坐鎮才能成立皇朝,什麽樣的病那麽嚴重,連高階修士都治不了?當時他聽說太子生病,還以為是偶發風寒之類的小病而已。
皇后此時吩咐了宮女出去,這才回道:“不瞞爹爹,族內的仙師們也給安兒診斷過了,說他天生三魂缺一,基本上是無望治愈的,能養大就不易了,女兒今日出行就是為了去神宮祈福,哪想遇到了爹爹”
“是啊,泰山大人,安兒的資質其實很好,就因為天生缺一魂,平日裡都是病秧秧的,連金丹祖師也無能為力,讓我夫妻憂心不已”皇普奕也是唉聲歎氣的,不過卻暗自試探了薑岸一下。
天生缺魂,難怪普通修士也是束手無策,這種沾上了神魂的事,本來就棘手無比。
“藍藍你先不要擔心,等為父看過之後,興許有辦法醫治”沉吟了一下,薑岸如此說道。
皇后立刻大喜,她雖然不了解薑岸的境界,但心底絕對相信爹爹是無所不能的,於是又要哭出來,拜道:“女兒多謝爹爹!”
“見外了,好歹也是我的外孫,能出力的話,為父不會袖手旁觀”薑岸說道。
正說著,剛才出去的宮女小心翼翼的走進來,臉色很是猶豫,咬著牙說道:“啟稟陛下,娘娘,我們派人去太后寢宮那裡,結果那邊說,太子殿下不能隨意移動,更不能隨意讓不相乾的人亂…亂看,所以…”
“是麽?”
薑岸輕輕說著,一股恐怖的靈壓從天而降,如天之雷霆,嚇得大殿內所有人面無血色,紛紛跪地,皇帝更是有些顫抖,趕緊說道:“泰山大人息怒!息怒啊!肯定是母后誤會了,她不知道泰山大人的存在,小婿立刻親自去一趟,一定將太子帶過來!”
說著,他趕緊慌亂的跑出去,額頭上已經全部是汗了,他能感覺到,如果剛才薑岸再加一分氣勢,他就能直接被靈壓壓迫而死,簡直是太可怕了,比面對家族的老祖還要可怕。
薑岸收回氣勢,變得古井無波,朝皇后問道:“藍藍,你和太后關系如何?”
皇后也知道瞞不住了,說道:“女兒跟太后的關系一般,不過總體還行”
薑岸微微搖頭,知道藍藍為了照顧長輩面子,也不願多生變故才這樣說的,但他的女兒,怎麽能讓別人欺負!
不出現就算了,既然相認了,就要管到底!
“金盞是吧,你是皇后的貼身女官,那就是體己人,個中情況你肯定了解,你說!”
薑岸又朝女官問道。
女官自然為難無比,想說出來,卻又看見皇后的神色,支支吾吾,結果一抬頭,看見薑岸的眼睛,立刻神情一呆,一五一十的說道:
“太后有些看不起娘娘的家世,而且本來是想將自己的本家侄女立為皇后,奈何皇上專寵娘娘,這才沒有成功,不過也因此,太后越發不待見娘娘,就連娘娘生下了太子,也是將太子霸佔到慈平宮,每月僅允許娘娘探望三次而已!奴婢等都為娘娘鳴不平啊,請國丈大人做主!”
任憑皇后如何使眼色,被夜燈之術控制的金盞還是將心底話說了出來。
薑岸聽完,輕歎一下,哪裡都有宮鬥啊,他朝皇后招招手,說道:“藍藍,你過來”
皇后乖乖的過去,坐在薑岸身邊,低頭說道:“讓爹爹見笑了”
“癡兒啊,有任何的酸楚都可以跟為父說出來,難道你不相信爹爹了?”
“不是的!女兒只是不想父親太過操心罷了”
“你呀,難怪外面都說你是菩薩心腸,也罷,既然為父來了,自然為你擺平一切”薑岸輕撫她的秀發說道。
“爹爹!”
皇后回憶起當年的感覺,眼淚又流了下來。
薑岸寵溺一笑,忽然朝外面一看,說道:“倒是來人了”
“聽聞皇宮來了一位高人,請出來一見!”
一道雄渾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在每個人耳邊回蕩。
修仙者!
太后沒來,直接請出了一個修仙者,意思不明而喻。
“道友還是進來一見吧,本座出去,你承受不起!”
薑岸動都不動一下,淡淡說道。
“笑話,此乃我皇普家之地,閣下還想喧賓奪主不成?”外面的聲音帶著一絲隱怒。
“區區一個金丹前期修士,也敢在本座面前放肆,下來吧!”
薑岸歡迎剛落,外面就響起“啊”的一聲,有人重重墜地的聲音,引得外面驚呼連連。
其他人頓時像看鬼神一樣看著薑岸,根本沒見他出手,怎麽外面的修士就那麽狼狽了。
“去,找個能跟本座對話的人!”
薑岸只不過用了朝天闕之術稍微教訓一下而已,憑他此時的修為,此術的重力已過萬斤,突然來這麽一下,就是金丹修士也受不了啊。
外面破空聲響起,看來是知道厲害,趕緊去搬救兵了。
“爹爹…”皇后有些擔憂。
“無妨,我知道分寸”薑岸寬慰道。
過了一會兒,一道強大的神識襲來,而後聲音響起:“原來竟是一位假嬰境界的道友,請出來一見吧!”
薑岸這才站起來,拉著藍藍走出大殿,就站在屋簷下,看著廣場上空五個金丹修士,為首一人赫然也是假嬰修為!
“在下皇普一統,不知道友出自何門何派?”
見到薑岸年輕得過分的臉,皇普一統這個老者心生一絲忌憚,便問道。
“在下一介散修,不值得道友相問”
一聽這話,皇普一統沉吟片刻說道:“在下就姑且相信閣下所言吧,既然如此,道友為什麽要來我皇普家鬧事?”
“鬧事?這個詞用的好,本來在下也不想如此無禮的,奈何女兒受了委屈,我這當父親的自然要出頭尋一個公道”薑岸冷笑道。
皇普一統一愣,然後聽周圍一個金丹修士一解釋,這才知道薑岸的身份,剛才來得急,他就聽說有個陌生修士打傷了族人,這才急忙忙趕來。
“原來道友是皇后的父親, 那我們可算是親家了,不如放下誤會,一起坐下如何?”皇普一統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語氣溫和的說道。
“好啊,先叫太后來拜見本座,一切好商量!”薑岸說道。
皇普一統頓時皺起眉頭,說道:“太后雖然不是我等修煉者,但畢竟身份尊貴,而且也是皇后的長輩,讓她過來拜見,似乎有點不妥,不如道友去在下那裡坐坐,然後再讓太后過來拜見,如何?”
他自問這個建議有理有據,可是薑岸可不會買帳,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本座堂堂一個假嬰修士,難道還當不得太后一拜麽?還是道友以為在下很好說話?”
“道友此舉有些過分了,我等修士,不該過多干涉俗世的事,道友愛護子女之心可以諒解,但有些著相了”
見薑岸態度不好,皇普一統自然也不會退讓。
“怎麽,閣下也想教訓在下不成?也好,修仙界以實力說話,薑某倒想領教一下道友的高招”
“既然如此,在下也想跟道友切磋切磋”
說到這,雙方都明白,先打過一場,再談事吧,否則誰也說服不了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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