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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第747章 以宋為圖
鍾晴知道這幾年葉青一直霸佔著傾城府裡的這一座宅院,但在前些時日,還不知道葉青這幾年,到底在西湖這座別院裡天天在乾些什麽,直到她這次跟著皇太后來到孤山避暑時,才知道了葉青在這裡製作了一個巨大的華夏疆域沙盤。

  但即便是這樣,她也從沒有見到過全貌,所以當葉青跟鐵木真從房間裡神色凝重,甚至是帶著意思肅穆的走出來時,就率先看見了對著如同一望無際似的沙盤,震驚的張大了嘴巴的樣子。

  已經足夠大的二樓大廳內,此時此刻全部被沙盤鋪滿,而人能夠站立的地方,只剩下了四周靠牆的不過兩三尺的空間。

  鐵木真從房間裡走出來,向前不過兩步,而後映入眼簾的就是那巨大到無法想象的沙盤,同樣有些震驚的鐵木真,視線還沒有來得及在反應過來後,找到他們草原所處的地方,便不由自主的望向了神情有些得意的葉青。

  只見葉青指著沙盤不遠處的十六個大字念道:“以宋為圖、畫城為域,以山為脊、量河為疆,怎麽樣兒,我做的,如何?”

  “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無欲則剛。我覺得還是這幾個字聽起來好一些。”鐵木真認真的想了想,看著葉青指的那十六個他不認識的字說道。

  葉青撇撇嘴,有些不滿的嘖了一聲,在他看來,以宋為圖這十六個字聽起來也挺霸氣的,何況以這十六個字做出這巨大的華夏疆域沙盤,這可是如同這沙盤的骨一樣啊。

  沿著沙盤的邊緣走向一側,而後繼續走向右上方一些的位置,隨手拿起牆角長長的竹竿扛在肩上,停下腳步後,看了一眼身後歪著身子躲避自己手裡竹竿的鐵木真,而後道:“這是你們所在的草原,而這裡便是金國……。”

  “這是長城?”鐵木真看著綿延不絕的長城,時不時還能夠看到一些地方的坍塌,就如同他從草原上來臨安時,經過的為數不多的,早已經廢棄的殘垣斷壁處一樣。

  “不錯,是長城,雖然活糙了一些,但好歹你還是認出來了。”葉青時不時的觀察著鐵木真的神情變化說道。

  能夠看到,鐵木真的視線,從最初找到乞顏部開始,而後便開始以帶著戰略性質的眼光在打量著整個沙盤,不論是那黃河還是陰山,或者是其他綿延不絕的太行山山脈以及上面的長城,包括那燕雲十六州所在的位置等等,都被鐵木真一一的仔細打量著。

  加上葉青曾經專門的標注,所以整個華夏疆域的沙盤,就如同是站在雲端俯瞰著整個華夏疆域一樣。

  細致到每一條河流,細致到臉戈壁、沙漠都能夠分辨出來,細致到每一條路徑的通途指向哪裡,到哪裡被山所阻,到了哪裡則會如同柳暗花明又一村一般,繞過山腳下的極端險途後,又是一段的平坦大道。

  “夏國很難打,而你們……。”鐵木真乾脆直接奪過葉青手裡的竹竿,指了指長江後道:“因為這個長江的天塹,所以你們很幸運,但……這裡,若是我來打的話,會選擇這裡。”

  葉青不用看,都知道鐵木真所指的地方,必然是未來蒙古人後來所攻打的襄陽或者是釣魚城,當然,他也很清楚,此刻的鐵木真,恐怕如同複印機一樣,已經開始在腦海裡拷貝著眼前的沙盤了。

  “若是我佔據了燕雲十六州,我大宋收復了中原所有疆域,而且夏國依舊存在於黃河以外的地方,整個黃河以南、長城以內的疆域都再次歸屬我大宋呢?”葉青奪過鐵木真手裡的竹竿說道。

  “那你要保佑金國不會被我滅掉才可以,若是少了金國,燕雲十六州必然是會被我們佔據。”鐵木真皺了下眉頭,再次奪過葉青手裡的竹竿,找到了北地四路後,沿著黃河說道:“你如今不過是在這裡,我的距離比你更近。”

  葉青笑了笑,看了看說完後,主動把竹竿遞過來的鐵木真,但是並沒有接過來,而是轉身接過已經略有疲憊神態的鍾晴,送過來的一份冊子。

  鐵木真想要看,但卻被葉青捂在胸口,以眼神小氣的警告著鐵木真離他遠一點兒,這是秘密,外人一個字都不能窺探。

  所以接下來不管是葉青所說的,對於他們韃靼人的了解,還是對金軍實力部署的了解,抑或是對夏國、遼人的軍隊駐守情況,都是讓鐵木真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如同是不由自主的便進入到了傳統的兵棋推演中一樣,一會兒鐵木真會扛著竹竿遊走在沙盤四周,要麽是判斷著地形,要麽是看著自己找葉青要來的紙張上,寫寫畫畫的葉青一個字都都不認識的紙張。

