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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疆》一千零四十九 缺個章節名
嘉會門處燈火通明、人影綽綽,甲胄在身、神色肅穆的兵士,不停的在寬敞的嘉會門處擴大著巡防范圍,一派肅殺緊張的氣氛濃濃的盤旋在嘉會門的上空。

 韓侂胄微微皺著眉,身後跟著吳獵等幾個將士,嘴裡向幾人交代著對嘉會門的嚴防死守事宜,沈繼祖不等轎子停穩,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掀開轎簾,待轎子剛剛壓下就立刻向著韓侂胄的方向跑去。

 “大人……。”距離韓侂胄尚有一段距離時,沈繼祖便立刻出聲喊道,待韓侂胄聞聲帶著眾人轉過身後,正好跑到跟前的沈繼祖急忙說道:“大人,查探到了,葉青如今去了謝深甫的府上,而且還是打進去的,殿前司的人據說傷了好幾個。”

 “他還真敢去謝深甫的府邸?確定是葉青本人嗎?”韓侂胄微微皺眉問道。

 “是葉青本人,千真萬確。”沈繼祖急忙確認的說道。

 韓侂胄的嘴角漸漸浮現一抹殺意,而後冷笑道:“看來還是不死心啊,還在做些無謂的掙扎。他帶了多少人前往謝深甫府上?”

 “不多,二十來個人。”沈繼祖回答道。

 “吳曦,立刻帶人跟我前往謝深甫府上。”韓侂胄微微思索了下,立刻果斷的說道,而後頭也不回的就向馬車上走去。

 而此時的東華門處,史彌遠同樣是從夏震、鄭清之等人口中得知,葉青去了謝深甫的府上。

 如同韓侂胄一般,不過史彌遠臉上的笑容就要顯得更加狡詐了很多,挺著肥胖的肚子來回踱步,紅光滿面的臉上帶著陰險的笑容,片刻後笑著道:“韓侂胄決計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但也不能讓他專美於前,過去湊湊熱鬧,說不定還真能夠撿些便宜,人手不必太多,去謝深甫府上。”

 紹熙五年七月七日夜,亥時正,謝深甫的府邸四周,夜色的流動的下,刷刷的腳步聲緩緩由遠及近,數百名甲胄在身的兵士,如同黑色潮水一般帶著濃濃的殺意,向著謝深甫府邸四周包圍了過來。

 兩人像是頗有心靈感應一般,韓侂胄的馬車緩緩在更靠背的一條街巷的陰影內停了下來,而史彌遠的馬車,則是在靠南的那條狹窄的街巷內停了下來,而在兩人的中間街巷中,便是謝深甫的府邸。

 葉青平靜的看著眼前的謝深甫,謝府管家也隨著謝深甫的目光,緩緩退了出去,陶潛站在不遠處的影壁旁,兩手竟然在大熱的天揣在了袖子裡,輕松的望著這一邊。

 “葉大人有什麽話不妨直說吧,下官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就不會在更改。”謝深甫在對面緩緩坐下,神色凝重而又堅定的說道。

 葉青擺弄著眼前謝道清離開時的茶杯,臉上依舊帶著隨和的笑意,抬頭看了一眼神色凝重的謝深甫,道:“哦,我也沒什麽可說的,就是恰好經過貴府,過來看看。再者便是告訴你謝深甫一聲,葉某人一向不喜歡跟旁人結仇生怨,自然也就不會以令公子來要挾你。”

