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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第595章 詭異
一覺醒來的趙構,還不知道葉青如今在哪裡,但王倫則已經在清晨的陽光漸漸灑滿大地的時候,向他稟奏著:王德謙已死,渾身上上下下並無受傷等痕跡,而且穿的還是一身嶄新的衣裳,看樣子是自己在房間上吊自殺。

 房間裡的一切東西都是如同王德謙平時一樣,只不過是整理的更為整齊、潔淨,神色安詳,像是早有準備。

 長歎一口氣的趙構,原本清晨的大好心情,瞬間變得煩躁起來,景色越來宜人,仿佛處處都透著春的新生的孤山,此時也因為王德謙的死,變得晦氣了起來。

 “誰發現的?”趙構失去了繼續呆在孤山園林的興致,悶聲問道。

 “是一個宮女發現的,平日裡會是這個宮女幫他收拾房間。”王倫低聲稟奏道:“奴婢已經問過那宮女了,昨天深夜王德謙回來時,臉色很難看,顯得失魂落魄、心不在焉。沒想到今日就……。”

 “咎由自取!可有從身上發現那雲白珠?”就著清晨清新薄霧,趙構深深的吸口氣問道。

 “不曾發現。奴婢問過那宮女可曾動過房間裡的東西,包括那宮女的渾身上下,以及房間裡奴婢都派人搜過了,也不曾發現什麽跟王德謙有關的物品。”王倫低聲道。

 “聖上可知道了這件事兒?”趙構意興闌珊,開始往宮殿裡走去。

 “奴婢還不曾稟奏聖上,此事兒奴婢暫且壓下來了。”王倫征求著趙構的意思說道。

 “命葉青看看那雲白珠可還在臨安,是否還在王德謙昨日出現的賭坊。至於王德謙一事兒,告知聖上便是了。”趙構停下腳步想了會兒,而後吩咐道。

 而當王倫來到趙昚所在的宮殿,當神色凝重的把這件事兒告知關禮後,關禮的嘴巴張得足以塞下一個拳頭。

 他完全是沒有想到,王德謙竟然是詭異的死在了孤山園林自己的房間裡!

 不知為何,關禮只知道自己聽到王德謙的死訊後,不由得一陣頭皮發麻,頭腦一片空白,完全不敢相信,王德謙就這麽悄無聲息詭異的自殺了!

 反應過來的關禮,腦海裡再次浮現葉青昨日的笑容時,整個人便如同浸在冰冷刺骨的湖水裡一樣,渾身上下不由得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在他身上蔓延。

 他不知道葉青是如何辦到的,就像他不清楚,葉青讓王德謙死在了孤山,這其中是否也有警告自己的意味,是否也在警告自己,即便是在聖上身邊,他也能夠讓自己死的無聲無息呢!

 如同關禮的反應一樣,當趙昚聽到王德謙竟然在昨夜自殺在了孤山園林時,也是嘴巴張得大大的,想說些什麽,但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甚至他都有些懷疑,這王德謙自殺,是不是跟葉青有關系?還是說王德謙察覺到了自己的意圖,所以才會把自己打扮一番,換上一身新衣裳而後從容的上吊而死呢!

 但不論如何,不管是趙昚聽到王德謙死訊的反應,還是關禮聽到王德謙死訊的反應,在趙構看來都是極為滿意。

 這種驚愕不是能夠裝出來的,特別是趙昚從趙構這裡聽到更多的詳情,王德謙是因為偷盜了雲白珠,而後在賭場輸掉後,怕是被人發現,所以選擇了自縊時,趙昚驚訝的神情更讓趙構確認,這件事兒是自己想多了,看起來完全是跟趙昚無關啊。

 當葉青帶著雲白珠以及自己的兩個娘子來到西湖燕家的別院時,孤山園林內已經開始興師動眾的準備回臨安了。

 隨著王德謙死在了孤山,一下子便使得孤山的一切都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不止是趙構,就是連趙昚都不願意在這裡多待上一會兒。

 隨著王倫進入孤山園林,看著正在忙綠的大小宮女、太監,向趙構行禮後的葉青,神秘兮兮想要靠近趙構耳語一番,就像是深怕旁邊不遠處的王倫,聽到自己談話的小心翼翼的樣子,讓趙構恨不得讓葉青滾的越遠越好。