  而葉青同樣是如此,一會兒搶過鐵木真手裡的竹竿,而後對著一個有著重要戰略位置的城池,指手畫腳,或者是從其他地方調遣著被當作兵力的小紅旗。

  不知不覺間,整個諾大的二樓廳堂內,就只剩下了抱著酒壇的葉青跟鐵木真,經過好幾次的試探之後,兩人便開始定義著一些兵棋推演的規則,一個小紅旗能夠代表多少兵力,一個小綠旗能夠代表多少糧草,稍微大一些的紅旗可以代表著重型騎兵,稍微小一些的可以代表著輕型騎兵,步兵又是如何來分配。

  一次普通規模的戰爭打下來的傷亡率是多少,隨著兩人越來越近乎於實戰的比劃,也一一被兩人放置在推演的規則之中,循序漸進的,隨著兩人繼續膠著於金人那邊時,自然而然的,葉青糧草補給的優勢,以及又有金人的優勢也再次顯現了出來。

  而鐵木真一直無法攻破金人死守下的燕雲十六州,葉青同樣則是在佔據了河套三路的金人疆域後,在金人的背後源源不斷的支持著金人,時不時還會從河套三路的地方渡過黃河,而後稍沾即走式的騷擾著,此時已經完成草原統一的鐵木真的大後方。

  時間飛快的在兩人的言語之間遊走,而鐵木真同樣是略帶通紅的眼睛,不得不放棄對燕雲十六州的強攻,轉而向東面的金國上京、中京的地方猛撲而去。

  同樣,葉青自然也會立刻跟上,在鐵木真迫不得已想要設立一個穩定的大後方的情況下,在金人的注意力都被鐵木真吸引過去時,幾乎是以勢如破竹的方式,攻取了金國都城燕京。

  於是也幾乎是在葉青佔據了燕京的第一時間,在還未完全把燕雲十六州全部納為己有時,原本攻向金國上京的鐵木真,突然是掉頭回來向葉青猛撲而來。

  自始自終,始終不曾在戰場上真正對陣過的兩人,這一次終於以鐵木真虛晃一槍,以攻打上京為誘餌,實則吸引葉青攻取燕雲十六州的計劃中,讓兩人在戰場上開始了第一次真正的正面交鋒。

  想不到鐵木真是虛晃一槍的葉青,自然而然的在最開始的交鋒中因為還未站穩腳跟,差些被鐵木真的草原狼打到了燕京城下。不過好在,隨著葉青反應過來後,順州、儒州、檀州,還是被葉青在第一時間內奪回。

  於是兩人一個在媯州、一個武州形成了暫時的僵持對立,誰也不能暫時的把誰壓下去。

  自然而然的,在這個關鍵時刻,金人顯然不會袖手旁觀,必然是要從薊州開始入關,爭取再次奪回被葉青佔據的燕雲十六州等地。

  所以鐵木真微醺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時,葉青依然是率領著主力在媯州,絲毫不在乎身後薊州、燕京被金人攻打的危險。

  於是鐵木真就從東面看到,大宋朝的水師在金人開始出關前往薊州時,開始不緊不慢的於營州登陸,即便是上岸以後,也並沒有立刻追擊馳援薊州,所以這樣的反常舉動,自然是讓金人有些害怕被前後夾擊,又不得不暫時的停下了腳步。

  房間外的窗戶由原本的黑漆漆一片,到如今已經開始透著亮光,沙盤四周不大的下腳地方,已經有好幾個酒壇歪歪扭扭的躺在那裡,依然手裡還抱著酒壇的葉青,坐在沙盤的一角,另外一邊則是依然眼神凌厲,怔怔的看著沙盤的鐵木真。

  而沙盤之上,昨夜裡開始時,還顯得頗為整齊潔淨的山川河流、官道城池,已經有不少地方成為了廢墟,甚至有幾條河流,都因為戰爭的緣故要麽被改道,要麽被截流。

  “你會親自率軍前往遼國?”鐵木真端起酒壇喝了一口問道。

  鍾晴推門進來的時候,恰巧看到葉青從沙盤的一角站起來,而後徑直踩在了沙盤之上行走著,道:“自近千年前的大漢以來,這些地方便都是我華夏民族的疆域,如同當年我在草原上你所說的,不論是匈奴,還是胡人等等遊牧民族,千百年來也是一直生活在華夏的疆域裡面,即便是我們之間一直在戰爭,一直在征服與被征服中來回轉換,但不管如何,這些都是我華夏疆域的事情。而這裡……。”

