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苑的主人房很安靜,蕭天南把燈打開以後,直接取出《上清太玄經》開始翻閱起來。
《上清太玄經》究竟是一部什麽樣的秘籍,蕭天南並不清楚。
他能不能憑借這本秘籍在三天之內突破到先天境,蕭天南也沒什麽把握。
不過話已經說出去了,就算最終沒有突破,蕭天南最終還是去修羅殿闖一闖。
男人這一生,也許不一定非得逼自己去做個英雄。但至少要做到不公之事發生在自己眼前時,不會連站出來的勇氣都沒有。
蕭天南是一個愛美人的男人,但這一次他站出來,真的是為了公義。
上清太玄經的內容很晦澀,裡面所有的用語用詞,全都是不同於現代的風格。
並且關於武道的一些理解和闡述,上面說的也是玄之又玄,根本毫無參考價值。
或者說有參考價值,也絕對不是一朝一夕能夠領悟出來的。
蕭天南硬著頭皮把整本上清太玄經都給翻了一遍,最終他把整本秘籍一合,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
這本上清太玄經要麽就是假的,要麽其中另有玄機。
不然單憑這本書,要讓柳瀟堂成為赫赫有名的“無雙公子”,估計非十年八年,絕不可能有那樣的成就。
總之不管如何,蕭天南想靠上清太玄經在三天之內突破到先天境的希望算是破滅了。
他打開木盒子,準備把上清太玄經放進去。
結果蕭天南發現在木盒子的底部,上面寫著“燭影觀神”四個字。
蕭天南眉頭一皺,心裡揣摩著這四個字的意思。
他想了想後起身走到書房。
不一會蕭天南拿來一個點燃的燭台,他把房間內的燈關掉,然後將上清太玄經的書頁放在燭火旁邊。
燭火透過書頁的紙張,在牆壁上投射出一片影子來。
這影子像極了人形,並且中間隱隱約約有一條條虛線顯示出來。
蕭天南把書頁往前拿了一段距離,他調轉了一下角度後,終於牆上的影子變得清晰了。
影子就是一個人,在打坐冥想。
那虛線指的應該是內息的行走路線,可是這路線很奇怪,因為它們全都指向了百會穴、風池穴、玉枕穴以及絲竹空穴這些在腦部的穴位。
蕭天南百思不得其解,他記下內息的行走路線圖以後,又把書翻到了下一頁。
牆壁上這次沒再投射出人影,而是顯現出了密密麻麻的一牆字。
蕭天南仔細看了一遍,原來那牆字上寫的一種“觀神之法”。
所謂的觀神之法,其實就是冥想的辦法。
修武之人在練習內功的時候,一般會要求摒棄雜念,抱元守一。
普通人一閉上眼睛,在沒睡著之前是很難沒有雜念的。
所以大凡是真正的內家高手,必然有一套屬於自己的冥想法門。
蕭天南自然也有,所以他對這什麽“觀神之法”興致缺缺。
不過蕭天南還是本著聊勝於無的想法,硬著頭皮把一整牆字給看完了。
看完以後蕭天南驚住了。
這個觀神之法,觀的是“元神”!
並且觀的還不是蕭天南自己的元神,而是別人的。
我擦!這他媽是在給我講神話故事呢?
蕭天南心裡嘀咕了一聲,他趕緊按照書上面的指引,開始翻下一頁。
下一頁的內容又變成了人形影子,不過這次影子旁邊有字,
上面寫著“心無雜念,氣走風池。觀想三刻,再進一頁。” 蕭天南一看兩句話忍不住笑了笑,這上清太玄經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學的。
普通人別說做不到心無雜念了,單單這個氣走風池,普通人從哪裡找“氣”走風池?
再說誇張點兒,可能現在的人都不知道“三刻”是什麽意思。
古代分一晝夜為百刻,三刻其實相當於現在的四十三分。
蕭天南依照上面的內容照做,原本他是訂了時間的,手機在四十三分鍾的時候會提醒他。
結果蕭天南回過神來時,手機正巧響起。
而回想過去的四十三分鍾,蕭天南卻記不清自己都幹了些什麽。
蕭天南感覺到了神奇,他立刻翻下一頁,這一次影子的形狀變了。
需要觀想的時間也翻了一倍,並且內息所走的穴位,也變成了百會穴。
蕭天南一頁一頁地觀想下去,終於在看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他整個意識好像墜入到了一個無邊無際的黑洞之中。
等到蕭天南的意識停止墜落以後,他發現自己是在雲端之上的。
雲端之中一名男子走了過來,他看著蕭天南笑道:“不用緊張,孤乃項羽。孤當年得到這太玄經時,觀想到的元神是鬼谷子王詡。
後來孤自刎以後,再得到太玄經的人,觀想到的人就是孤了。
孤也不知道這是什麽原因, 不過既然你與孤相遇,那孤就送你一番機緣。
孤今日傳你‘霸王三絕’。”
“霸王三絕?哪三絕?”蕭天南忍不住好奇問。
“氣吞萬裡如虎!劍掃三軍無敵!奔行千裡如風!”
項羽這元神說完,蕭天南腦子裡立刻被硬塞了一大股信息進去。
蕭天南還沒來得及消化這些信息時,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蕭天南眉頭一皺,有些不悅地問道:“誰啊?”
“少主,我是文睿淵。您已經在房內呆三天了,您看是不是先吃點兒東西再繼續閉關參悟?”
“三天了?”
蕭天南趕緊拿出自己的手機,果然日子已經到了17號。
而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去柳家救柳輕語的時候,正是14號。
蕭天南站起身來,他把《上清太玄經》放在自己懷中,然後拉開房間走出來。
蕭天南對文睿淵問:“文叔,修羅殿的戰書送來了嗎?”
“送來了,兩天前送來的。”
文睿淵從懷中把戰書送給蕭天南,裡面還附了一張去修羅殿的地圖。
蕭天南把戰書一收,接著問道:“我爺爺讓送來的劍呢?”
文睿淵往後一看,只見院子裡一名年輕男子背上背著一個紫檀劍匣。
他閉目站在原地,整個人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般,銳不可擋。
蕭天南低聲問:“文叔,這人誰啊?”
沒等文睿淵回答,年輕男子突然走到蕭天南跟前單膝跪下道:“屬下劍心,參見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