 “什麽事兒直說無妨,鬼鬼祟祟成何體統!”趙構強忍著心中想要一腳踹飛葉青的怒氣,歪了歪腦袋偏離葉青那張神秘兮兮的臉後冷哼道。

 “稟太上皇,臣想要稟奏的事情可大可小,暫時還沒有弄清楚之前,臣是怕其中有什麽誤會。”葉青一愣,看著趙構那陰沉的臉,往後退了兩步後訕笑道。

 “那就別說了。”趙構的很不耐煩的說道。

 “可……。”葉統領一愣:“稟太上皇……。”

 “說吧,朕聽你說,看你能說出什麽花兒來。”趙構煩悶的歎口氣,他此時心中豈能不知,葉青想要說的事情,正是與王德謙有關。

 昨夜裡王倫根本沒有時間去找葉青,而今日一早就發現了王德謙的屍體,也還沒有來得及命令葉青去查賭坊,但現在葉青一出現在自己跟前,立刻神秘兮兮的想要對著自己耳語一番,這種舉動,趙構就是用腳趾頭都能猜出來,葉青他到底想要說什麽。

 何況皇城司向來在三教九流混跡之地,賭場妓院等地打探消息,所以在葉青出現在他面前後,趙構心中已經確定,這葉青必然是在賭場內發現了雲白珠,查明白了是王德謙所輸的賭資,所以才會如此小心謹慎的向自己稟奏。

 “你說的事情朕知道了。”趙構平淡的說道。

 “太上皇,那要不要臣稟奏聖上,還是說現在臣先去把王德謙抓起來……。”葉青如同一個漢奸狗腿子一樣,彎著腰貓著背,跟在趙構的旁邊發狠道。

 “抓去吧,想要抓住王德謙可不容易啊,朕也舍不得讓你去抓他啊。”趙構看著窗外的景色,此時又覺得這景色,比早晨剛起來的時候順眼了很多。

 “稟太上皇,只要您同意,臣即便是死,也會把……。”

 “那你就去死吧。”趙構回頭,看著那讓他極為生厭的葉青,突然笑著道:“王德謙今日一早自縊了,這四顆雲白珠確實是他輸給賭場的,只不過人已經死了,此事兒就此作罷吧。”趙構合上那刻畫著祥雲紋的盒蓋,放到了一旁說道。

 “死了?這麽巧?”葉青條件反射似的突然道,而後像是意識到了自己話語中的語病,急忙道:“臣罪該萬死,臣的意思是……。”

 “滾滾滾滾!有多遠滾多遠!”趙構不耐煩的衝著葉青揮手,而後看著正準備往外走的葉青,突然喊住道:“皇城司混跡於三教九流之地本是職責,但若是也發生這種事情,朕絕不輕饒。”