  帶著三分醉意的葉青,從沙盤上邁步向西,一腳踢開了礙他路的賀蘭山脈的一截,而後踏過遼國疆域,站在了沙盤左上方的位置道:“即便是前唐,我們華夏的疆域也是到了這裡……。”甩著手劃拉身後的疆域,而後道:“這些都是我們華夏民族的疆域,即便是曾有外族入侵,但最終還都是被我們趕出了華夏疆域。所以遼人如今是在替我們鎮守著華夏的西北大門,鐵木真,你可以想象嗎,你跟桑昆、扎木合之間的戰爭,還沒有打完,突然草原上又冒出來一支無禮的大軍……。”

  “你不就是嗎?別以為我鐵木真不知道,屈出律的復仇是他一個人的事情,被我打怕了屈出律,竟然敢像我復仇,若是沒有人在身後撐腰……。”鐵木真也在沙盤上站了起來,一腳踏碎一個城池,走到葉青跟前不遠處說道。

  站在門口的鍾晴,本來看著花費了不少心血的沙盤,被葉青踩在腳下時,已經是微微有了些怒意,但當鐵木真也站起來,一腳一個城池毀滅著時,於是鍾晴無奈的放棄了讓葉青滾下來的決定,就那麽一直站在旁邊,冷眼旁觀著辛苦了好幾年做好的沙盤,就在一夜之間毀於一旦。

  “那些都過去了,至於是不是我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葉青拉著手提酒壇的鐵木真,而後用腳指著遼國與花剌子模的邊疆說道:“但你想沒有想過,若是那些花剌子模的人打進我華夏疆域後,我們該怎麽辦?所以……要不要我們現在先放下對彼此的成見,一致對外?”

  鐵木真看著葉青那誠懇的眼神,微醺的腦海裡回憶著他與葉青在沙盤上殺的你死我活的結果,而後深深的吸一口氣道:“我答應幫你,但我不會停止對金人用兵。如何?”

  “不行。”葉青搖頭回絕道:“我送你一個能夠產出黑石的地方,你答應我暫停對金人用兵如何?結果你知道的,三五年之內,你是沒有辦法全部吃下金人的。即便是你如今還想要打燕雲十六州的算盤,但……我也會防備著的。”

  “桑昆怎麽辦,扎木合怎麽辦?我還沒有統一草原,我不得不為我們乞顏部著想,我若是答應你,他們卻趁我不備……。”鐵木真平靜的說道。

  “殺!我幫你如何?”葉青眼睛通紅,看著鐵木真認真的說道。

  鐵木真不說話的笑了笑,而後舉起酒壇,葉青也跟著舉起酒壇,兩人仰頭對著酒壇一飲而盡。

  鍾晴只看到,大量的酒水從酒壇邊緣流了出來,一部分倒進了他們的嘴裡,大部分則是打濕了他們的衣衫,而後酒壇便被兩人肆無忌憚的摔碎在了沙盤之上,幾年的心血終於就這麽真正的毀於一旦。

  酒水在沙盤上無聲的流動, 使得原本只是廢墟的沙盤一角變得更加泥濘了起來。

  鐵木真跳下沙盤,回頭看了一眼葉青道:“我累了,派人送我回臨安,宮宴前我給你答案,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葉青一屁股坐在了沙盤之上,也不管酒水混合著賀蘭山的泥土已經沾濕了他的衣服,露出一絲苦笑點點頭道:“好,一言為定。”

  隨著鐵木真筆直的身形消失在二樓,鍾晴這才看著葉青突然仰躺在了沙盤之上,長條的身體腳踩遼人與花剌子模的邊疆,腦袋則是枕著草原一方水土,左手下意識的拍打著下方的夏國,喃喃道:“熱辣公濟該怎麽說服呢?對了,你去慶王府上,跟白純一同去,最好是帶上耶律月這個遼國公主,因為今日,慶王必然是要見夏國的熱辣公濟的。讓鍾蠶拖住完顏永濟,我一會兒便去見完顏永濟,而後再去找你們。”

  說完後,葉青一個鯉魚打挺,而後鍾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嘩啦一聲,徹底坍塌下去的沙盤一角,塵土飛楊之際,葉大官人的聲音痛苦的響起:“扶我一把,我的老腰啊,疼死了我。”

  “活該!”鍾晴嘴裡說著活該,不過還是趕緊小跑了過去,查看著鯉魚打挺沒起來,倒是砸壞了沙盤的葉大官人傷勢如何。

  (ps:還是略顯草率了一些,以後再慢慢補上這民族意識形態吧。寫的很累,很難,其實真不好寫,大家湊合著,別較真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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