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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第136章 摸魚兒
  “居士”是一個佛教名詞,用以稱呼在家的佛教徒,受過“三皈”、“五戒”者。三皈:即所謂皈依佛、皈依法、皈依僧。五戒即:不殺生、不偷盜、不淫邪、不妄語、不飲酒。

  唐時以居士為號者並不多,但李白的青蓮居士、白居易的香山居士,最為有名。

  到了宋時,以居士為號者則是越來越多,東晉名僧慧遠曾言:居士有二:一為廣積資財、居財之士,名為居士。二者:在家修道、居家道士,名為居士。

  而最被宋人推崇的,便是佛教居士:維摩詰。

  此人是一個世俗之人,但又是一個超越世俗的禪者,他過著世俗王公貴族式的奢侈生活,但卻被看成是最為深達實相,高於出家修行者的菩薩。

  而這便是宋人,特別是像仕途不得志的文人雅士,向往的最高理想生活。

  向往著能夠像維摩詰一樣,有一個貌美如花,名為無垢的妻子,膝下還有一對男名:善思童子,女名:月上女的美滿生活。

  易安居士的回答,讓葉青只剩下了哦哦哦的點頭,一旁的柳輕煙鄙夷著葉青,真不懂就這麽一個什麽都不懂,連居士出處都不懂的人,竟然能夠出口成詩。

  在那湧金樓,竟然還能夠當場做了一首,連居士都連連稱讚的“人生若隻如初見。”

  更為可恨的是,這麽好的一首詩,竟然被這個白癡輕易的就送給了溫婉!

  李清照是從小看著柳輕煙長大的,從自己進來後,柳輕煙則是一臉的冷漠,對葉青更是沒有好言相向,哪能不知其中道理?

  無非就是少女之間的風花雪月、百花爭豔的心態罷了,但自己也不能就因葉青願意跟自己合作,而便宜了他不是?

  所以解答完葉青對居士的疑惑後,笑著說道:“我可以答應你,但他們能夠提供的幫助,你不應該抱太大的期望。雖然我不知道你要幹什麽,但你身為皇城司的副統領,要秘密前往北地,顯然是要做對朝廷有利之事兒,可如果因為你的差事兒,而連累的那兩三千人,就別怪我到時候翻臉不認人!”

  “這個您放心,北地不熟,我的人過去,只是需要個向導罷了,其他的我們自己會處理,絕對不會連累您的人,甚至……如果這次事成,說不準我們以後會有更多的合作。”葉青一直不注意余光中,跟自己好像有仇的柳輕煙,看著李清照含笑說道。

  “話別說的太早,免得到時候讓你自己下不來台。但你必須答應我,從今天起,皇城司不能再查我斜風細雨樓往北地的生意,特別是那些低價買賣。而且以後,燕家的生意中,每一次前往泗州的船隊也好,車隊也好,都必須幫我免費……。”

  “您好,再見。”葉青直接起身,擺擺手就要離去。

  “站住,就想這麽離開嗎?”柳輕煙也謔的起身說道:“這是我的意思,我實話告訴你吧,這兩年來,北地的援助,一直是我柳輕煙負責,而他們也隻認我……。”

  “不管是你負責,還是居士負責,這筆交易我不做了還不成?您這也太難為人了吧?皇城司以後千裡之遙罩著你們,你還要燕家免費給你們輸送,要不要乾脆把皇城司的衙門搬到你們斜風細雨樓算了,這樣一來,生意什麽的都歸你們,你們以後就可以完全看心情來做事兒了。”葉青眉毛一挑,毫不讓步道。

  “那葉大人的意思呢?”李清照擺手示意葉青跟柳輕煙坐下,聲音依然平靜的問道。

  “皇城司可以給你大開方便之門,這已經是我的極限了。燕家幫你們輸送我可以盡力去遊說,但幫不幫你們是燕家說了算,而且絕無免費之理。”葉青看著李清照那微笑的臉旁,平靜的說道。

  李清照出乎意料的點點頭,話裡話外多多少少帶著一絲諷刺道:“葉大人不過皇城司一副統領,上面還有統領存在,
為何就敢說能做皇城司的主……。”

  “嘿嘿,您也別套我話,我葉青即然答應了你們,自然就有辦法說到做到,這個倒是不勞居士操心。”葉青見李清照口氣已經松動,臉上的笑容也再次浮現了出來。

  李清照笑了笑,自己本意就是想試探下,葉青為何初入皇城司不過幾天的時間,就敢如此大包大攬。

  但看著眼前這個,處處透著一絲古怪的年輕人,心裡卻是莫名的願意,選擇相信他的一言一語。

  葉青自然是知道,李清照點出自己副統領一職,以及剛入皇城司,為何就敢如此大言不慚,是不是身後還有什麽更大的靠山?

  但這話自己能跟誰說啊?敢跟誰說啊?何況即便是自己告訴他人,我的靠山是太上皇趙構他老人家,恐怕就是說出來後,也不見得有人相信吧?