 “如此說來,葉大人是打算放了下官犬子了?”謝深甫依舊是皺眉,葉青的話語聽的他是一知半解。

 剛剛進入花園內時,還是一副興師問罪,要要挾自己的樣子,但不知為何,這坐下後態度一下子就轉變了。

 “放不放並非是我說了算,該是當今聖上說了算。”葉青一副完全事不關己的樣子。

 而不知何時,原本一直站在影壁旁的陶潛,

此刻已經消失不見。 “既然如此,葉大人當初就不該把人從刑部大牢帶

 走不是?”謝深甫鬧不清楚葉青到底要做什麽,也隻好順著葉青的話說下去。

 畢竟,人家是強打上門來的,他若是想要趕人家出去,也沒有那個實力,所以也只能任由葉青在他府上坐著,東一句西一句的跟他扯個沒完沒了。

 陶潛再次出現在影壁前,而後緩緩走到葉青跟前,道:“老爺,外面圍了不少殿前司、侍衛司的人。”

 “該子時了吧?”葉青抬頭對著陶潛問道,而隨著葉青低頭看向手腕上的手表,指針也恰好在這個時候指向了十一點鍾方向。

 “子時了。”陶潛聽著外面隱隱傳來的更聲點頭道。

 葉青微笑著點點頭:“好,再過半個時辰出去看看,別鬧出太大的動靜了。”

 “估計刑部已經開始有所動作了吧?”陶潛也不避諱一旁的謝深甫,跟葉青輕松的閑聊道。

 “那就看看史彌遠跟韓侂胄會不會在這附近了,若是他們真的被咱們吸引到了這邊,那麽李立方那邊也就會順利一些了。”葉青同樣是輕松的回答著陶潛的問話。

 七月七日夜,葉青帶著自己府上最為引人注目的車夫,出現在臨安城的大街小巷上,而且在這個微妙時刻,若是不會引起史彌遠、韓侂胄的注意,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當葉青的馬車出現在謝深甫的府上時,史彌遠跟韓侂胄必然會第一時間知曉,而當他們知曉自己單槍匹馬來謝府的消息後,難保他們不會心動的過來打探一番,亦或者是……就在今夜直接動手,從而不勞明日太上皇他老人家親自動手了。

 子時的更聲剛剛散盡不久,李立方便親自出府開始帶著召集好的人,出現在了滿是禁軍的大街上。

 與此同時,位於艮山門處的三千甲胄,也被盧仲滿頭大汗的準時備好,此刻也早已經被賈涉等人穿戴整齊。

 隨著賈涉的一道道命令,一千“禁軍”向著大理寺的方向奔去,另外兩千人則是向著謝深甫的府邸方向奔去。

 “葉大人您到底要做什麽?”謝深甫聽著葉青跟自家車夫一唱一和,輕松隨意的樣子,心頭隱隱察覺到好像哪裡不妥。

 “不做什麽,就是路過看看你。”葉青隨和笑著道:“不過過了今夜之後,謝大人,葉某奉勸你一句……自求多福。”

 “葉大人此話是何意?”謝深甫緩緩起身,更為凝重的看著葉青問道。

 “防禍於先而不致於後傷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閑視之。”葉青微笑著繼續咬文嚼字道:“孔聖人不讚成其學生子路前往衛國做大司馬,曾言:危邦不入、亂邦不居、天下有道則入,無道則隱。邦有道、貧且賤焉,恥也。邦無道,富且貴焉,恥也。子路則信心滿滿,最終被衛蒯聵剁成爛泥。即便是你謝深甫是否已經做好君子死、冠不免的準備,可你最終也改變不了任何事情,能改變的……只是讓你謝氏一門陷入到了臨安城的亂局之中。葉某做人做事雖非對得起天地良心,但最起碼入仕以來對的起自己的良心,盤踞北地不受朝廷節製,葉某也不過是想要保全身家性命,並未從未有過要謀反之意。而今朝廷受奸人所惑,太上皇為青史留名而不擇手段,你謝深甫之舉無異於是助紂為虐。葉某不敢比肩嶽飛嶽將軍,但葉某卻絕不想重蹈嶽將軍覆轍,以死表忠朝廷,再次陷北地百姓於戰亂流離之中。葉某奉勸你一句,好自為之。”

 “如此強闖他人府邸,竟然也能夠說的如此義正嚴辭?

