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都,州牧府。
州牧府大廳裡,劉焉依然半靠在座位上,這次還看起了歌舞。不過這次倒是沒有文官來打擾了,大約是已經知道了,自家州牧隻想做個土皇帝,懶得去說了。
這時有仆人進來,在門口張望著不敢打擾,劉焉看見招了招手,那仆人繞過歌舞姬,來到劉焉面前。
“何事?”劉焉半眯著眼問道。
那仆人小心說道:“州牧大人,門外有一異人求見,說有強軍之策獻上。”
異人?呵~反正無聊,見見吧。“讓他進來。”
仆人轉身出去,不一會兒帶了個拿著扇子的青年進來。
劉焉看他打扮,微微扯起嘴角哂笑,蠻俗異人,也做文士打扮,附庸風雅之徒。
那青年搖了搖扇子,側目看了看歌舞姬,淡淡說道:“州牧大人,可否讓她們先停下,我有要事說與大人。”
劉焉玩味一笑,要事?且聽聽吧,擺了擺手,那些歌舞姬停了下來,退到一邊。
那青年搖了搖扇子,淡笑著說道:“州牧大人,可知如今已大禍臨頭?”
瑪德有事說事,裝毛啊?劉焉一臉不耐煩地說道:“若是無事,還請回去吧。”
青年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搖著扇子說道:“州牧大人,禍事不遠矣。”
“......”劉焉用看傻子的目光,冷冷地看著他:“送客!”
青年一下不淡定了,怎麽和我想的不一樣啊?諸葛亮這麽玩的時候不是挺管用的嗎?
還有那些說客,見到諸侯,先來這麽一句大禍臨頭,禍事不遠,諸侯立馬就慌了,乖寶寶一樣,來請教如何化解。
怎麽到了自己這兒就變這樣了?道具不給力?還是表情不夠張力?
青年忙拱手問道:“州牧大人為何如此?”
“哼!若不是我今日心情好,可就要打你出門了!竟敢詛咒於我。”劉焉憤憤說道。
“大人,我沒那個意思啊。我此次來只是為了給大人獻計。”
獻計就獻計,裝什麽比嘛?劉焉甩了下袖子:“講!”
那青年又搖起扇子,慢悠悠地說道:“不知州牧大人對今日之詔令,有何想法?”
“沒想法。與我無關。”劉焉有些沒興趣了,原來是說這個事兒。
那青年聞言一滯,又道:“如今天下動亂,群雄並起,乃是天賜良機啊。州牧大人可知當年高祖?他便是在這川蜀成就王業,乃至後來一統中原,建立大漢。”
“說完了嗎?”劉焉不為所動。
“這...”青年一呆,“州牧大人對此沒有想法嗎?”
“沒有。我這益州沃土甚好,足夠我逍遙。我今已年邁,還有多少時日?若再去征伐,豈不是在戎馬中度過余生?今既有川蜀之地,何苦再求其他?即便打來再大天下,還不是一床安枕,一酒逍遙,歌舞宴樂,前呼後擁。這些我都有,只是沒那帝王稱號罷了,我也不稀罕。”
劉焉一口氣說了這麽一大段,聽來倒像是勸人知足的心靈雞湯。
青年呆呆站著:“這...這...是啊,既然已經有了逍遙日子,何必再去廝殺?”
劉焉咧嘴笑了笑,點頭道:“就是嘛,小友很有悟性。”這會兒看他理解自己,直接稱呼小友了。
青年渾渾噩噩地拱了拱手:“如此,不打擾州牧大人了,告辭。”
劉焉笑著擺了擺手:“去吧,珍惜眼前美酒逍遙。”
青年點了點頭,步履雜亂地走了出去。
到了門外,另一個文士打扮的玩家迎了上來:“怎麽樣?搭上關系了嗎?”
青年搖了搖頭。
“啥情況?話都不說了。”
青年抬頭看了看他:“我想回家,我想我媽媽了...”
