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有什麽證物好呈上來的,這個案子已經完事了。”法官冷冷的對著李玉玲說道。
看起來他應該是很不滿,李玉玲,此時還有證物呈上來吧,其實想想也是,那沒有隨著他的心意,如果這個案子就這麽完成了,那麽法官就會很高興。
不過我和宋正橋肯定是不能同意的,這個案子就這麽完成了,對於公檢法機構來說,是一個莫大的蔑視。
我立刻站了起來,對著法官說道,“你的判決雖然是完成了,但是還有量刑階段,我感覺我們可以根據所擁有的證物進行量刑。”
“你有什麽證物你就拿上來吧。”法官也被說得啞口無言。
我對李玉玲露出了一個眼神,示意他可以把那些東西拿過去。
李玉玲拿過來的是一盤錄音帶,還有幾張紙。
他把那些東西放到了陪審團面前的時候,對著他們說道,“我希望大家這個東西不要輕易的外傳,裡面的內容最好也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這個不需要你多說,所有的證物是有保密協議的。”法官對著李玉玲說道。
李玉玲對著法官輕輕的一鞠躬,重新回到旁聽席上。
“行了,量刑將會在明天有一個結果,今天會讓陪審團觀看的。”法官輕輕的用小錘敲了一下桌面。
我現在還要把李長峰和李玉堂送回去,也不知道李玉玲拿出來的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證物。
但是當我和宋正橋把李長峰,李玉堂送回去的時候,李玉玲他們已經離開了,我現在給他打電話也不好。
“周正警官,我是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宋正橋長歎了一聲,攤了攤手。
看起來他對於這個案子沒有什麽能夠改變的地方了。其實也是,這個案子進行到現在,已經超脫我們的控制了。
主要就是法官對於這個案件的干涉和影響太大了,我和宋正橋就算是有滿腔的證據,還有邏輯,都沒有辦法說出去。
法官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開始獨斷專行。
甚至有的時候我和宋正橋想說話的時候,他都給我們攔住,就是因為他要保護他的權威不受到挑戰。
我感覺我和宋正橋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剩下的事情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周正警官,你接下來想幹什麽?”宋正橋對著我問道。
“我,我當然是回家吃飯了。”我回復了一句。
“我不是說這個,而是你這個案子判完之後你還要回到警局當中嗎?如果你要回去的話,我們可能還要繼續打交道。”宋正橋笑盈盈的對著我說道。
“別了吧,我可不想當你的敵人和你為敵的時候,實在是太難受了,你總會挖坑給我跳。”我對著宋正橋嘟囔著說道。
“我也不想當你的敵人啊,與你為敵不是一個太舒服的感覺,行了,這個案子不管怎麽說,明天都有一定的交代了,可能今天我們就是倒數第二次見面了,以後有機會再來這座城市的話,我會請吃飯的。”
宋正橋說完話,擺了擺手,上了他的車。
我也轉身上車了,暫時就就此別過了,至於以後的事情,那就以後再去商議吧。
黃娜要忙公司的事情,我回家的時候他自然還沒有回來。
我做事開始在家裡面自己弄點吃的就當作午飯。
一直到天色漸黑的時候,黃娜才回來。
好想今天處理公司的事情有些疲倦,他一屁股就坐到了沙發上,然後對著我問道,“周正,你今天的事情進展的怎麽樣了?”
“還能怎麽樣?法官根本不允許我們說話,把我們所有的路都堵的死死的,明天就量刑了。”
“那最後法官給出來的判決是什麽?”
“一級謀殺,死刑到20年監禁。”
我說這話的時候長歎了一口氣,而黃娜也皺起了眉頭。
“這法官就是要明顯的對著幹了。”
“誰說不是呢,但是我們還沒有什麽好的處理辦法。”我對著黃娜說道。
黃娜點頭之後就向著我看過來,“你晚上吃飯了嗎?要不我出去買點吃的?”
“不用了,現在我不想吃飯,我就想好好的休息。”
也許是黃娜看到我一臉疲倦,走過來摸了摸我的頭,“是啊,這個案子也給你累壞了,那你就去好好休息吧。”
我白手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下一步。
這個案子已經結束了,我必須要去想,我的下一步究竟應該怎麽做?
一直到黃娜回房間休息的時候我還沒有睡著。
“周正,你怎麽還不睡覺?這大眼瞪的嚇了我一跳。”
“我是在想啊,我下一步究竟應該怎麽做?”
“你不是已經下定決心要去做最後試探了嗎?和老狼他們一起去查李老的案件?”
“是啊,這個案子我們想要處理,先要弄一件事情,那就是追認當初的緝毒警察為烈士。”
“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只要他做出來的貢獻夠,公檢法那邊很順利的。”
“不,沒有那麽簡單,當初把這件事情給忘記,沒去做的人是陳東,你以為以他的德性這件事情能讓我們順利的解決嗎?”
黃娜皺起了眉頭,“如果要真的是陳東的話,那還真的不好解決。”
看起來黃娜也很明白這裡面的事情。
“是啊,所以現在我們就想一個辦法能夠打倒陳東,或者是在其他的地方壓製他。”
“你們想吧,反正我對於你們的事情不太懂,而且陳東這個人我勸你們不要直接應對, 這個人城府很深。”
黃娜說的沒有錯,陳東這個人的德行,而且還有他的心裡陰暗程度絕對超乎我們所想。
一個人能在收錢的情況下還坐穩省副局長的位置,那他肯定是有強大的支撐。
他後面恐怕不止一個華天,而且他的關系網估計也遍布整個省。
想了想了,我是沒有想到什麽太好的解決辦法,便早在那裡呼呼大睡了起來。
第二天睡醒的時候是早上7點多,我們還沒有起床,我則是悄悄的走下了床,穿好了自己的衣服。
量刑階段我們起碼要爭取一下優勢,如果要是沒有優勢的話,那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我到達法院的時候,已經是上午9點了。
去了之前我沒有看到黃娜有沒有看到老狼,我就給老狼打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