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現在輕松多了吧?”老張看我這幾天,辦案的時候非常的積極,並向我問道。
“我現在特別能理解你的心情,比起之前好多了。”我放下手頭的工作,跟老張聊起了天。
“這凶手也真是夠狡猾的。”老張在我的辦公桌的另一面坐了下來,對我說道,“今天難得的這麽輕松,不出外勤。”
“是啊!”
“不過你之前,說你覺得凶手是兩個人以上,你是怎麽知道的?”老張今天好像故意找我說話。
“因為我之前在警察局看見那個黑人,我給我們老家打電話,來去差不多20分鍾,不過從警察局到我們老家就要一個小時,時間對不上,所以我敢肯定的是,凶手絕對是兩個人以上。”我將我所知道的詳細的告訴了老張。
“原來是這個樣子呀!”
“是啊!老張,你今天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嗯”我覺得老張今天的樣子很奇怪,便開玩笑地問道,“一直主動的找我聊天,目的不純呀,有什麽事兒就直說吧,我們之間沒有什麽的。”
“嘿嘿嘿……其實是有那麽一件事情,我沒有給你說。”
我這一炸,還真是,炸出了問題來。我大吃一驚,“我靠,老張,你還真有事情瞞著我呀。”
“啊!你不知道?”老張一隻手蒙著自己的眼睛,被自己的蠢嚇到了,“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自己好好的給我交代清楚,到底是什麽事情?”我追問到了老張。
“其實也不是瞞著你,是我之前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這也是我藏在心中多年的秘密,我本來是想把這個秘密,一直埋在心中,帶走的,現在我覺得說出來應該對破案幫助,我還是決定給你說。”老張說這句話的時候很嚴肅,不像平時那麽嬉皮笑臉,我也看著他仔細的聽著。
“老張,你說吧,不管是什麽事情,我一個耳朵進,一個耳朵出。”
“事情是這樣子,在我讀中學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班上有一個男生,我先暫且叫他a吧,名字我已經完全忘記了,長得白白淨淨的一個人,是當時少有的很好看的,但是他的性格卻非常的爺們兒,班上的很多女孩子都喜歡他,但是他連瞟都不瞟一眼,當時我們正是青春期,很多男孩子都羨慕他,不過他卻特別愛和我的一個朋友玩,經常買給他東西,我的朋友不要,他卻硬要塞給別人……”老張停頓了幾秒,又繼續說到,“我的那個朋友,名字叫做張希堯,也是一個極好的人,但是他性格確實十分的謙和,對他身邊的每一個人都特別好。”
老張說到這裡,我感覺非常地好奇,之前怎麽沒有見過他這個朋友,我便向他問道,“那後來呢?怎麽沒有見過你這個朋友。”
“哎!我的這個朋友已經去世多年了。”老張說到這裡的時候,哽咽了一下。
“那又是怎麽回事兒?”我拍了拍老張的肩膀,安慰了他一下,又向他問到。
“哎,這是我朋友告訴我的,有一天我們一起回家的時候,他開始一直不說話,我以為他心情不好,我也沒有多說話,等要到家了的時候,張希堯停了下來,他告訴我,有人向他表白,我當時特別的激動,連忙問他是誰,他說是a,我當時被嚇了一跳,說難怪a平時連女生都不瞟一眼,原來是另有他愛啊,張希堯確很不高興,他告訴我說他害怕,他還告訴我,他不想去學校了,讓我下周不要再等他了,沒想到那一次也是我最後一次見張希堯了,哎!”老張說到這裡的時候,從我的桌子上拿了一包煙,從裡面抽了一根,將煙掐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間,點燃了煙,吸了一口,“這都怪我,沒有主要到當時他的異常,不然他也不會……”
“老張,這不怪你,你別這樣說,人各有命,只是他的運氣差了一點。”我安慰著老張。
“哎,後面的一周他真的沒有去學校了,我放假後便去他家,準備勸一勸他的,可是當我到他的家裡的時候,他們家正在辦喪事,我走了進去才知道……”老張又一次哽咽了一下才說到,“張希堯他上吊自殺了……多優秀的一個人就這樣沒有了,上天不睜眼啊!”
“老張,那a同學知道這件事情嗎?”我向老張問到。
老張點了點頭,“我當時氣急敗壞就去找a,打了他一頓,然後告訴他,都是你,害死了張希堯,你以為他是自殺嗎?那你就錯了,他表面上是自殺,實際上謀殺,而你就是殺死他的凶手!我幾乎用咆哮的聲音說到。說完之後,我也揚長而去了。現在想想當時我說的那話,應該對a傷害挺大的。”老張說完話之後,用雙手揉著臉,我看得出來他確實挺懊悔的。
“你為什麽要這樣說?”我向老張問到。
“我說了那話之後, a再也沒有來過學校了。”
“他也輟學了?”我問到。
老張點了點頭,“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他了,如果再一次見到他,我真想給他道個歉。”
“為什麽?”
“經過了這個案件,我也明白了,a他愛一個人也是沒有錯的,只是他愛錯了人,剛好我的朋友張希堯又是一個很傳統的人,況且張希堯的去世,對他的打擊也不小吧!畢竟他愛他。”老張說到。
“這就是之前,你聽說周星和王子涵的時候,為什麽反應那麽大的原因嗎?”我問到老張。
“算是吧,勾起了我最不想要想起的回憶。”老張的煙已經吸得只有最後一截了,他將煙在煙灰缸裡戳了戳,被煙嗆得咳嗽了兩聲,“不過周星和王子涵很幸運,我的那個朋友卻很不幸運。”
“她們也不幸運,還不是沒有走到一起,還搭了性命。”我也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