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電話接通了”
范俊低聲說著,將電話遞給薑岸。
“您是薑先生?鄙人喬野,很榮幸接到先生的電話啊,不知道您有什麽事麽?”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很是恭敬。
這個喬野當初也親眼看到了大孤礁一戰,自然知道薑岸的分量。
“喬家主啊,打擾了,這裡有一個叫張茂的,聽他說在東北很有分量,犯到我手裡了…”
薑岸還沒說完,那邊就急了:“張茂?!他吃了豹子膽敢得罪先生,不用先生出手,喬野會親自收拾他,您把電話給他吧”
薑岸便一伸手,范俊將手機遞給張茂。
張茂此時已經渾身發抖,但還是報著萬一的僥幸接過電話,輕輕說了一聲“喂?”
“你死定了!”電話那頭隻說了四個字就掛了電話,卻一下抽走了張茂的靈魂。
真是喬野!東北民風彪悍,能成為地下之王的喬家自然是最狠的存在,從來說一不二,說出的事一定會實現。
“董事長!求您原諒,我出言不遜,我該死!”張茂忽然跪倒在宋晚霜面前,一邊狠狠扇著自己巴掌,一邊痛哭流涕的求饒。
薑岸一揮手:“好好送這位張總出門,溫柔點,千萬別打他,我不想髒了自己的手”
范俊便伸手一指,身後兩個孔武有力的手下便將張茂像拖死豬一樣丟到大門外,一路慘嚎不斷,不少人心中更怕了,韋宏儒臉皮也是不自然的抽-動兩下。
“董事長,這個張茂張狂無禮,這個下場,該!不就是9.5個億麽,放心,我明天就給您掙回來”韋宏儒笑著說道,強調了自己的能力,卻忍不住瞄著薑岸看了幾眼。
宋晚霜不為所動,臉上無悲無喜:“韋宏儒,我的老同學,咱們今天就把帳算清楚,首先,我問你,公司的前台主管和保安隊長是你什麽人?”
果然還是來了,人群中的黃美細牙齒止不住的上下打顫。
韋宏儒低頭了,愧疚的說道:“看來您知道了,唉,是我犯了私心,前台主管黃美細是我遠方表妹,而保安隊長韋宏剛是我堂哥,他們倆學歷都不高,我抵擋不住家裡老人的嘮叨,安排他們到公司上班,這是我的錯誤,請您責罰”
好一個避重就輕啊,宋晚霜笑了:“這樣啊,也不是什麽大事,請問你堂哥是誰,請出來見個面”
韋宏儒心頭一跳,抬頭在人群搜索,卻只見保安隊員,不見保安隊長。
“你們隊長呢!”韋宏儒瞪著眼睛問道。
被瞪的保安隊員嘴角一抽,唯唯諾諾的說道:“隊,隊長他昨晚喝酒喝多了,現在,現在還睡著呢”
人群中頓時發出一陣“籲”的聲音,讓韋宏儒漲紅了臉皮。
宋晚霜拍拍手:“不錯,好一個堂哥啊,韋總,你自己說該怎麽辦吧?”
事已至此,韋宏儒還能怎麽說呢,咬著牙說道:“自然是將他開除!永不錄用”
“就這麽簡單?!”曉蓉不幹了,“董事長,您知道我們公司保安隊的待遇水平麽?我可以這麽說吧,業內第一!普通隊員月薪八千,隊長一萬五,還享受各種福利,而他們的來源呢,淨是一些社會渣滓,流氓敗類,素質低下,遲到早退,嚴重影響了公司的形象,還有那個黃美細,剛才對您耍威風您也看到了,平時還收取其他公司的孝敬來安排預約時間,怎麽,不一起處理麽?”
此言一出,無論是韋宏儒還是保安隊,
一個個用凶狠的目光瞪著曉蓉,曉蓉卻不屑之,今天董事長和她老公在這裡,你們還想好? “可以啊,我的韋總,曉蓉說的是對的麽?”宋晚霜微笑問道。
韋宏儒深深呼出一口氣,回道:“是的,是我疏忽了,我建議,立刻將這些人全部開除!”
