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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戰之宋》第176節 小摳
王靖看了一眼他,嘴角突然微微上翹,“童清,你這個人心思冷靜,考慮周全,在暗影的這些日子心性越發的穩健,本官見你剛才猶豫了許久,想必在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你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了吧,既然有了答案,又何必要問我呢。”

王靖拍了拍童清的肩膀,“好了,你們幾個在這兒好好談談吧……朝雲,我們回書房,本官的肩膀好像又有些酸疼了。”

“是,王大人。”葉朝雲臉色一紅,低著頭從裴定方等人旁邊穿過。

看到身型曼妙的葉朝雲乖乖的跟在一臉得意的王靖身後,裴定方幾人內心不由泛起了一陣惋惜,那種感覺,就好像親眼看到一個好白菜馬上就要被豬拱了,而自己又只能眼睜睜看著無法去阻止的那種無力感。

“對了,童清,剛才你和大人說的那第三種可能是什麽?說來聽聽。”見王靖身影消失不見了,裴定方立刻好奇的問道。

“第三種可能,就是刺客是我們府衙派的,因為在應州,最直接和烏家有利益衝突的就是我們府衙。”

“這怎麽可能,我們明明沒有派人去啊。”

“是啊,我也知道我們沒派刺客啊,但是你覺得烏家會相信麽?府衙不但和烏家有利益衝突,而且我們今天還剛剛和烏家軍隊對峙過,種種跡象都表明,我們才是那個最應該被懷疑的對象,只要有心人稍微挑唆一下,我們的處境就很難辦,恐怕這個問題才是現在讓大人感到最頭疼的問題吧。”

第二天一早

負責服侍烏鼎將的一位侍女,按照老郎中之前的吩咐,小心翼翼的打開紗布準備為烏鼎將傷口換藥,可能是手法生疏,她不小心碰到了烏鼎將身上的傷口,這時,烏鼎將身體不由顫動了一下,喉嚨裡發出了一聲輕哼,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我現在在那裡?”

烏鼎將醒了的這一消息立刻傳遍了整個烏府,很快,烏鼎將的三個兒子三個女兒,烏家的長老烏文泰、烏文心等一大批人紛紛趕了過來。

床榻上的烏鼎將,雖然已經清醒過來,但面色仍很蒼白,明顯虛弱無力,他微微抬起眼皮,緩緩掃視了一下眾人,目光最終停留在人群中最為弱小的烏岩身上。

烏也行見狀,明白了他的心意,便招呼他人全部退下,不一會,整個屋子空蕩蕩的,只剩下了躺在床上的烏鼎將和站在床邊的烏岩。

“爹爹,你終於醒了。”烏岩看到烏鼎將勉強撐著眼睛看著自己,鼻尖不由一酸,說話聲也變得哽咽起來。

她雖然是烏家不世出的天才少女,精明幹練,目光如炬,但畢竟也只是一個女孩子,遇到這種突然其來的意外,也只是強撐著控制自己的情緒,在她主持烏家大局的期間,外表柔弱的她遇事內心很堅定,但冷靜果斷的她又希望背後能有一個人可以支持她。

“岩岩”烏鼎將緩緩的從嘴唇中說出這二個字,眉頭突然皺了一下,臉上頓時露出了很痛苦的表情,他這次傷及到了肺部,一說話就牽扯到了身上的傷口。

“爹爹,你不要說話,神醫說過了,你現在最需要養傷,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烏岩的小手立刻貼上了烏鼎將的嘴,示意他不要講話,以免牽動傷口。

“爹,現在您聽我說,如果說的對,你就眨下眼睛好嗎?”

烏鼎將看了烏岩一眼,猶豫片刻,慢慢眨了下眼睛。

“爹爹,您現在最擔心的是,刺客再次趁混亂對烏家不利?”

烏鼎將眼神中明顯楞了一下,稍後立刻眨了一下眼睛。

“您還在擔心,

如果得知你重傷的消息後,張、劉家會對烏家有所企圖?”“同時,您恐怕烏家中會有人借機奪權,和張、劉兩家一丘之貉?”

“還有您一直在懷疑,府衙會不會和這次暗殺事件有聯系?”

“您還在想,去朔州和寰州路線不定時間倉促,為什麽刺客會早早的守候在那裡?”

“以及萬一,您如果真的……下一任烏家族長應該由誰來接替?”

