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我拔腿就開始追他,謝志軍是向著我之前來的那條路上面逃跑的,由於他的雙手被手銬反銬住,所以跑的速度不是很快。
在他到達土路之前,我就已經快追上他了,謝志軍仿佛也是感覺到了我正在不斷地逼近,步幅變得越來越大。
很快他就到了土路的邊上,並且做出了一個我意想不到的動作。
謝志軍竟然向著小溪之中跳了下去!
我也被逼的急了眼,隨後就跟著他跳了下去,在掉落到水裡之後,我的左腳腳踝處瞬間傳來一陣巨痛。
但我沒有時間去抱著腳嘶吼,謝志軍就在眼前。
他也沒有想到我竟然也跟著他一起跳了下來,雖然他拚了命的想要從我的身邊離開,但是這過膝的水給了他巨大的阻力,也給了我機會。
我一把抓在了他的手臂上,由於渾身都被水浸濕了,他的衣服有些滑,順著手臂滑到了手腕上面,我一把就握住了手銬。
手臂上猛然的一用力,我就將謝志軍給扯倒在了水中,謝志軍在倒在了水裡之後整個人都慌了一般,瘋狂的想要站起來。
可是由於雙手被手銬銬住,一時半會兒也起不來,我看著他連續的嗆了幾口水後,就沒有了動靜。
我怕出什麽意外,就將他從水中拉了起來,老張在這個時候已經到達了溪邊上。
他沒有顧及冰冷刺骨的溪水,就直接走了過來,我和老張一起將謝志軍拖到了岸上後,我才有空去看自己的腳踝。
拉開褲腿一看,整個腳已經腫的不成樣子,看見我現在的情況,老張也是嚇了一跳,立馬讓我去休息,等會兒去那個診所。
我點了點頭,便癱坐在了邊上,等著老張去處理謝志軍,沒過多久,我就看見遠處閃爍了幾道燈光。
這麽晚肯定不是別人了,一定是聽到了消息趕過來的民警。
他們一來,就將謝志軍從溪邊弄了上來,兩個人攙扶著我,一步一步的向著城鄉結合部走去。
幾位民警先將謝志軍帶回去了,而我則是在診所的門口停了下來。
診所現在已經關門了,上面隻留下了一張便條,老張敲了敲門,並沒有大聲的呼喊,這裡的旁邊就是居民點,肯定已經有人睡了,大呼大叫的把人吵醒不是我們應該做的事。
就在我準備放棄回局裡的時候,突然房屋裡面的燈亮了起來。
緊接著就傳來了一陣走動的聲音,卷簾門嘩嘩的一陣亂響,那位醫生的面龐就出現在了我的眼前。
見到是我,醫生也是愣了愣,隨後我就給他指了指我的腳踝他在看見了之就直接攙扶著我走了進去。
我身上的衣物在剛才的時候已經換了一套,所以沒有將醫生的身上弄濕,由於衣服只有一套,所以老張的褲腿現在都還是濕的,這讓我有些過意不去,不過現在我畢竟是傷員,老張應該也是不會在意這些的。
坐在板凳上,我就將自己的鞋子和襪子全部脫了,鞋子和襪子都是濕噠噠的,穿著還有些不舒服。
他看著我這麽腫的腳踝,也就沒有怠慢,從櫃子裡拿出藥酒給我塗抹上之後,就對我說,現在他這裡也沒有辦法處理,只有去市裡面才行。
我當然明白他現在不可能將我給治好,所以我也就沒有多說什麽,過了一會兒,藥幹了之後,就在我的腳上裹了一層紗布。
還別說,塗了這藥酒,我的腳竟然能夠感覺到有了一絲絲好轉,一點點的涼意透過皮膚到了我的腳上。
包扎好了之後,醫生就說到他只是給我簡單的處理了一下,讓我快點兒去市裡面的醫院就診才能夠查明原因。
老張隨後就攙扶著我,一瘸一拐的走到了車邊上,打火,就向著市醫院疾馳而去,我能夠看出來老張對我的病情還是有點兒著急的。
我讓老張開慢點兒,他默默的點了點頭,卻沒有將車速放慢,一路上都沒有別的車,就感覺路是我們的一樣。
很快我們就到達了醫院,辦理了手續過後,我就和醫生一起進入了診斷市裡面。
在我關門的一刹那,我恍惚的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感覺有點兒像是黃娜。
關上了門,醫生就讓我脫下鞋,躺在床上,他輕輕的在我的腳踝處一安,一陣貫穿全身的疼痛感直接侵襲了我的大腦。
我忍住了想要叫喊的衝動,將自己的牙齒咬的咯咯做響。
醫生似乎也感覺到了我身體的不適, 所以就沒有再按我的腳踝。
隨後我就進了放射科,拍了一張x射線圖出來,醫生看了之後松了口氣的樣子,對我說道,“你小子命大,沒有傷到骨頭,我給你上個夾板就行了。”
點了點頭,醫生就將我包扎的紗布全部拆掉了,隨後重新上了藥,隨後安上了一塊夾板,讓我這一個月都好好休息,不要再有劇烈的運動了。
醫生將我攙扶著走出病房,老張和黃娜都在病房外等著我,黃娜竟然來了,這讓我的心裡不經暖暖的。
隨後兩人一左一右的攙扶著我回到了車上,把我送到了家裡,老張已經和領導請示了,這幾天就給我放假了,讓我在家好好的休息,補補身子。
黃娜把我送到了臥室裡面之後,就走了出去,我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的事情,隨後深深的吸了口氣,腦海中就浮現出來謝志軍的面容。
眉頭微微的一皺,這個人真的可以算做一個野獸了,不過他也是聽了謝大成的言辭,所以才會淪落到這種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