 從趙構所處的宮殿剛剛被攆出來,跟心照不宣的王倫剛剛分開不久,前方關禮帶著一臉的笑容,恭候著葉青。

 並不像是葉青所想的那樣是聖上召見他,而是元日前剛剛召見了他的皇后又要再一次召見他。

 每次見皇后,皇后的身旁,大部分時候都有一個溫柔恬淡的女子陪在一旁,要麽是偷偷的看上自己幾眼,要麽是趁人不注意時,嗔怒的瞪上自己幾眼以示警告。

 而如今,陪同在皇后身邊的,除了宮女外便再無其他人,關禮也完美無縫銜接了當初王德謙的差事兒,成了當今聖上跟皇后跟前的真正心腹。

 不只是趙構準備回臨安,就連皇后也是打算回臨安,此刻宮殿裡同樣是宮女、太監在各自忙碌著,只有皇后一人,坐在那裡無聊的發著呆。

 看著葉青走過來行禮,回過神的皇后端莊大方的臉上還是擠出一絲笑容,示意葉青坐下說話。

 揚州城內,一座佔地不大,但頗為幽深的宅院,不知從何時起開始有了人家居住,時不時也能夠看到,一股股嫋嫋青煙,伴隨著院子深處的參天大樹升起。

 沒人知道這座宅院什麽時候開始有人居住,就像沒人真正看見過這家主人的面目一樣,不過倒是經常看到一個不論是舉止,還是穿著都頗為富貴的門房,笑呵呵的與四鄰打著招呼。

 或者是一個二十左右上下的年輕人,趕著馬車與那門房為主家辦差,但從來沒有人見過主家的樣子。

 隨著時日的增多,主家即便是元日這幾日也是很少露面,不過倒是諾大的院子看起來像是多了一絲的生活氣息,也多了好幾個丫鬟開始在這座宅院裡出入。

 而那個門房,依舊還是那個門房,依舊是一身儒衫打扮,時不時的還會學著人家文人士子的樣子,對著不多的訪客笑呵呵的瀟灑寒暄。

 而那被左鄰右舍看成這座宅院的車夫,那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即便是元日也不會歇著,馬車經常是早出晚歸,也不知道到底在忙活著些什麽。

 但不管如何,越是表現的神秘,也就越會引發人們的猜測,有人開始議論著,這家怕是一個商賈,要不然不可能那馬車天天早出晚歸的。

 當然,也有人認為這怕就是以前宅院的主人,如今看著揚州城不再跟金人打仗了,所以就搬回來了。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什麽樣的離奇猜測在人們的好奇心之下都不為過。

 趕著馬車的蠶豆兒把范陽笠拉的下下的,盡量不讓人看清楚他的臉頰,而旁邊車轅上的門房陶潛,則永遠都是喜歡和善的跟著任何人打招呼,時不時的還會把那宅院當成他自己的宅院一般,邀請左鄰右舍有空過來串門兒。

 但每次陶潛這樣的邀請,換來的都是左鄰右舍的錯愕,或者是他們遠離後的偷笑非議跟指指點點。

 “一個門房,給人家看門護院的,也不知道得意個什麽勁兒,真以為自己一身員外裝扮,那府邸就是他的了。”

 “不過這主家也太好說話了,也不管這個囂張跋扈的門房,若長此以往啊,這門房哪天還不得得意的上天啊。”

 “說的是啊,有哪一個主家,會讓一個門房穿的如此得體,穿那麽好的料子,八成啊,怕是這是一家商賈,也不在乎那點兒錢,所以就由著這門房隨意穿了。”

 “但終歸是一個下人,穿成這樣,主家也不知道怎麽想的。”

 馬車緩緩的經過,蠶豆兒跟陶潛的耳邊,總是會傳來這樣的話語,甚至有時候還有比這更難聽的話語,能夠讓陶潛氣的真想要一走了之,回建康繼續自己的逍遙生活,而不是成了現在這樣的門房身份。

 “陶爺,要不您跟信王妃說說,給您在家裡找個別的差事兒如何?”蠶豆兒強忍著笑,對被風言風語氣的直哼哼的陶潛說道。

 “你以為老夫不想啊?老夫這些年可是有門房的主家員外啊!”陶潛哀歎一聲:“誰能想到,碰到你們後,老夫這好日子非但是到頭了,竟然混到了跟建康我府上的門房一個境遇了。”

 “陶爺,您在建康的宅子,不也就您門房兩個人嗎?在這裡多好啊,這麽多人還熱鬧。”蠶豆兒繼續趕著馬車, 笑著道。

 “你小子懂個屁,老夫那時候最起碼是個當家作主之員外,如今呢?是門房啊,是被人嘲諷的門房啊,這都是拜你們那殺千刀的統領所賜!若不是他,老夫豈會混到現在這個地步!”馬車緩緩在後門處停下,陶潛不滿的跳下馬車,嘴裡依舊是對葉青討伐不休。

 蠶豆兒也不跟他鬥嘴,只是呵呵笑著,在他看來,如今的日子,比起當初在草原上不知道要好了多少了,而且更為重要的是,在這裡,他還能夠見到更多的,當初跟他在草原上的夥伴。

 甚至在今年元日的第一天,還見到了董伯伯他們幾人,畢竟當初他們這些個沒人要的孤兒,可都是被董伯伯撿到山上養大的。

 馬車裡並沒有人,倒是有著好幾只看起來頗為沉重的箱子,隨著後門被打開,瞬間裡面便不聲不響的出來好幾個,與蠶豆兒年紀相仿的年輕人,一同幫著把那些箱子搬進了院子裡。

 而這個時候,陶潛就如同是一個真正的員外一樣,只是站在旁邊指揮著那些任勞任怨的皇城司禁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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