“......”
那玩家拉著他回到駐地,
“老大,怎麽辦?這貨被打擊了,不想玩了。”
主位上坐著一個戴著兜帽的人,看不清楚臉。
只聽那人沉聲說道:“看來劉焉這邊行不通,再換一家諸侯看看,準備搬家。”
“搬哪兒啊老大?沒地方去了,有點潛力的都被人分完了。”那玩家愁道。
那戴著兜帽的人思索片刻,沉聲說道:“荊州,劉表。”
“老大,劉表那貨行嗎?”
“你還有別的選擇嗎?”
“好吧,只能劉表了。哎~一步錯步步錯。”
“閉嘴,乾活。”
“那這貨怎麽辦?”他指了指那渾渾噩噩的青年。那青年低聲呢喃:“我要回家,我想我媽媽了...”
“給他放個假,讓他回家一趟。”
此時的董卓還不知道,他這次的提議,雖然給了諸侯一悶棍,卻也給了玩家公會機會,讓之前就已經搭上諸侯的玩家公會更有話語權,還沒搭上諸侯的玩家公會趁著這次機會搭上。
當然,也有某倒霉公會,不但沒收獲,主力隊員還被灌了雞湯,沒了鬥志。
“太師留步。”一個小黃門匆匆跟了上來。
董卓回頭問道:“何事?”
小黃門氣喘籲籲地說道:“太師,陛下讓我問問,何時再次授課?”
嘿,這小皇帝還挺好學啊。董卓莞爾一笑:“那便明日吧。我需準備一下。”
“那太師慢走,我去回復陛下。”小黃門拱手離去。
董卓搖了搖頭,上前幾步趕上李儒和呂布。
到了宮門外,呂布拜別董卓二人,自回了軍營。李儒跟著董卓回相國府。
到了門口,只見有輛馬車和一匹馬在門外。
董卓隨口問道:“來客人了?”
守門的兵士答道:“盧將軍和張將軍。”董卓點了點頭進去。
一進院子,看到陳宮和司馬朗正在處理文書,盧植和張遼在一邊聊天。
董卓湊上去一聽,倆人在那吹以前的戰鬥經歷呢。
“想當年, 老夫做九江太守時,以三千郡兵,平了蠻族萬人叛亂。”
“嘿,老爺子,我當年在並州時,三千狼騎,趕的匈奴幾萬人到處亂竄。”
董卓往旁邊一坐,“聊光榮歷史呢?”
倆人看見董卓,也不對著吹了,改成跟董卓吹。
盧植道:“算不上什麽光榮歷史,這等戰績不過常事。”
張遼道:“那是,簡單的很。”
董卓笑了笑:“三千平萬人,還有你,三千攆著幾萬人跑。這麽算下來,羌族那兩萬人馬,想來也不是什麽難事,就給你們五千人如何?”
盧植和張遼對視一眼,吹的有點過了,不好收場啊。真要是帶五千過去,可沒有太大把握。
張遼年輕,厚著臉皮說道:“既是兩國對陣,還是公平為好,不然顯得我等太過目中無人。”
盧植在旁點頭:“正是,兩萬為好。”
董卓笑了笑:“別啊,那多沒意思。”
張遼無奈說道:“相國別拿我開心了,剛才是說大話。真帶五千過去不是送死嗎?”
盧植年紀大,不好意思承認吹牛,只是點頭。
董卓也不想為難他們,“行了,就帶你那兩萬狼騎,歸盧老將軍指揮。破了羌軍之後,狼騎帶回來。”
盧植一愣:“那我這都護府空著啊?”
“不還有皇甫將軍嗎?他的三萬兵分你一些。你倆老相識了,這個不難吧?”
盧植想說難又拉不下臉,隻好應了,心裡卻想著,到時候實在不行,找楊家人想辦法去,反正是他楊彪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