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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第840章 上當了
紹熙元年七月二十日,葉青、鐵木真在克曼城會師。
 二十五日,伊法城被破,葉青、鐵木真率領兩萬五千人不過是休整了一日,便立刻繼續西征,在三十日時,最終是抵達阿姆河畔,與對面的花剌子模王城玉龍赤隔河相望。
 七月底炎熱的夏日,在這片區域已經漸漸接近尾聲,吹過平原上空的風,也開始漸漸挾著一股涼意,特別是一早一晚的時候,已經能夠感受到了那清晰的涼爽之意,完全沒有了夏日的炎熱之態。
 兩萬五千人的聯軍,仿佛絲毫不怕對面旌旗招展、全副盔甲嚴陣以待的花剌子模人渡河一般,在與其相望了一陣後,便開始安營扎寨,打算長久的與花剌子模人對峙下去。
 不論是河東聯軍,還是河西的花剌子模人的大軍,遠遠望去都沒有表現出該有的戰意與殺氣,但那種靜靜地隔河相望,還是給人一種略有窒息的緊張感。
 黑壓壓一片的盔甲與戰馬,明亮的刀槍在陽光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兩軍俱是毫無喧嘩之聲,更無衝著對岸的叫囂之聲,更像是兩支不經意相遇的大軍,只是在帶著驚訝的默默打量著對方似的。
 鐵木真並沒有派人喊話,也沒有打算派遣使者過河談判,而是一言不發的就開始明目張膽的駐扎了下來。
 從正午時分一直到了兩岸都升起了火把,兩邊依舊是沒有半絲要溝通、談判的意思。
 花剌子模自負眼前的阿姆河,將會是他們的一道天然的屏障,絕不相信對面的聯軍,能夠有能力渡河與他們一戰。
 雖然是丟失了三個城池,但對於花剌子模王朝來講,真正意義上的疆域,應該是以這條阿姆河為界才是,至於那東邊三個城池,其實更大的作用則是做為緩衝地帶一樣的存在,得與失並沒有多大的實質意義。
 半個月的戰爭狀態,顯然讓聯軍這邊的氣勢跟殺伐之氣更為強烈一些,畢竟,從開始襲擊花剌子模人的大營開始到現在,雖然並沒有遇到花剌子模的大軍頑強的抵抗,但五六萬人被屠殺,毫不費力的佔據了三城的士氣,還是能夠感覺到,聯軍這邊不論是殺意跟戰意都更為高昂一些。
 從二十日會師,再到二十五日破城,再到今日兵臨河岸,鐵木真也很清楚,此時的聯軍兩萬五千人,需要的便是如今這種壓力不減下的休整,所以他更是巴不得,能夠與對面的花剌子模人對峙一天一宿,從而給予聯軍在體力上的休整。
 但隨著夜幕降臨,兩岸的火把雖然把兩岸的一舉一動都照耀的清晰可見時,花剌子模人最終率先沉不住氣,開始主動在對岸喊話,希望能夠與之一談。
 “這是他們咱們晚上渡河襲擊他們吧?”乞石烈諸神奴的神色之間,也因為這半個多月來的征戰,略帶著一絲疲態說道。
 鐵木真此時更是雙眼通紅、胡子拉碴,可以想見,雖然他們的戰事進行的極為順利,但身為一軍統帥的他,肩上的壓力可不像是戰事那般輕松。
 旁邊的葉青,此時正喂著在墨小寶進入克曼城後,跟著飛回來的海東青,根本沒有把心思放在他們的談話上。
 “比起他們的擔心,我更擔心他們會不會趁機渡河來進攻我們,畢竟我們是勞師遠征……。”鐵木真凝重的說道。
 “應該不會,即便是他們有此想法,應該也不會在我軍士氣正盛、剛剛奪取他們三個城池的時候。”葉青把最後一塊兒生肉遞給了海東青,而後走到案幾前坐下道:“緩兵之計。想必你們也能夠感覺到,雖然他們陳兵於對岸看起來氣勢挺盛,但壓根兒感覺不到絲毫的戰意跟怒火。別忘了,三城之內加上大營的人數,大概有七八萬的花剌子模人已經被殲滅。按理說,他們見了我們應該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才對,恨不得不顧一切的撲上來跟我們一戰才對。但現在看樣子,顯然不是那麽回事兒。我猜啊,要麽是他們沒有想到,要麽就是……他們的兵力不足,或者是剛剛得到這邊被殲的消息,而後匆匆忙忙之下前來阻擊我們繼續西進。”
 “故善用兵者,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此治氣者也。葉大人所言可是如此意思?”乞石烈諸神奴不理會旁邊鐵木真詫異的目光,沉思了下後說道。
 葉青的神情明顯也是一愣,乞石烈諸神奴所言的那句話,正是出自孫子軍爭篇中,他之所以能夠知道,還是因為白純愛讀書,什麽書都讀的緣故,所以才知道個大概,但想不到乞石烈諸神奴竟然能夠說出來。
 葉青看著乞石烈諸神奴微微一笑道:“話是沒錯。但若是如此的話,他們就不該現在隔河喊話才是,所以我猜測,他們要麽是想先穩住我們,等待更多的救兵,要麽就是……無所謂丟失的三個城池跟大片疆域?”