……

烏岩每小心的問一句,都看著烏鼎將的眼睛,觀察他的反應。

躺在床上的烏鼎將此刻雖然口不能言,但是內心卻無比的震驚,因為烏岩每一句的問話,全部都問在了他的心坎上,道出了他最想要知道的疑問,甚至有很多的細節,連他自己本人都沒有想到。

烏岩問過話後,看到烏鼎將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臉上滿是欣慰之色,便知道了自己所說的沒有錯,於是她從床邊站了起來,走到門外,謹慎的左右看了一眼,然後把門輕輕關上,再次回到了床榻前。

“爹爹,你安心的修養吧,您所擔心的這些事情,我已經派人去做了,我已命人在應州城內外嚴加戒備,同時府邸中也加強了巡邏,相信如果有刺客的話,肯定會無所遁形,同時,我已派人向駐守其他州縣的烏問天等幾位大人通報,讓他們提高警惕防備其他勢力趁機偷襲,至於暗殺您背後的主使,女兒已經有了辦法將他們揪出來……”

聽到烏岩最後說的那句話,躺在床上的烏鼎將身軀不由顫抖了一下,眼睛中頓時充滿了怒火。

“是誰?”他強忍著身上的劇痛沉著聲問道,說完這兩個字他臉上的冷汗立刻冒了出來,但是他仍然固執的盯著烏岩的眼睛。

如果讓他烏鼎將知道這個狗娘養的雜碎是誰的話,他發誓,一定會動用烏家上下所有的力量,一定要用各種慘絕人寰的手段,一定要用各種不忍直視的酷刑,讓對方後悔不該招惹他,他一定會讓這個刺殺他的勢力付出最沉重的代價,什麽理智、什麽大局觀,都特麽見鬼去吧,千萬不要讓我知道這到底是誰乾的?千萬不要……

“爹爹,您不要激動,我想這個人很快就會露出尾巴了,請相信我。”烏岩露出了一絲淡淡的笑容。

一絲殺機從她的眼睛中一閃而過。

我不出手,真的以為本姑奶奶是好惹的麽?

“走過路過的,南來北往的,過來看一看嘞,這是我們應州城最有名的松塔果,一兩銀子一個,快來買嘞。”

街頭上,一位商販正在向路人兜售他的水果,在他的腳下,放著兩個鼓囊囊的草簍子,上面滿是紅豔豔的松塔果,松塔果是應州特有的松樹結的果實,這種松樹高大筆直,不易攀爬,每一株隻結很少數量的果實,松塔果營養豐富,味道極其特別,因數量稀少不易采摘價格居高不下,受利益驅使,每年總會有很多人為了采集松塔果而從樹上跌落,輕則重傷殘疾,重則當場斃命。

松塔果因此又被稱為魔鬼誘惑之果。

“你這松塔果多少錢一個?”一位身著錦袍,體態臃腫的中年人路過這裡,隨意的問了句,他是烏府的管家烏智慧,是烏家的一個旁支智字輩的,在旁支中的輩分等同於嫡親鼎字輩。

“客官,一兩銀子一個。”商販見到有主顧過來搭訕,立刻殷勤的說道。

“怎麽這麽貴?不能再便宜一點了?”白智慧邊說邊在草簍子裡扒拉著,拿起一個松塔果,在身上簡單蹭了蹭,擺開裡面的果實,張開嘴便仍進嘴裡一個,一股香甜的味道立刻充滿了他的味蕾。

“嗯,味道還算不錯。”

“大人,這松塔果來之不易啊,草民的父親當初就是為了采這個果子,才把脊柱摔斷死去了,這實在是……”

“呸~”烏智慧把嘴裡的果肉一下吐了出去,“一臉不滿的罵道“你這話怎麽說的,勞資不就是吃你一個果子麽,你就說這種晦氣話,還想不想做生意了……一兩銀子二個,賣不賣?不賣滾?”

“賣,賣,大人您別生氣,是我多嘴了。”商販見白智慧生氣了,立刻慌了,趕緊點頭哈腰的直陪不是。

“這還差不多”白智慧冷笑一聲,拽過商販的手,狠狠地朝著他手中放下一小塊碎銀,又撿起兩個松塔果,揚長而去。

“哼!什麽玩意,狗仗人勢的垃圾!”

“烏家的臉都讓他給丟光了,連受苦人的便宜也要賺。”

“怎麽不吃松塔果噎死呢?算什麽東西啊!”

剛才的一幕被附近的人看在眼裡,等烏智慧臃腫的背影消失後,路人紛紛破口大罵,實在是太不像話了,連吃帶拿還講價。

但和眾人表現不同的是,那個商販再看到烏智慧走了以後,便收拾起自己的草簍子,離開了這裡。

在一個僻靜的地方,這個商販左右環顧下,見沒有人便將兩個草簍子放下,從兜裡摸索了一下,很快就拿出了那塊碎銀,那枚碎銀從外表上很普通,不過商販的下一個動作就讓人大跌眼鏡了。

只見他輕輕的用手指在碎銀邊緣來回的摩挲,不一會,他停頓了一下,用指甲在上面用力扣了一下,碎銀竟然被一分為二,從裡面掉落了一張紙條。

“烏家戒備森嚴,暫緩刺殺。”

