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完飯以後,信息科那邊的人就給彭啟榮送來了一堆資料,等彭啟榮慢慢的看那些資料,越看到後面,臉色越發的沉重。
第一名死者和第二名死者,因為他們的手機都不在案發現場,所以只能依靠運營商那邊給的信息。
而那些信息都反應兩名死者在生前,都與某一個電話號碼有頻繁的信息來往,但是基本都不怎麽打電話。還有一點,在彭啟榮看到資料之前,他原本以為兩位死者生前頻繁發信息的號碼應該是同一個號碼,可是拿到準確的信息後,他發現根本就是兩個完全不一樣的號碼。
還有另外一點也很奇怪,兩位死者都會在周六晚上,與那兩個號碼的所有者,進行長達三個小時的聯系,這個時間是岔開的。
彭啟榮想不明白為什麽會是兩個不同的號碼,如果是同一個人,他會用不同的號碼去作案嗎?彭啟榮覺得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而現在他們有了楊醫生的號碼,那麽就可以先去會會那個楊醫生,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彭啟榮又將這些資料送去給王隊看了,王隊看完以後也是長歎一聲,他揉了揉太陽穴,對彭啟榮說到:“誒,這案子怎麽越來越撲朔迷離了。”
“誰說不是呢,可是我們要做的就是趕緊破案,不能讓更多的人被凶手迫害。”彭啟榮認真的說到。
“行啦。這些話我們也不說了,你趕緊去調查調查這個楊醫生吧。”王隊揮揮手就把彭啟榮趕走了。
彭啟榮一出辦公室就撥打了楊醫生的電話,可是電話那頭卻遲遲沒有人接聽,彭啟榮又多打了幾個,結果還是一樣,一直沒有人接聽。
打不通電話就不能見到傳說中的楊醫生了,見不到楊醫生案件的進展就停滯不前。彭啟榮覺得有點煩躁,正暴躁的準備打下一個電話時,一隻手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拿走了她手中的手機。
彭啟榮抬頭一看,是一臉笑嘻嘻地林宇:“你小子幹什麽呢?快把我手機還來?”說著就準備伸手去拿自己的手機,可是林宇卻把手機往身後一藏:“心急可吃不了熱豆腐呀,你看看你現在這個狀態,你見了楊醫生,你能問出什麽東西來?如果這楊醫生是凶手的話,那麽以他犯罪的智商來看,他不想接你的電話一定是有原因的,所以你也不要著急去見那位楊醫生了。”
林宇又把彭啟榮推到了就近的座椅上,直盯著他說到:“你也不要什麽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扛,我們是一個警隊的我還可以幫你呀。那麽現在我希望你先回家休息休息,明天我們在一起去找那位楊醫生。”
“不是啊,兄弟,現在這樣的情況,你讓我怎麽休息?我不想看見下一個受害人出現了。”彭啟榮無奈的看著林宇。
“我也不想看見下一個受害人出現呀,可是現在那個楊醫生不接你的電話,你要去什麽地方找他呢?而且今天天色已經晚了,說不定就是因為這個楊醫生才不接你的電話。”
“行吧,休息。”彭啟榮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就回了家。
第二天早上,彭啟榮一到警局就開始給楊醫生打電話,所幸這次的電話終於有人接了。
“喂?您好。”對面的聲音有些嘶啞,但很沉穩。
“請問是楊醫生嗎?我是a市警察大隊的彭啟榮,我們這邊最近出了一樁殺人案。我們經過調查發現死者與您有一定的聯系,所以想請您來配合我們做調查。”彭啟榮總覺得對面就是這次案件的凶手,說話間,不由的帶上了一些咬牙切齒的意味。
對面突然低聲笑了一下,彭啟榮突然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然後就聽到那個人說:“你們說的是姚瑤的那樁案子嗎?”“是的,我希望您能來警局配合我們調查情況。”
“行,我看一下我的日程啊……嗯,今天中午吧,中午我會去的。”楊醫生很簡單的就答應了,彭啟榮原本以為他還會狡辯一下,之後兩人禮貌地相互道別,就掛了電話。
電話掛了以後,彭啟榮。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區開始沉思,而那邊掛了電話的楊醫生臉上卻是暴躁又恐怖的神情,他兩隻手緊緊的握著剛才打電話的手機,幾隻手指都泛白了,青筋都鼓了起來,看得出當事人一定很憤怒。突然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楊醫生表演了他瞬間變臉的能力。
對於楊醫生的表情變化,彭啟榮是看不到了,他現在在想那個楊醫生的行為舉止都很奇怪。
比如,為什麽聽到他是警隊的人時要笑一聲?難道他已經風輕雲淡到可以笑談一個人生命的終結嗎?還有,殺人案已經過去有幾天了,為什麽他一點消息都沒有。他是在等著警察來找他嗎?
中午的飯點,警隊來了一個乾淨端莊的男人,警隊裡不知情的小姑娘,都開始犯了花癡,而來的人正是早上和彭啟榮約好的楊醫生。楊醫生被人帶到會客室,那人又去告知彭啟榮,彭啟榮立馬放下手頭的事情飛奔過來。
彭啟榮一見到楊醫生,就覺得對方的氣質有些眼熟,可是具體在哪裡見過又忘了,他客氣的上前和楊醫生握了握手。
“你是,楊醫生?”
“你好,鄙人名叫楊樹臣。是一名心理醫生。”楊樹臣臉上帶著公式化的笑容,彭啟榮總覺得揭開它,就是一張面目猙獰的臉,彭啟榮被自己的這個想法逗笑了,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
兩個人對坐在沙發上,彭啟榮球真心切:“楊醫生和姚瑤是什麽關系?”
“我嗎?我和姚瑤就是普通的醫生和患者的關系。”楊樹臣臉上公式化的笑容一直就沒有消失過,標標準準的讓人一看就不舒服。
“患者?所以死者是有心理疾病嗎?”彭啟榮沒聽任何人說過姚瑤又精神疾病。
“並沒有那麽嚴重,姚瑤她只是有些失眠而已。”
“你們的治療是在每周的周六晚上嗎?”
“周六是我們約定的時間,但我們也會在其他時候會面。”彭啟榮突然很佩服楊樹臣,來警局這麽一段時間他沒要一口水喝,還一直保持著機械化的得體優雅。
彭啟榮不甘心的繼續問到:“根據我們所得的消息,我們知道你和姚瑤每周六都會進行三個小時的電話聯系,你們是在幹什麽?”
“我們使用的是電話治療的方式,因為姚瑤不想離開自己熟悉的環境,而我又有很多別的患者,所以我們就確定了這種治療方式。”楊樹臣說完,就拿起了茶幾上的水杯,準備喝一口,彭啟榮突然神經質的盯著人家喝水。
等他反應過來後,楊樹臣已經喝完了,彭啟榮尷尬的摸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