  但葉青之所以敢如此自信的大包大攬,並非是口出狂言,自然是因為他有所依仗,便是那西湖第一次見到趙構時,趙構給他的那塊墨玉佩。

  以趙構老奸巨猾的性格,顯然絕不會隨隨便便就送給人玉佩的,雖然那塊玉佩趙構今日見面之時,連提都沒有提及,但葉青相信,自己若是在辦差時遇到任何阻力,那塊玉佩應該是比什麽都要好使才對。

  不然的話,這就完全不符合一個上位者,故弄玄虛、還是算無遺策的行事風格了。

  李清照點點頭,便不再問葉青到底有何依仗,扭頭看了一眼柳輕煙後,柳輕煙便衝著同樣望向她的葉青撇了撇嘴,然後痛快利索的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放到了葉青眼前說道:“這就是信物,拿著他找一個叫董晁的人,他見了這根簪子後,自然是會力所能及的幫你們的。”

  “如此就多謝了。”葉青拿起那根簪子,在柳輕煙那怒目而視之下,成心把簪子放在鼻端,故作陶醉的嗅了嗅:“啊……。”

  “閉嘴!”柳輕煙臉色鐵青的看著葉青,銀牙緊咬道:“你敢再說一個字,就別怪我柳輕煙不客氣!還有,你以為就這樣就完事兒了?即然在湧金樓,你能夠當場做出一首人生若隻如初見,那麽只要你現在,當著居士跟我的面,在做一首還能讓居士稱讚的詩詞,才算你過關!”

  “你腦子沒病吧你?憑什麽給你作詞啊?再說了,人家乞詞都是笑臉相迎、溫柔以對的,哪有你這樣板著一張臉乞詞的?”葉青一愣,急忙拒絕道。

  開什麽玩笑!當著千古第一女詞人李清照的面,你特麽讓我做首詞,你怎麽不讓我當著趙構的面,說我要造反呢!

  但令葉青想不到的是,千古女詞人對柳輕煙的這個提議也是極為有興趣,當下一拍手,連連點頭道:“輕煙這主意不錯,老身這些年已經很少作詞,也很少在臨安聽到好詞了,葉大人不妨當即做一首如何?”

  “我……你……柳輕煙我……能不能換一個條件?”葉青神情一僵,心虛加結巴道:“談買賣歸談買賣,但不能這麽欺負人吧!”

  “怎麽?在湧金樓就能作出詞來,到了我斜風細雨樓就做不出來了?你這是看人下菜碟呢,還是狗眼看人低!”柳輕煙繼續冷冷的說道。

  不管怎麽說,那首人生若隻如初見,從溫婉告訴她之後,她每次響起這首詞時,總是會想起那天晚上她跟眼前,這個可惡之人那夜裡發生的豔情曖昧。

  但讓她心裡遺憾的是,這首詞卻是送給溫婉,而不是送給自己的,如果是送給自己的,也或許自己會把那夜裡被欺負的一切,當成一件只有自己知道的,有些爛漫的誤會。

  “注意態度,你這是向人乞詞的態度嗎!啊?”葉青看著柳輕煙故作嚴肅的訓斥道,不過換來的自然是柳輕煙沒好氣的白眼,跟辛辣的反駁。

  李清照含笑看著兩人鬥嘴,畢竟對她來說,兩人如此鬥下去,對斜風細雨樓只有好處,
毫無壞處。

  如果以後斜風細雨樓有了皇城司這個靠山,那麽自己就算是明日一睡不醒,也會很放心的把這一切都交給柳輕煙了。

  看著葉青輕松的樣子,顯然是心中已經有了計較,於是打斷兩人的鬥嘴說道:“葉大人不妨就試試吧,如果能夠做成一首好詞,由輕煙唱出來,也算是我斜風細雨樓的一段佳話。”

  “我才不要唱他的詞呢,唱也唱居士的詞。”柳輕煙翻著白眼,鄙夷的違心說道。

  “那……那我就鬥膽在您跟前賣弄一下, 到時候還請您指教一二?”葉青心中自然是已經有了計較,但當著李清照的面,哪怕是剽竊別人的詞當成自己所做,也是心虛加緊張的很。

  “葉大人請。”李清照望著葉青那漸漸變得深邃的眼神,莫名的有些心悸。

  而葉青則是無動於衷,依然盯著李清照的眼睛,緩緩開口道:“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癡兒女。君應有語:渺萬裡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風雨。天也妒,未信與,鶯兒燕子俱黃土。千秋萬古,為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

  隨著葉青緩緩念完,李清照卻是久久不語,柳輕煙則是眼珠子差點兒瞪的掉到桌面上,她完全沒有料到,這個白癡,竟然看著居士作出了這麽一首傷感的好詞!

  “橫汾路,寂寞當年簫鼓,荒煙依舊平楚。為何?”李清照睜開眼睛,看著已經走到門口的葉青問道。

  “在下祖籍雁門關。這首摸魚兒就送給柳姑娘了,算你我的定情……。”

  “去死你!誰要跟你定情……呸!”柳輕煙氣呼呼的起身,但那詞人已經拉開門,閃身跑了出去,隻留下她與李清照,依然在回味著這首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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