商販看過紙條以後,若無其事的放入嘴中,大嚼了幾下用力咽下,然後他撿起草簍子,又再次回到街頭上,大聲的喊道,

“走過路過的,南來北往的,過來看一看嘞,這是我們應州最有名的松塔果,一兩銀子一個,快來買嘞。”

府衙內宅

涼亭內

王靖和裴定方、童清三人坐在石凳上,一旁的葉朝雲站在王靖的身後,兩隻小手輕輕的在給王靖按壓著肩膀。

“大人,早晨聽說這個烏鼎將昨兒個晚上醒了過來,好家夥,身上受了那麽重的傷,竟然挺過來了,這命可真硬啊。”裴定方說道,剛才烏府特意派人將這個消息告訴給府衙。

“是啊,當初我還擔心,萬一烏鼎將真的死了,烏家會不會遷怒於我們。”童清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這就是不幸中的萬幸啊,這個烏鼎將再怎麽可惡,但畢竟還是傾向於和大宋接好的人,若烏家族長易主,那可就說不定了。”

“不過大人,屬下有些不明白,烏家這是什麽意思呢?為什麽要將這個消息告訴給我們。”

童清有些不解的問道,以他之前的判斷,烏家應該防備府衙才是。

“怎麽了?難道他們不應該告訴我們嗎?”王靖很奇怪的望著他們倆,一個簡單的事情讓他們想得這麽複雜。

“如果他們不把這個消息告訴我們,你們是不是又會問我,大人,你說他們為什麽不將這個消息告訴我們呢?是不是在防備我們?”

……

裴定方和童清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無言以對。

“烏鼎將能夠醒來,這對於我們,對於大宋,是一件好事”,王靖面色嚴肅,眼睛一動也不動,在他的視線中,不遠處長廊內,一身緊身長裙的荊亞正蹲在地上挑逗著一隻白色的小狗,水蛇般的腰身,胸前那隱約可見的溝壑,暴露出衣裙外的香肩,無一例外都在王靖的眼前晃啊晃,晃啊晃……

“美女,我可以和你跳一支舞麽?”王靖紳士般的伸出了一隻手,在他的目光下,清純的荊亞羞澀的搭上了他的手,王靖一手摟住她的細腰,另一隻手扶著她的後背,輕輕的摩挲著,荊亞的臉上越來越紅了,低著頭不敢看他的眼睛,在美妙的音樂聲中,兩人在池塘邊翩翩起舞,王靖的嘴越來越貼近她的香唇,而摟著細腰的那隻手也慢慢的往下滑去……

“大人,你在想什麽呢?”

裴定方那張滿是疙瘩的臉出現在王靖面前,正一臉的驚奇的望著他。

想起剛才驚豔的場景,再看看裴定方那張滿是絡腮胡子的老臉,王靖突然感覺到胃裡有東西在上湧,整個世界都變得不美好了。

“我在想塞北何時才能結束這樣的動蕩,現在的劫難,對塞北的百姓來講,已經夠多的了,我們身為臣子的,所謂匹夫有責,在此危機時刻, 自當奮勇爭先,舍生取義。”王靖慷慨激昂的說道。

這時他眼睛再次微微瞟向長廊那邊,但令他遺憾的是,荊亞此時已經抱起小狗,向遠處跑去,那緊身長裙子下凸顯的那些豐盈,漸漸消失在王靖的視線中。

“既然烏家通知我們烏鼎將清醒過來,我們府衙於情於理都應當前去看望,”王靖心裡長歎了一口氣,這個荊亞無論是身材,還是樣子,實在是太讓人難以招架了,甚至從外貌和身材上來講,比耶律奧古公主還要更加漂亮,惹火一些,只不過後者的那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是任何女孩永遠無法比擬的。

“大人,那這樣我準備一些貴重的禮物,等你去的時候一起帶上。”童清說道。

“嗯,童清你多買一些禮物,不能讓我們府衙顯得太過於寒酸了……去旁邊老字號買二盒糕點,不不不,買四盒帶過去。”

……

“大人,不是末將說您,你這也太摳了點吧。”

“童清,你就這麽和你家大人說話嗎?人家烏族長身體虛弱,我送些蛋糕給他補補身子這有什麽不對,難道說,我要再拎過去二斤豬肉才能顯示我的誠意麽?”

“……”

“正所謂禮輕情意重,只要本官有這份心意,就算我是空著手去的,烏家也應該會感受得到我對他們的那份愛心,來,裴定方、童清,讓我們手拉手,一起為烏家族長的健康祈福吧……”

“大人,你身為王記的掌櫃,每天入帳幾百鬥金,上段時間在新州,至少也收刮了幾百萬兩銀子吧,你這樣小氣真的好嗎?”

王靖很肯定的點了點頭,我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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