 嘴上如是說,但葉青心裡也不得不承認,金人如今漢化的效果如此明顯,顯然他們在各行各業上都有著絕對的,對中原文化的研究跟膜拜,若不然的話,乞石烈諸神奴,不可能隨意的就說出孫子軍爭篇裡的話語來。
 “見還是不見?談還是不談?談什麽,條件是什麽,要求是什麽?”鐵木真手裡的匕首剔著案幾上的肉,而後端著茶杯細嚼慢咽的問道。
 三座城池為他們三人都帶來了意想不到的財富,而這也讓他們的征程變慢了很多,同樣,如今他們已經達到了他們想要的目的,渡河再戰,也顯然不符合他們聯軍的利益。
 最為重要的是,如今雖然三人統率下的部隊,依然還是當初的混編雜牌軍,但隨著戰爭的勝利,城池的掠奪,這些兵士也開始琢磨著自己的功勞,該如何能夠兌換成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或者是更高的差遣。
 但因為如今頭頂的統帥並非是他們真正的統帥,所以隨著戰爭的勝利,也就漸漸造成了一絲絲的軍心不穩。
 當然,若是他們趁熱打鐵的繼續西進,那麽這樣的部隊依然還是有著絕對的戰鬥力,但一旦只要停下來征戰的腳步,如同飽暖思淫 欲一樣的道理,誰也不敢保證,其麾下不會出現一些立下戰功的兵士開始發牢騷,從而影響到全軍的士氣不穩。
 葉青回頭詭異的一笑,而後淡淡道:“我們本來就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打到了這裡,至於條件跟要求,我想……這個乞石烈諸神奴或者是你鐵木真應該更為拿手才是,至於我葉某人,呵呵……。”
 葉青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像這種跟土匪賊寇似的入侵後,還找人家要好處的事情他做不來,乞石烈諸神奴才是其中的行家裡手,畢竟,宋在金人的強詞奪理的野蠻方式下,可是沒少雙手奉上過利益的。
 乞石烈諸神奴聽著葉青的話語,無奈的仰頭望向帳頂:“大人,若是末將沒記錯的話,這一次我們抗擊哈拉子模人可是您的主意,如今您卻如此說,不覺得有些……。”
 乞石烈諸神奴想說葉青有些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但隨即想想又覺得不妥,於是便停止說下去,笑而不語的看著扭過頭的葉青。
 鐵木真則也是呵呵笑了起來,笑聲中對葉青無盡的諷刺比乞石烈諸神奴的話語,則還要更為赤裸一些。
 “嘖……怎麽說話呢?”葉青故作嚴肅的看著乞石烈諸神奴,隨後卻是看著鐵木真笑著道:“你到底如何看?”
 鐵木真放下手裡的茶杯,看了一眼黑漆漆的帳外,咬了咬嘴唇道:“他們今日與我們對峙,確實沒有露出殺氣騰騰的氣勢來,但他們也並沒有顯得慌亂來。雖然我們的兵力士氣正盛,但我能夠感受的到,對面的花剌子模人,並不怕跟氣勢正盛的我們交戰。之所以按兵不動,願意與我們對峙,怕是他們在等什麽吧,不管如何說,他們肯定想要為他們的人報仇,也很想把我們一舉打敗。”
 “會是等什麽呢?”葉青跟乞石烈諸神奴一時之間也想不出來原因。
 博爾術跟鍾蠶再次進來,稟報著如今兩岸的情況,篝火的照耀下,兩邊的種種舉動都是異常的清楚,而且隔河扯開嗓子喊話都能夠讓對方聽見,所以基本上不存在能夠施展什麽陰謀詭計的環境。
 “花剌子模人不見得會因為丟了三城,損失了七八萬人就對我們就范,既然他們並不怕我們,那麽肯定是想要報仇,可他們在跟我們對峙了半天后,卻是又開始喊話,表現出了想要和談的意思,難道是在迷惑我們?”乞石烈諸神奴撫摸著下巴長長的胡子說道。
 葉青跟鐵木真,瞬間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兩人同時把目光投向了乞石烈諸神奴,四道凌厲的目光,倒是把毫無意識的乞石烈諸神奴嚇了一跳。
 “不錯,緩兵之計!他們在等援兵,也或者是……。”鐵木真重重的一拍案幾,起身說道。
 “告訴墨小寶,立刻派出斥候,沿河向南查探,看看這阿姆河最窄的地方在哪裡……。”葉青扭頭看向鍾蠶凝重的說道。