他是想棄車保帥,但“車”不乾啊。
“表哥,不要啊,我不要再回鄉下!”黃美細忽然衝出來抱住韋宏儒的大腿哀求道。
“憑什麽辭退我們,我們又沒犯錯,再說了,我們簽訂了勞動合同,你單方面想開除我們,我們就去告你們!天天來鬧事,看你們怎麽做生意”
“對,就是這樣,我們簽了合同的!”
“要我們走也可以,一個至少賠一百萬!”
“一百萬太少了,公司這麽有錢,我看至少得三百萬!”
保安隊也跟著鬧騰起來,場面一下亂哄哄的。
宋晚霜見怪不怪,對范俊說道:“范俊,你覺得該怎麽處理?”
范俊冷冷一笑,禹門現在很少打打殺殺了,這些王八蛋就不知道死活,欺負到皇帝頭上了。
他叫一個手下上前,直接說道:“你給我記好這些人,今晚之前,一個人打斷一隻手一隻腳,趕出臨城,如果膽敢再回來,你知道怎麽做”
“是”
見范俊說話這麽囂張,保安隊的人怒了,一個個捏著拳頭,叫嚷道:“好啊,還想打斷老子一隻手一隻腳,不知道爺爺打架長大的麽,弟兄們,上,管他什麽董事長,先打一頓再說!”
“打呀!”
保安隊正要暴亂,隻聞得biu的一聲清響,領頭之人就抱著腿滿地打滾,血液橫飛,淒厲的慘嚎,再看范俊的那個手下,正拿著消聲手槍面無表情的又走到領頭人身邊,對著他的手臂又開了一槍。
冰冷,無情,強大,這個舉動讓所有保安隊的人嚇住了,拿刀砍人他們在行,玩槍?想都別想啊!
“看見了麽,照我這樣做,將這些王八蛋廢了!”
一聲令下,范俊身後的四五個保鏢全體出動,紛紛從懷中掏出槍來,指著保安隊的腦袋,押著他們離開了,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下場。
惜姿公司的其他員工這才知道了公司的另一面,它不但工資高福利好,背景更是大的嚇人,光這裡出現的就有五六把手槍,更敢當眾開槍,其勢力之大,想想都害怕。
黃美細不敢吵吵了,韋宏儒背後更是完全濕透了,他忽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韋宏儒,我也不想繞彎子了,你自己交代你的問題吧”宋晚霜揉著太陽穴說道。
韋宏儒臉色變幻莫測,想張口說出所有實情,但又很不甘,人嘛,總是抱著萬一的僥幸心力。
宋晚霜點點頭,失望的說道:“我給你機會你不說, 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我自認對你還算可以吧,你今年好像剛三十歲,以前就是一家外企的中層管理人員,我看中了你的拚勁和能力,更是看在四年同學情誼上,我請你幫我管理惜姿,年薪四千萬啊!我還對你幾乎完全放權,很是信任,請問你報答給我什麽?嗯?!任人唯親,作威作福,將公司搞的烏煙瘴氣!還有,我走之前給曉蓉安排的是財務副總監,她怎麽變成-人事部經理了?更厲害的是,你挪用-公款七個億給你姐夫開的皮包公司注資,真是好大的手筆啊!”
最後一句話完全打破了韋宏儒的僥幸,他汗如雨下,竟然也學著張茂跪在宋晚霜面前,哭求道:“董事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你給我一次機會!我會痛改前非,重新做人,將損失全部給公司補回來,董事長,你就看在我們多年同學的情分上,饒過我這一回吧!”
“呵呵,人總是貪心的,每天看著幾個億資金在資金手裡經過,不撈點怎麽對得起自己,你說是麽?”宋晚霜自言自語,“不過,犯了錯就要承擔,韋總,你說挪用七個億公司公款,夠判幾年呢?”
韋宏儒一愣,又要哭求,宋晚霜已經很不耐煩了,揮手讓人拉下去,估計他不但要傾家蕩產,還得在監獄撿十幾年的香皂了。
而後,宋晚霜的眼神又落在這幫噤若寒蟬的高管身上。
“小霜,你在這裡整頓公司,我去看一下生產車間出了什麽問題”
薑岸對這些破事沒興趣,跟宋晚霜說了一句之後,便帶人往工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