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王澤天將麥蕙上的麥粒,全部打了下來,把小麥曬乾後,他將其收進空間,每天凌晨的時候,他都會修煉幾遍蠻荒訣,黃昏降臨之時,他又會修煉幾遍蠻荒訣。
短短的幾天時間,他不但把小麥搞定,還將魚池給挖好了,閑著的時候,他又弄了二十根長六米左右,頂端削尖了的竹竿,並將其放在一條條地道,用於充當對敵武器。
為了增加自身安全系數,他裝了幾十噸泥土在混沌鋤的空間裡,不知是自身能力有限,又或則是混沌鋤的原因,他每次隻能收取一百公斤左右,生命力十分微弱的東西。
村裡有不少人家裡養了雞鴨鵝,王澤天趁著無人的時候,曾小心翼翼的試了試,鬱悶不已的發現,一隻不大不小的老母雞,哪怕將其弄暈,也無法收進空間裡。
田園犬收不進去,大黃牛收不進去,肥豬同樣收不進去......前前後後試了上百次,像蚯蚓、小蟲之類的小東西,隻要在一米之內,他意念一動,就能將其收入空間。
小麥搞定,魚池搞定,插秧搞定,地道搞定,徹底閑下來的王澤天,有些手足無措,這裡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網絡,唯一的娛樂活動,又苦於沒有合適的對象。
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他能做的事少之又少,無奈之下,他除了苦修蠻荒訣以外,也就種種樹,釣釣魚蝦蟹,為數不多的樂趣隻有在白天才能做,黑夜漫漫,他倍感孤獨。
當然,這個世界也有一些值得稱讚的地方,比如,前世噪音擾民之類的事,在這個世界就不複存在,前世人死之後亂七八糟的表演,在這個世界也沒有什麽市場。
王家村的其他村民,或許是習以為常,又或許是有娛樂對象,總之,小麥豐收的他們,這段時間整天都笑容滿面,白天滿臉堆笑,晚上乾勁十足(小孩除外)。
在浩瀚大陸,年滿十四歲的男女,就開始結婚生子了,王澤天家裡太窮,特別是他父母遇害後,再也沒有人願意給他牽線搭橋,更沒有人願意把女兒嫁給他。
“孩子他爹,澤勇後天就一歲了,你有什麽打算?”三十幾歲的徐麗麗,神情懶散的問道,剛才激烈的運動,讓她還有些意猶未盡。
“辦個二十桌吧,你家的親戚,差不多有兩桌,王家村這邊,差不多有十七桌!”感覺自己有些虛脫的王應強,忍不住又捏了對方幾下。
“孩子他爹,土地的事,二叔怎麽說?”徐麗麗又問道。
“三河縣沒有荒地,你也知道,別說是我們王家村,就算是附近李家村,還有你們徐家村,所有村子都沒有空余的土地了!”王應強皺著眉頭說道。
“以前有空余土地的時候,一旦小孩滿歲,就可以分到三畝土地,這樣算下來,我們村裡的人,每一個人都應該有且隻有三畝土地才對。”徐麗麗說道。
“那孩子才死了父母,我們這樣做,不怎麽好吧?萬一把他逼急了,他直接把地契賣了,我們不但得不到一點好處,還會遭人唾棄!”王應強眉頭緊皺的說道。
“他就一個半大小子,還能翻天了不成?單憑他一個人,敢離開王家村嗎?他就一個人,卻獨佔王家村七畝土地,憑什麽?就算讓他種,他種得完麽?種得好麽?”
“作為他的長輩,我們也不好做得太過,這樣吧,你去和他商量一下,我們用五兩銀子,買他四畝土地,有了五兩銀子,他也能過得更好不是?”徐麗麗喋喋不休的說道。
“孩子他娘,我們出這麽低的價格,他不會把土地賣給其他人嗎?”王應強神情為難的說道。
三河縣的土地還算比較便宜,但一畝旱地也能賣五兩銀子,一畝水田至少能賣十五兩銀子,用五兩銀子買別人四畝土地,這不是癡人說夢嗎?
“他敢離開王家村麽?你別忘了,他父母是怎麽死的?一旦他離開王家村,保不準會被山賊殺死,這樣一來,我們不用銀子就能得到土地了!”徐麗麗說道。
“都是一家人,這樣做不好吧?”王應強遲疑道。
“我這也是為了他好,就算我們不動手,其他人就不會打他土地的主意了嗎?村裡的土地有限,即將滿周歲的孩子卻有好幾個,再不下手可就什麽都沒有了!”徐麗麗又道。
“這事過段時間再說吧,畢竟他父母才遇害不久,我們這樣做,難免會遭人閑話。”王應強沉默幾秒後說道。
“宜早不宜遲,明天你去請客的時候,先和二叔說一下,二叔是我們王家村的村長,隻要二叔點頭,王澤天不同意也得同意!”徐麗麗再次說道。
“我們家裡還有多少錢?”王應強問道。
“除了十二兩銀子,還有三百多個銅幣。”徐麗麗想了想後說道。
“這樣吧,我們用十兩銀子,買王澤天四畝土地。”王應強考慮一番後說道。
“要是給了他十兩銀子,別說其他的,後天辦酒的錢都不夠!”徐麗麗語氣不滿的說道。
“那就給他八兩銀子吧。”王應強退而求其次的說道,都是王家村的人,他還是對方的長輩,總得顧忌村裡其余人的看法,要是做得太過,難免有人蹦出來伸張正義。
在王家村,別說是他,就算是村裡面的其他人,哪怕是王家村的村長,也不敢明目張膽的逼王澤天交出土地,彼此都是王家人,很多事隻能想不能做!
這不是地球,也不是現代,父子、兄弟之間反目成仇的事少之又少,不孝之人哪怕再有錢有權,也會被人唾棄,也會被人避而遠之,以大欺小同樣要被人嘲笑。
“就五兩銀子,實在不行, 再給他六兩銀子,最多八兩銀子!”徐麗麗不容置疑的說道。
第二天一大早,王應強東奔西走,邀請王家村各家各戶,參加他兒子王澤勇的周歲宴。
“四叔,你找我什麽事?”聽見有人再喊,王澤天停下修煉,快步走出房間,見到對方後,他強顏歡笑的問道。
“澤天,明天澤勇剛好一歲,你過來吃飯。”王應強說道。
“行。”王澤天點了點頭。
“對了,算了,我先走了!”本想提前說一下土地的事,王應強想了想後,又難以說出口,神情無奈的轉身離去。
見對方欲說又止,隨後快步離去,王澤天也沒放在心上,拿起一把鋤頭,他朝遠處的山坡走去,準備去挖一些野生果樹,種在房子周圍。
把村裡的各家各戶,全部邀請一遍後,王應強來到村長家。
“應強,你找我有事?”王朝陽直言不諱的問道。
“二叔,我們出去說。”王應強低聲說道,他不可想那事,鬧得王家村眾人皆知。
“說吧,什麽事?”二人來到田邊,王朝陽再次問道。
“二叔,澤勇馬上就滿周歲了,按照王家村以前的規定,年滿周歲就能分到三畝土地,澤勇土地的事,你看?”王應強說道。
“你也知道那規定是很久以前定下的?這都什麽年代了,村裡還有空余的土地嗎?”王朝陽反問道。
“二叔,我不是那個意思。”見對方有些發怒,王應強急忙說道,對方既是王家村的村長,又是他的長輩,若非特殊情況,他不敢也不願與之爭辯。