 “立刻派人沿河向北查探……。”鐵木真不等葉青話音落地,便也對著博爾術說道:“找出能夠輕易渡河的地方來。”
 “被拉哈爾騙了我們。”葉青冷笑一聲,看了看鐵木真,而後便快速的走出了帳篷,身後的鐵木真跟乞石烈諸神奴,也幾乎是同時跟上葉青的腳步往外走去。
 拉合爾的獻城投降,不單單是讓葉青放松了對他的警惕,同樣也讓鐵木真跟乞石烈諸神奴,放松了對拉合爾的警惕,而且拉合爾給他們建議的如今這地理位置,看起來也像是最窄、最易過河的地方,只不過是水勢稍微有一些湍急,大軍若想過河,必然是要耽誤一些時間的。
 “水流湍急!”走出帳篷外的葉青,聽著那嘩嘩的流水聲,猛然間扭頭看向了河的上遊。
 跟出來的鐵木真跟乞石烈諸神奴,一時不知火光照耀下,神情若有所思的葉青突然停下步伐是為了什麽。
 “怕是晚了,立刻命野利戰沿河北上阻擊花剌子模人!他們會從北面上遊來偷襲我們!”葉青一邊說一邊拉過一個傳令兵急急說道。
 鐵木真皺眉,這個時候,他並不在乎葉青直接命令野利戰,但是他並沒有搞清楚,為何走出帳篷後,葉青就一下子肯定了花剌子模人,會從上遊來偷襲他們。
 “此處水流雖湍急、但又是趨於平緩狀態說明了什麽?你們二人難道想不出來嗎?”葉青看著傳令兵踉蹌著腳步跑開,這才對鐵木真跟乞石烈諸神奴問道。
 “說明上方必然有咽喉要道一樣的狹窄地方卡著,從而使得河水擁擠到了那裡,造成了下遊流水湍急之勢。而這裡雖是湍流之勢,但又能夠看到正在漸漸趨於平緩,所以……離此不會太遠!”鐵木真目光閃過一道凌厲,他們急急走到的另外帳篷前,門口兵士的腰刀,一把被鐵木真抽了出來,隨即提刀走進了帳內。
 乞石烈諸神奴根本不用等鐵木真下令,此時也不用葉青再繼續解釋,當然,更顧不上對岸花剌子模人是否會發現他們這邊的動靜,號角聲便在漆黑的大營響起。
 幾乎就是在號角聲響起的同時,鐵木真跟葉青正好是掀開帳簾走了進去,恰好看到,聽到號角聲後神色一喜的拉合爾。
 “這裡並非是阿姆河最窄、最適合人馬渡河的地方,是不是?”鐵木真的右手一揚,明亮的腰刀已經架在了拉合爾的脖子上。
 被刀架在脖子上的拉合爾,並沒有表現出驚慌緊張來,反而是臉上依舊帶著輕松的笑意,淡淡道:“想不到竟然被你們發現了,不過你們也太蠢了,都這個時候了才發現,可知道……你們就這麽白白浪費了大半天的時間啊,如今,是不是我們的大軍攻過來了,你們才吹起了號角聲?不覺得晚了嗎?”
 “上遊能夠安全渡河的地方,距離此地有多遠?”鐵木真再次沉聲問道,對於拉合爾對他跟葉青的嘲諷,他仿佛絲毫沒有看見一樣。
 “如果你們現在投降,我可以在我們的王跟前替你們求情,但你們的大軍就沒有那麽幸運了, 別忘了,你們可是殺了我們好幾萬人,還屠了我們兩座城的守軍!”說道最後拉合爾的臉色也變的冰冷、強硬了起來。
 除了他所駐守的克曼城,沒有被葉青所屠外,馬爾汗被屠城一事兒,也是他在親眼目睹著遼人聯軍,在伊法城令人發指的屠殺行徑後才知道的,也是那個時候,他才知道,以三座城為糧草大營的前方大營,竟然是全軍覆沒,全部被眼前這個韃靼人下令殺了個光,財富也被掠奪了個精光。
 鐵木真的目光一直緊緊的盯著目光也變的冰冷的拉合爾,沉聲再次問道:“最後一次機會,這裡距離他們能夠渡河的地方有多遠?”
 “葉大人,你應該是個明白人,而且你並沒有屠城,所以葉大人,相信我,我們的王對待朋友……。”拉合爾低頭,不屑的看了看鐵木真架在他脖子上的刀,毫無懼色的無視鐵木真的問話,轉而向葉青說道。
 “殺了吧,沒用了。準備大戰一場吧!”葉青深深的吸一口氣,而後便頭也不回的往帳篷外走去。
 而當他剛剛走到帳簾前,就聽見身後傳來一聲悶哼,隨即自己眼前的雪白的帳篷上,突然間多了一縷殷紅的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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