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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第207章 史公子的善意
  於是兩人的話題,自然是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永遠的留在泗州的羅世傳身上,以及那還在泗州苦等同伴的李元身上。

  兩人俱是含蓄一笑,心照不宣的互望了一眼後,李習之才從懷裡掏出了一封密信,遞給了葉青。

  “在下也不知道葉大人是否已經知曉,但……思來想去,加上乃是受人之托,所以還是如實轉交給葉大人為好。”李習之伸出手,看著信封被葉青疑惑的接過。

  “給我的?不知道是誰勞煩李大人轉交給在下?”葉青笑了笑,抽出裡面的信開始看起來。

  “史家史公子。”李習之含笑說道。

  李習之說完後,便看著葉青面無表情的看著那封書信,只是隨著葉青繼續讀下去,坐在對面李習之突然間沒來由的感到一陣心慌,一股淡淡的殺氣突然彌漫在不大的車廂裡,仿佛一下子就連氣溫都降低了許多,讓他不由自主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葉青緩緩的疊好那封信,臉上依然帶著笑意,只是那笑容比起剛才的隨和,則是多了一絲凌厲跟殺氣。

  “多謝史公子跟李大人,小小家事兒,有勞兩位大人上心了。”葉青把信放進懷裡,看著李習之說道。

  “史公子還拖在下給葉大人帶了幾句話,若是葉大人有意……。”李習之說到一半之後,便打住看著葉青。

  “李大人不妨直說。”葉青說道。

  “史公子的意思是,過去與葉大人之間發生的不快可以既往不咎,真心誠意的希望能夠與葉大人合作,共謀大事兒。至於葉大人的家事兒,史公子也願意助葉大人一臂之力。”李習之含笑看著葉青說道。

  雖然他不知道,葉青跟信上的那位白小姐是何關系,但既然史彌遠在信中以葉青家人稱之,想必不是葉青的未過門的妻子,怕也是不會太離譜吧?

  更為重要的是,這位白小姐必定是一位天仙似的美人兒,不然的話,怎麽可能讓湯相之孫湯鶴溪,接二連三的前往葉家,去叨擾這位白小姐呢。

  要不是貌若天仙、蘭心蕙質之美人兒,湯鶴溪也不會帶著工部尚書之子醉酒之後夜闖葉府,最後還打了那白小姐一巴掌,以至於鬧的不歡而散了。

  “史公子的條件呢?”葉青直截了當問道。

  他並不知道白純被醉酒後的李立方打了一巴掌的事情,趙乞兒來信之中,從來沒有提及此事兒。

  每次趙乞兒來信,都只是提及那當初孵出來的小鳥乃是一隻烏鴉,再者便是會含混的說一些白純跟幽兒,折騰了半天,也沒有把那香皂折騰出個樣子,兩人自信心倍受打擊,天天對著滿院子的花瓣兒發呆。

  而今,自己卻從史彌遠送給自己的信中,知道了湯鶴溪跟李立方二人,深夜闖入自己家,甚至李立方還打了白純一巴掌,雖然說白純手裡的弓弩,也還了一箭,但李立方特麽的真是找死啊!

  真的以為自己的姐姐成了準太子妃,加上他那工部尚書的老爹,在臨安城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

  “想必葉大人也知道,朝廷今日派遣大理寺少卿等人前來揚州,恐怕並非只是巡視那般簡單吧。葉大人雖然來淮南東路不過十來日的時間,但揚州與泗州官場之上的貓膩,想必葉大人通過泗州皇城司也有所了解。所以今日朝廷派遣虞允文少卿,這個曾經一舉從金人手裡,為我大宋奪回大半個淮南東路的功臣過來,顯然是要整頓淮南東路的官場了,畢竟,在淮南東路,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來整頓吏治了。”李習之侃侃而談道。

  “但這跟我有何關系?若是史公子有意,也該是找虞允文少卿才對,在下不過是在皇城司任差遣,怕是幫不上史公子什麽忙吧?”葉青壓抑著心中對李立方、湯鶴溪的怒火,表面上依然平靜隨和的說道。

  “葉大人此話不盡然吧?朝廷這一次看似
單單差遣大理寺來此辦差,但我想,不論是趙師雄還是留無言,都知道葉大人的皇城司必然會從旁協助。那麽有了皇城司這個虎口衙門的協助,加上武判又在泗州近半年的日子,雖不能說已經完全融入到了淮南東路的官場,但淮南東路官場上的貓膩,最起碼那數目龐大的泗州商貿交易的賦稅一事兒,他也是知根知底,只要隨意的向葉大人透漏一些,葉大人再交給虞允文少卿。如此一來,葉大人是想讓誰倒霉,誰就得倒霉,躲也躲不過去啊。”李習之笑意盈盈,淡淡的話語中,直接點名了葉青與虞允文之間,以及淮南東路官場之上的利害關系與重要性。

  “那麽以李大人久居淮南東路官場的經驗來看,該是誰倒霉呢?還是說,李大人身為淮南東路提刑使與市舶司兩要職,沒少往自己兜裡撈銀子?”葉青不動聲色的反問道。

  李習之對於葉青對他的猜測,竟然是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就像是沒有聽到似的,繼續說道:“以在下來看,恐怕這一次倒霉的,要屬身兼揚州知府與安撫使要職的趙師雄趙大人了吧?”

