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轟!
李紫微的天虹劍,戚柔雙的殘虹劍。
兩柄長劍攜著無堅不摧的氣勢,一同刺在黑色大狗的腦袋上。
可是黑色大狗的腦袋連一點皮都沒被刺破,反而李紫微和戚柔雙二人被自己的力量反噬,二人一同吐了口鮮血,隨後倒飛了好幾米遠才穩住身形。
“蕭大哥!”
“天南!”
在戚柔雙和李紫微的驚呼聲中,蕭天南舉起雙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他知道自己死定了,這黑狗簡直就是無敵的存在。
戚柔雙和李紫微可是金仙境的強者,但是對這黑狗出手,卻好像是在給它撓癢癢一樣。
這樣的無敵存在,根本就不是蕭天南能夠對抗的。
除了等死以外,蕭天南想不到自己還有什麽應對的手段。
咚!咚!咚……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蕭天南能夠很清楚地聽見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
預想之中,身體被黑色大狗咬進嘴裡,然後用牙齒碾磨成碎肉的情況並沒有出現。
反倒是帶著純淨靈力的液體不斷滴在蕭天南臉上,蕭天南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這液體原來是黑色大狗的口水。
黑色大狗慢慢把腦袋縮回去,隨後它湊在蕭天南身上使勁嗅了嗅,尤其是蕭天南的右手,黑色大狗一聞再聞。
蕭天南緊張的直咽口水,生怕黑色大狗有什麽別的愛好。
突然黑色大狗自言自語地疑惑了一句:“真是兔老大的氣息,這不應該呀?”
黑色大狗猛地一下抬頭看向蕭天南,它惡狠狠地問道:“你是不是見過一隻很漂亮的兔子?”
“很漂亮的兔子?”蕭天南辨別著黑色大狗的表情,試探著問道:“你說的是天兔嗎?”
“你真的見過兔老大?”
黑色大狗一下興奮起來,順帶著連龐大如霸王龍一般的肉身,都縮小得好像正常的成年二哈一般大小。
蕭天南一看黑狗這反應,心裡對它的身份立刻有了猜測。
他乾咳兩聲,強自鎮定道:“我和天兔不僅僅是認識,並且還結拜成了異姓兄弟。
我叫它‘小兔’,它叫我‘南哥’。”
“你和兔老大結拜?”黑色大狗狐疑地掃了蕭天南一眼,原本已經柔軟不小的目光,隨即又變得凶狠起來。
“你敢騙本君?兔老大何等的修為,它會和你這麽一個螻蟻一般的小人物結拜?
並且它還讓你當兄長,這絕不可能!”
“螻蟻一般的小人物?”
蕭天南一臉高傲地冷哼一聲,他右手五指一張,玉虛琉璃燈出現在他手心之中。
蕭天南道:“小兔說過,我有神王之資,未來肯定能夠縱橫寰宇。
這盞玉虛琉璃燈,就是小兔送給我的禮物。
並且小兔還說了,它原本有兩個小弟。
一個叫什麽龍,一個叫什麽天。
在這兩個小弟之中,最讓它生氣的就是那叫什麽天的。
那家夥吃了天兔的三皇元氣丹,卻沒有依照承諾幫天兔完成它交托的事。
我記得它說過是什麽事,這一時間有點兒想不起來了。
你別著急,讓我回憶回憶……”
“不用回憶,不用回憶了。”黑色大狗連忙打斷蕭天南的回憶,它咧著狗嘴嘿嘿笑道:“原來你是兔老大的朋友,你倒是早說啊。”
“我不是它朋友,是它大哥!”
蕭天南十分嚴肅地糾正黑色大狗,他將右手手背展露在黑色大狗面前,隨後將天兔的兔毛顯示出來。
黑色大狗一看到這兔毛當即神情大變,它頗為緊張地咽了口口水道:“這是兔老大的‘本命毫毛’?”
黑色大狗重新看向蕭天南,目光很明顯變得恭敬了許多。
它討好地笑道:“大哥對不起,大水衝了龍王廟,差點兒自家人打自家人了。
我叫‘哮天’,就你剛剛說的,兔老大那兩個小弟之一。
當年兔老大給我吃了三皇元氣丹以後不久,天庭突然遭遇襲擊。
我在那一戰裡身受重傷,被二郎放在禦天環裡療傷去了。
我這才剛剛出來,所以根本來不及去辦兔老大交托那事。
你有空幫我跟兔老大解釋解釋,讓它千萬別生我氣。”
蕭天南早就猜到了這黑色大狗是哮天犬,之前蕭天南剛遇到天兔的時候,天兔就曾經跟蕭天南吐槽過。
它用三皇元氣丹換哮天犬用玄天境幫它記錄七仙女洗澡的畫面,結果天兔連七仙女的一根手指頭都沒看見,天庭就破碎了,當時天兔以為哮天犬也死了。
當時蕭天南以為天兔是隨口胡說的,沒想到那事兒竟然是真的。
更加讓蕭天南沒想到的是,天兔在天庭的地位竟然那麽高,哮天犬光聽它的名號就自認是它小弟了。
蕭天南伸手摸了摸哮天犬的狗頭,哮天犬皺了皺眉,它平生最討厭別人這樣摸他。
不過哮天犬想起蕭天南和天兔的關系,最終還是乖乖的讓蕭天南摸了。
哮天犬雖然通身漆黑,可是它的狗毛柔軟光滑,摸著手感絕佳,蕭天南差點兒沒舒服到叫出聲來。
蕭天南一邊摸著哮天犬的狗頭,一邊唉聲歎氣地說道:“你不用擔心, 小兔以為你和應龍已經死了,所以不僅沒生你們的氣,反而為此難過了好久。
我在天庭安慰了它好幾天,它情緒才稍微好轉一些。”
“兔老大以為我和應龍死了?為什麽啊?
以我和應龍的修為,哪有那麽容易死?”
蕭天南看著一臉不解的哮天犬,他輕聲問道:“你是不是不知道,天庭已經墜毀,眾仙已經全部隕落。
原本神皇還活著,可天兔發現是他勾結外敵,害死了天庭眾仙。
所以天兔把神皇禁錮以後,放在思過崖悔過去了。”
“天庭墜毀,眾仙隕落?”
哮天犬被蕭天南這話驚得險些從這半空之中掉下去,它猛地回頭看向軒轅天仁,目露凶光問道:“你手裡的天郎令旗是從哪兒得來的?”
軒轅天仁被哮天犬這目光看得打了個激靈,他握著天郎令旗道:“哮天你大膽,我手持天郎令旗就是你的主人,你竟然敢質問我?”
“你是本君的主人?”
哮天犬冷哼一聲,語氣森幽地說道:“你怕是沒弄清楚情況。
天郎令旗是本君當初送給二郎的,二郎只不過本君的一個玩伴而已。
就算今天是二郎親自拿著天郎令旗在這兒,他也不敢說他是本君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