 這天下乃是趙宋宗室的江山社稷,你葉青在北地為了一己私欲、權力野心,置皇家威嚴於不顧,視朝廷律法如無物,如今也敢言忠貞二字?豈不是讓人笑話!”謝深甫同樣是義正嚴辭的指責葉青道。

 葉青則是連反駁都懶得再反駁,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在上一世都會存在著不同的理解與想法,何況是在這個時代,是一個在儒學之中浸淫了一輩子的謝深甫,想要改變、說服人家理解自己,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與其對牛彈琴,倒不如用手裡的強權來說話,畢竟,在統治者的手段之中,唯獨只有強權能夠讓謝深甫這樣的人,在時間的推移中,主動給自己的精神換個主人。

 儒學下的文人士子,風骨氣節往往也是在看風向,在北地多年的葉青,也並不是沒有見過堅持儒學一輩子的人,但當金國在統治北地多年後,這些心高氣傲的文人士子,到最後不也是開始屁顛屁顛的去參加金國的科舉,開始做金人的官,為金人的朝廷效忠?

 夜空中一支響箭打破夜色下的有些緊張的氛圍,史彌遠、韓侂胄不由得抬頭看向夜空,隨後問著旁邊的手下,發生了什麽事兒。

 而後就在兩人所在的街巷的前後,火把的照耀下,身著禁軍盔甲的兵士緩緩向著他們包圍了過來。

 “什麽人?”韓侂胄旁邊的吳曦急忙挺身而出,看著那些禁軍在身前身後,弩箭的射程范圍外停下後,立刻高聲喝問道。

 但回答他的卻是無盡的沉默,以及那些火把發出來的劈叭之聲,以及那些兵士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完全不該是禁軍所應有的濃濃殺伐之氣。

 “問他盧仲在何處,誰讓他們來這裡的。”另外一邊的史彌遠,有些驚慌失措的看了看前後緩緩停下來的大批兵士,對著旁邊的鄭清之說道。

 如同那邊吳曦的情況一樣,夏震的問話同樣是沒有得到一丁點兒的反應,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只有那些身著盔甲的禁軍, 依舊是默默的望著他們。

 謝府府門緩緩打開,左右兩條巷子內隱隱透出了的亮光,讓葉青會心一笑:“回府。”

 陶潛駕著馬車,向著韓侂胄所在的那條巷子駛去,隨著車輪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色突兀的響起,韓侂胄的臉色瞬間變的陰沉至極,看著那馬車緩緩從巷子裡駛出來,自己這邊的兵士剛剛舉起手裡的弓弩,那剛剛過來不久的禁軍,也幾乎是第一時間舉起了手裡的弓弩,寒光在火把下閃耀著,一支支的鋒利箭矢則是齊齊對準了他們。

 “讓出一條通道,大家今夜都能過個平安夜。”陶潛駕著馬車,四周是十來名皇城司的禁卒,看著拐出巷子後,密密麻麻的身著盔甲的兵士,在沉默肅殺的夜色下高喊道。

 馬車背後的另外一條街巷處,史彌遠的馬車遠遠望著盡頭那模模糊糊的馬車影子:“是葉青的人,不是禁軍的人,我們上當了。收起刀槍,我們先撤。”

 隨著史彌遠的話語,原本跟隨他而來的兵士,在一聲聲喝令下,收起了剛剛拔出在手的刀,以及那些已經端起來的弓弩,隨著夏震一個人舉起雙手過去跟“禁軍”交涉後,“禁軍”便讓開了一條路,看著史彌遠等人緩緩出了巷子。

 通明的火把下,隨著史彌遠等人離去後,原有的禁軍立刻衝向了另外一條巷子,而此時巷子內,在韓侂胄的示意下,帶來的侍衛司的人,也開始收起了刀槍,讓出了一條通道。

 (ps:今天狀態不好,就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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