  “哦?何以見得?”葉青一邊與李習之打著官腔,心裡頭一邊謀劃著,回到臨安之後,如何能夠不動聲色的,收拾下湯鶴溪跟李立方!

  “我大宋官職延續前朝亦有之,但變化自然是也有之。唐時乃巡視戰爭摧殘、受災之地之臣,被稱之為安撫使。如今我大宋延續安撫使之名,任其為一路之軍務、治安之長官,但縱觀我大宋各路,甚至是包括淮南西路在內,還從來沒有過一路知府能夠身兼安撫使這一要職者。如今宋、金和平,淮南東路百姓安居、軍務整備有條不紊,顯然朝廷如此任差遣官員,已是不妥,有任由官員做大之機,若不及時加以改正,怕是我淮南東路,就將成為國中之國,朝廷到時候就更難插手此地要務了。”李習之用詞謹慎,但即便是這樣,也是說出了朝廷的擔憂,跟朝廷差遣虞允文北上之目的。

  淮南東路向來是金、宋之邊界與戰場,朝廷若是按照其他路的任免差遣,路知府與安撫使分而任之。

  如此一來,一旦金人起兵南下,很有可能造成知府與安撫使相互牽扯、掣肘,從而很可能給予金人有機可趁的空隙,使得金人能夠長驅直入,直指揚州而隔江望鎮江,危及大宋長江以南的疆土。

  所以自從虞允文奪回淮南東路等地之後,朝廷為了保護長江以南的疆土,不會在金人南下的第一時間受到危機,能夠讓淮南東路的各軍,成為抵抗金人鐵騎南下的有效防線,因而對於淮南東路知府身兼安撫使一事兒,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如今誰都知道,金與宋之間,已經難得的和平相處了十來年,自從金國皇帝完顏亮渡江不過,而後被屬下所殺,完顏雍趁機奪得金國皇位之後,好像金人已經失去了對南宋的興趣。

  這才讓趙構父子又一次把注意力放在了淮南東路,想要再次真正的把淮南東路控制在手,特別是那數目龐大的賦稅控制在手,而不是任由淮南東路的官場說了算。

  當初為了養兵抵禦金人,龐大的軍餉開支,朝廷還能夠忍受,但隨著和平的時日越來越久,大把大把的餉銀、賦稅被他人貪墨。

  趙構自然是無法再穩坐釣魚台,眼睜睜的看著那些白花花的銀子成為臣子們的囊中之物,只有一小部分上繳給了朝廷,大部分的卻是跟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了。

  所以如此一來,朝廷派遣大理寺少卿虞允文過來,加上皇城司新晉副統領也在揚州,而他李習之也沒有接到有關於波及他市舶司消息,何況市舶司本就是太上皇的小國庫。

  那麽淮南東路最該倒霉的那個人,自然而然的就水落石出,除了揚州知府兼安撫使的趙師雄外,便無他人了!

  至於揚州知州留無言,身兼轉運使,顯然比起趙師雄來,朝廷更想要的,
想必還是安撫使這個軍務的大頭才是。

  葉青笑著點了點頭,他也不得不佩服李習之的心思縝密,能夠在極短的時間內,就猜中朝廷跟趙構的心思。

  “既然李大人已經知曉,那麽不知道葉某能夠做什麽呢?”葉青故作不知的問道。

  在他看來,李習之跟自己說這些,並不是為了趙師雄的官職著想,想必是為了趙師雄被罷免之火,留下來的知府與安撫使的兩個空缺吧?

  “那麽葉大人覺得,趙師雄一旦被朝廷罷免,那留下來的兩個空缺該由誰來擔任呢?淮南東路官場上的其他官員,您覺得有可能嗎?”李習之微笑著看著葉青說道。

  “朝廷之事兒,在下哪敢隨意揣摩,而且即便是新差遣其他地方官員來此,怕是李大人也該找吏部才是,李大人找在下,豈不是找錯了廟宇拜錯了菩薩?”葉青隨和說道,完全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但據我所知,葉大人在臨安時,曾經與大理寺少卿虞允文有過一面之緣,還曾經當面說過仰慕虞允文少卿的話語,包括有機會的話,還要與虞允文少卿共同抗金的話語,可是?”

  “不錯,那日確實說過。而且好像刑部侍郎洪遵也在場,他告訴你的?”葉青隱隱猜到了李習之,包括他身後史彌遠,甚至是更背後的史浩的目的是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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